而一般請人看風水的都是一個圈裏的人,要是他們這一次沒有成功解決任務,那麼很快這件事就會傳遍了這個圈子,指不定以後就接不到什麼單子了。
這對他們道觀的名聲也有礙。
“幾位師,可看出什麼問題了?”潘學殷切的問。
褚未遙沒回答,看了一眼那三個道士,道士倒很誠實:“潘先生,抱歉,我們修爲不足,只能看出貴府陰宅確實被人動過手腳,導致這裏陰氣大增,影響了陽宅風水,但是具體的問題,我們看不出來。”
褚未遙略有些驚訝,這幾個道士的誠實非常出乎她的意料。
她在這一行這麼多年,見過的同行不上萬也有千兒百的,她不否認其中有部分是德高望重之輩,但佔了大部分的都是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人,他們中或有真本事,或有一張巧嘴和欺騙的好手段,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的排擠饒手段非常噁心人。
褚未遙剛開始的時候,被坑騙過不少次,後來她就多長了一個心眼,遇見同行先判斷對方的本事和品行,一旦對方的表現不如她的預期,她絕對會在對方下手之前坑一把對方。
輕的讓對方這一單血本無歸,最嚴重的幾次,她讓對方徹底沒辦法這一行做下去。
反正她只要不損害對方的性命就不會有業障,她怕什麼呢,正面剛就是。
這幾個道士的表現讓褚未遙還算滿意,所以當道士問褚未遙是否有高見的時候,褚未遙很不客氣:“我確實看出來了。”
幾個人充滿渴望的看着她。
褚未遙頓覺好笑,但此刻的氣氛明顯不適合笑出來,她只好忍住,嚴肅:“有人在這裏布了一個陣法——三陰聚煞陣。”
“這是什麼陣法?”有個年輕的道士疑惑道。
但聽到這個陣法的幾人臉色都是一變,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個陣法的具體效用,但是看這個名字就可以猜出來這個陣法絕對不是善茬,再結合潘家這些日子裏出的事情,幾人不禁膽寒。
這幕後之人是想讓潘家家破人亡啊。
潘學的臉色最爲難看。
他自家的祖墳什麼時候被人動過手腳,他居然毫不知情,這明對方背後勢力不定不弱於他,所以纔有這個手段在他的地盤上動手腳。
褚未遙沒理幾個人難看的臉色,回答剛剛道士的問題:“此陣法原型是三才聚陰陣,三才聚陰陣本是增強鬼物力量的聚陰陣,用於正途。但後來有不法之徒將三才聚陰陣改了下,變成了三陰聚煞陣,用於歧途之上,是以此陣法一直被禁用,知曉此陣法的人少之又少。”
言下之意,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誰讓你們知識面少了呢。
道士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從褚未遙這一番話裏聽出了一股蔑視之福
正規的道觀對於系統化學習道術的人來益處多多,但是也有弊端,道觀裏的人質量參差不齊,然而他們學的道術大多進度相同,這就導致了他們經常要兼顧賦差的人,然後就讓賦好的人學的少了。
當然,這並不是褚未遙的師承就不正規,只不過她的師承相對於道觀的教學來,自由性大了很多。
而且正規的道觀爲了約束弟子,一般是不會把像三陰聚煞陣這種禁術告訴弟子,而褚未遙的師父師母則覺得無所謂,他們有信心教導好褚未遙,不讓她入歧途,而且褚未遙知道的越多,就證明他們教得好啊,所以他們不僅不會不讓褚未遙看這些禁術,反而鼓勵她多看看。
只要褚未遙不要爲了試驗這些陣法去害人就可以了。
年紀稍大一些的道士不恥下問:“那敢問褚師,何爲三陰聚煞陣?此陣又該如何破解呢?”
褚未遙也不藏私,落落大方:“你們應該知道三陰是什麼吧?”
“我知道,三陰是指山南水北和平地溼度大的地方。”
褚未遙讚賞的看了一眼搶答的道士:“對,所以我們第一步找出三陰之地,然後找出藏在三陰之地裏的極煞之物,將極煞之物化煞,最後布個聚氣陣即可。既然他們用聚煞陣將這裏的生氣趕走,那我們來一個聚氣陣將生氣補上不就可以了。”
“原是如此。”道士們若有所思,敬佩的看了一眼褚未遙。
褚師果真是厲害,難怪從一開始就胸有成竹。
潘學聽得也很仔細,心裏鬆了一口氣,決定這次要給褚師一個大大的紅包。看褚師這能力,把他們這裏最出名的道觀都給打下去了啊,可真是太厲害了。
接下來,幾個人按照褚未遙剛剛的話一步步來。
潘家陰宅剛好山環水繞,本是風水極好,卻不想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風水倒轉。
解決完陰宅的事情,潘學還惦記着幕後之人,於是忐忑的問褚未遙這件事。
褚未遙意味深長一笑:“潘先生不必擔心這件事,過幾就會出結果。”
潘學雖然不明白,但不敢多問。當幾後,他交好的一個朋友意外暴斃,家裏一夕之間破敗了,他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這才反應了過來,此後更是對褚未遙多加敬畏。
至於幫那個人施了這聚煞陣的人,褚未遙沒在意,聚煞陣被破了之後,那人要想報復他也得有命在才校
都布了這等傷害理的陣法,那人要是能長壽那纔是怪了。
潘家一事解決,時間還早,褚未遙趕在學生們回賓館前到了目的地。
學生們圍着褚未遙纏問事情,褚未遙沒有細,嚇唬了他們一下,讓他們成功閉嘴了。
他們這一趟出來就是遊玩的,而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本市最有名的一個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