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來道觀裏的人不是很多,零星的幾個人來樹下寫牌子掛到樹上,褚未遙看着覺得有趣。
人類總喜歡把自己的願望告訴高高在上的神明,祈求神明能實現願望,實際上神明哪這麼有空,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有幾個道士從前面經過,褚未遙瞥了一眼,巧了,是昨她遇見的那幾個道士,只不過他們正跟在一個老道士的身後。
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褚未遙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
那三個道士對褚未遙友好的打招呼,老道士驚奇的看着褚未遙,褚未遙笑着問了一句:“道長何故如此看我?”
老道士歉意的笑笑:“失禮了,還請褚先生不要介意。貧道從未見過褚先生如此面相之人,褚先生面相之複雜,實乃貧道生平罕見。”
幾個道士疑惑的看着褚未遙,他們怎麼看不出什麼複雜之處?但他們能看出來的就是褚未遙的面相極好,與人爲善,聰慧伶俐,是個平安富貴一生的面相。
褚未遙一挑眉:“道長不如?”
老道士笑呵呵:“褚先生原本生於富貴之家,但親緣關係淺薄,可褚先生性格堅韌,加上褚先生遇到了貴人,是以纔有了褚先生如今的處境。褚先生如今所求有兩件事,一件事暫且看不出結果,另一件事不用貧道,褚先生應該也知道,褚先生所求之人就在褚先生身邊。”
褚未遙愣了愣,展顏一笑:“道長果真好本事。”這老道士居然把她的來歷猜的這麼清楚,比褚未遙現有的記憶還要清楚。
她並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家庭是什麼樣子,但是想起之前做的那些任務,長輩尚在且對她極爲關懷的時候,她確實感到一絲不適和惶恐,她不知道該怎麼和疼愛她的長輩相處。
至於老道士她所求兩件事,她確實是如此。
老道士面色一整:“貧道修爲尚淺,看不出來褚先生的未來如何,但貧道有一句勸告,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望褚先生謹記。”
褚未遙若有所思,對老道士作揖:“不才謹記。”
在這座城市待夠了一個星期,褚未遙領着學生們啓程回學校。
一個星期沒回公寓,褚未遙剛到公寓樓下,門房的劉省依舊很是熱情。
“褚先生這辰光剛回來?”
褚未遙拎着行李,風塵僕僕:“是的,剛剛從外地回來。”
“出門不容易啊,尤其是褚先生這樣的,帶了幾十個學生。”
“還好,學生們還算聽話,倒也讓我省心。”
“那倒不錯。對了,褚先生這幾日未在公寓,但每日訂的報紙與牛奶都送到了,昨日之前的牛奶已經過期,我做主將牛奶棄了,今日早晨送來的牛奶還可飲用,這些是這幾日的報紙,我稍稍爲褚先生整理了一下,褚先生要現在帶上樓去嗎?”劉省拿出了一大沓報紙,還有一瓶牛奶。
褚未遙接過了報紙:“多謝劉先生。這牛奶我就不拿了,這次忘了告知劉先生,若是下次我出門了,送到公寓裏的牛奶還請劉先生替我收了,避免浪費。”
褚未遙給他晃了晃手上的東西:“那我就先回了,劉先生再會。”
“褚先生再會。”
爬上了四樓,褚未遙剛準備開門,房門突然一下自己開了,老實,這一瞬間有點詭異。
但褚未遙見到門後的盛清遇,不由得驚訝,盛清遇替她接過手上的東西:“褚師快進來吧。”
褚未遙進門,順手關上門,好奇問他:“你這是修煉到如今白也能出現了?”
盛清遇把東西放好,又去給褚未遙倒水,回答褚未遙的問題:“是的,我在前兩可以在白出現,而且如今我已可以看清褚師的模樣。”
褚未遙笑:“我這模樣和你之前想的差了多少?”
盛清遇也笑:“一模一樣。”
“哦?”
盛清遇坐到褚未遙旁邊的沙發上:“我之前想過無數次褚師的模樣,但這在我見到褚師本人時,我發現那些模樣都是因爲褚師,只有褚師出現在我眼前,那些猜測的模樣纔有意義。所以,並不存在差了多少的法。”
“你倒是會話。”褚未遙睨了他一眼。
盛清遇擡手做無辜狀:“褚師明鑑,這些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褚未遙又笑了幾句。
來有趣,在盛清遇還不能出現時,她平時的三餐要不是自己做,要不就是出去喫,但當盛清遇能出現後,褚未遙的一日三餐就被盛清遇包圓了。
盛清遇做的飯菜極合她的口味,當褚未遙某一次和學校裏的老師一起喫飯時,她喫着飯菜覺得不如盛清遇做的好喫,才突然發現了這一點。
她突然想起聽過的一句話,要想抓住一個饒心,一定要先抓住她的胃。
很好,她的胃如今被盛清遇牢牢的抓住了。
只不過,她的情況和這句話剛好相反了,因爲盛清遇早就抓住了她的心,她纔給了盛清遇抓住她胃的機會。
飯桌上,褚未遙莫名其妙的笑了,同桌的幾位老師打趣她。
“褚老師這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啊?笑的這麼開心。”
褚未遙很淡定的解釋:“沒什麼事,只不過想到了我家裏的‘夫人’。”
嗯,沒錯,可不就是“夫人”嘛,她負責賺錢養家,家裏的那位負責貌美如花。
幾位老師們都驚訝了。“褚老師竟然已經結婚了。”
“想不到褚老師如此年輕就結婚了,我原先還打算將家中輩介紹給褚老師呢。”
褚未遙連忙擺手拒絕:“我已有家室,這話不得,不得。”
“哈哈,看不出來褚老師家中還是貴夫缺家,想必貴夫人一定很賢惠,很得褚老師心意吧。”
褚未遙微微一笑:“確實很賢惠,非常得我心意。”
幾個老師嘖嘖感嘆,看褚未遙這樣子,這是被她家中的“夫人”迷得死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