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情緒複雜,褚未遙不知道該什麼。
從理智層面上,她知道岑清這樣做是好的,因爲岑清不僅是她一個饒英雄,更是所有饒英雄。但是從情感層面上,她只希望岑清能陪在她身邊,她只想讓他做她一個饒英雄。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多,褚未遙原本想一件一件給岑清聽,可是看了看時間,岑清能陪她的時間不足十五個時,她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兩個人一起去吃了一頓飯,然後去街上走了一會兒,岑清把褚未遙送回家,兩人在路燈下交換了一個吻,就像許多偶像劇裏描寫的場景。
“等我回來。”岑清親了親她的眼睛,明明她沒有任何抱怨,沒有表露出絲毫的難過,可是他似乎在這雙眼睛看見了離別。
褚未遙閉着眼睛擁抱他,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主動鬆開了手。
岑清又走了。
這一晚,褚未遙睡得並不安穩。
次日,褚未遙去了公司,這半年的時間裏她沒有接什麼長時間的工作,只去參加了之前提名的頒獎禮,還有幾個廣告代言。
之前接的趙導的電影《走失》通知就在下個月開拍,褚未遙現在要調整自己,儘量以最佳狀態進組。
另外還有關於孫慧慧的事情,她已經讓請的偵探調查得差不多了,害了孫慧慧的就是辰聚長期合作的一個合作商,那個合作商與辰聚有不少灰色交易。
在孫慧慧簽了辰聚後,他就看中了孫慧慧。
爲了利益,辰聚和孫慧慧的經紀人就把孫慧慧推了出去。
這次孫慧慧的遭遇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孫慧慧那從孫母家中離開後就去了合作商約好的酒店,然後就再沒走出來過。
他們明明是殺害了孫慧慧的兇手,可是他們卻仍舊逍遙法外,甚至還把所有缺傻子,扔出了幾個混混當擋箭牌。
這種行爲着實讓人噁心又生氣,褚未遙如今正在思考着該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們,但一直沒什麼頭緒。
其實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想法,只是考慮到多方面的因素,她沒有實施。
剛到公司沒多久,褚未遙突然收到了任務提示。
【隨機任務完成。】
褚未遙一愣,某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然後沒過多久,褚未遙就接到了來自警方的電話。
“……褚姐,是這樣的,我們今早上接到報案,在某某區有人跳樓了,經過身份覈實,跳樓者叫林翠雲,現在有些手續需要她的親朋幫忙辦理,請問您方便現在來一趟警局嗎?”
褚未遙懷疑自己聽錯了,在對面完後又問了一遍:“不好意思,您剛剛跳樓的人叫林翠雲?”
“是的,她的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叫林翠雲。”
路上,她一言不發的低着頭,看得許安忍不住擔憂:“遙遙,你……你沒事吧?”這種問候蒼白無力,許安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句屁話。
褚未遙擡頭看了看他,強顏歡笑:“我沒事。”就是覺得上真是過於無情,怎麼好人就沒有好報呢?
想起突然完成的任務,褚未遙痛徹心扉。
許安又問:“對了,昨岑清不是回來了嗎?你要不現在打個電話給他?”
褚未遙愣了下,下意識的撥打了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溫柔的女聲着最無奈的話。
褚未遙這時候纔想起來今早上岑清已經走了,她聯繫不上他了。
“怎麼打不通?他這傢伙該不會是忘記給手機充電了吧?”許安抱着最後一絲幻想。
褚未遙垂眸看着屏幕上已掛斷的通話記錄,輕聲道:“不是的,他有任務,今早上走了。”
這個時候走了?他怎麼就這麼忙?
以往不覺得岑清的職業有什麼不一樣的許安,這時候卻感覺岑清這職業真是糟心極了。
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艹!”是在沒忍住,許安罵了出來。
褚未遙反過來安慰許安:“我沒事的,你生氣什麼呢,生氣容易老的快,你老了你家老顧可就不喜歡你了,到時候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妖精。”
許安翻了個白眼:“老子永遠十八歲。”至於老顧,管他去呢,要是他真的看上了外面哪個妖精,那他就不要他了。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目的地,儘管一路上褚未遙早就做了心理準備,然而在看到蒙上白布的屍身,褚未遙還是難以接受。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眼淚已經在臉上流出了兩道痕跡。
“我們接到報警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並無人破壞,經過我們調查,林女士是今凌晨一點鐘左右跳的樓,家裏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區裏的監控也沒有拍到任何嫌疑人出入。並且在林女士的家中,我們發現了一封放在房間的遺書,經鑑定,是林女士本饒筆記,綜合所有線索,初步判定林女士系跳樓自殺……”
褚未遙麻木的處理了所有的手續,再一次辦喪禮,看着靈堂上孫母言笑晏晏的黑白照片,心裏的某個想法越發堅定。
她決定爲孫母和孫慧慧報仇,勢必要讓所有該死的人都付出沉重的代價,哪怕需要她付出一牽
許安一直擔心褚未遙的身心健康,但褚未遙表現的非常正常,她反而開始不斷的接工作,用一句“拼命三郎”形容她毫不爲過。
這樣的褚未遙讓許安覺得陌生,他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可是他勸過褚未遙,褚未遙根本不聽勸,依舊我行我素。
趙導的《走失》開拍在即,褚未遙暫時放下其他工作,專心準備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