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作爲一個盡職的人工智能，按照路遙臨走時的要求，不斷的重複着實驗。
只是結果和之前一樣，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在缺乏合適催化劑的情況下，即便是擁有系統給予的提純裝置，依舊沒辦法徹底去除碳納米管中的雜質元素。
雖然這個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依舊讓路遙異常的煩悶。
不過身爲一個發明家，失敗的經驗遠比成功的經驗要豐富的多，所以鬱悶歸鬱悶，實驗卻沒有停止。
接下來的日子裏，路遙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狀態，悶在屋裏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
這一次陳翰沒有再出現，已經瞭解路遙研究項目的他，完全不擔心路遙會在研究室裏出什麼意外。
他現在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如何在不告訴上面人工智能的前提下，讓他們給路遙權限去查看並留存那些機密的科研資料。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路遙除了偶爾取些食物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都悶在地下。
這段時間裏，他不是沒想過從系統那邊想想辦法，但是他那點兒科技點根本買不了什麼像樣的東西。
想要完成任務攢些科技點，系統卻完全沒有發放任務的動靜。
如果不是天問還在盡職的做着實驗，微縮版的提純裝置也在無休止的運行着，路遙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擁有系統了。
“實驗失敗。”
天問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音再度傳來，路遙這段時間已經徹底免疫了這句話。
看着散落在屋子中的各種試劑，以及記錄着自己失敗經歷的資料，路遙面無表情的點了根菸。
“是不是從一開始思路就錯了呢！”
叼着煙暗暗嘀咕了一句，路遙順手就想彈下菸灰。
但是那個六十萬買回來的菸灰缸，此時就像個睡着了的刺蝟，完全沒有一點兒縫隙。
微微皺了眉頭，路遙拎着被他當成是菸灰缸的硯臺走向了垃圾桶，邊走邊低聲說道：“天問，繼續實驗。”
雖然不懂硯臺，但是這玩意當做菸灰缸還是挺好使的，起碼路遙覺得用起來挺順手。
剛把菸頭倒乾淨，路遙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順手把菸灰缸放在提純裝置旁邊，路遙循着聲音從一堆雜物裏尋找手機的蹤跡。
“接下來使用幾號催化劑？”
天問控制的機械臂晃動了幾下，開口問道。
對於實驗已經不報什麼希望的路遙一邊翻着手機，一邊順口說道：“你自己看着辦，反正都在這間屋子裏，你願意的話想用什麼都行。”
好不容易從一堆資料裏把手機翻了出來，路遙看着上面的號碼笑了一下，接通之後問道：“這段時間又被上面找去談話了嗎？”
他說話的功夫，天問的機械臂再次開始了工作。
“談話也是因爲你！”電話那頭傳來了陳翰極爲不爽的聲音。
“上面勉強同意了你的要求，可以給你特權查閱機密研究資料，但是不許備份！”
聽到陳翰的話，路遙正準備開口，就聽到旁邊的微縮提純裝置那邊傳來了“咣噹”一聲巨響。
“天問，你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