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個聲音，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房間中才對。
只是路遙的疑問並沒有得到回答，天問雖然有着強大的學習能力，但是限於目前的水平，它還沒辦法像人類一樣聊天。
所以路遙飽含情緒的質問，對於天問來說，只是習慣性的自言自語，根本不需要做出迴應。
不過他這一嗓子卻把陳翰嚇了一跳，他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陳翰焦急的詢問聲。
“你那邊出什麼事兒了？天問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是不是搞出事兒了？”
在陳翰和上面努力爭取特權的過程中，他並沒有透露任何關於天問的情況。
到最後還是在他以自己的前途詛咒發誓之後，上面才同意給予路遙部分查閱機密研究資料的特權。
只不過這話，他並沒有告訴路遙而已。
所以此時路遙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否則陳翰肯定會跟着一起受牽連。
陳翰對着話筒喊了好半天之後，路遙才說道：“天問放錯實驗材料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沒等陳翰回話，電話裏只剩下了忙音。
恨恨的掛斷電話之後，陳翰的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得勁，稍稍合計了一下之後，立刻自己開車奔向了研究室。
而掛斷了電話的路遙，此時正望着提純裝置發呆。
他隨口跟天問說的那句，本意是讓他隨便使用屋子裏保存的催化劑，但是誰能想到天問居然會理解成隨便使用屋子裏的東西當催化劑。
那方硯臺的材料雖然不名貴，但好歹也是塊石頭，而且還是很大的一塊兒石頭。
一向做事仔細的天問，這次也不知道愁什麼瘋，直接把它整塊扔進了提純裝置裏。
那聲巨響，就是那時發出的。
看着已經開始運轉的提純裝置，路遙鬱悶的對終端問道：“天問，你是要爆炸嗎！”
他的話音剛落，天問就立刻回答道：“自檢硬件。。。。。。硬件功能正常，無過熱情況出現，無爆炸隱患。”
這個功夫，提純裝置已經開始運行。
在路遙看來，這根本就是一次實驗事故。
單是聽提純裝置那不正常的運行噪音就能知道，因爲天問的失誤，這臺微縮版的提純裝置已經報廢了。
一臺已經報廢的設備，能得出什麼像樣的結果嗎？
路遙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纔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實驗就進行的不順利，現在設備還出了問題。
就在他準備終止實驗的時候，一陣濃煙從提純裝置中冒了出來，接着天問特有的機械聲響了起來。
“催化劑劑量不足，提純失敗。”
失敗聽了很多次了，但是劑量不足還是第一次。
顧不得去擺弄冒着黑煙的提純裝置，路遙滿臉驚訝的吼道：“報告，實驗報告呢！催化劑成分分析報告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