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溫故鳶便進宮了,待女皇一下朝,她便去御書房拜見,請求女皇賜婚的聖旨。

    女皇一聽到溫故鳶親自來求聖旨要娶夫郎,她連連笑的合不攏嘴,立馬讓人磨墨提筆擬旨。

    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都及笄三年了,她之前可很是着急這孩子的婚事,她先後賜了那兩個通房,鳶兒嘴上沒說什麼,但她看得出來鳶兒的不滿,後來她也就收斂了。

    現在鳶兒終於要娶親了,皇姐可算是有留後了,她也沒有辜負皇姐臨終前的託付了。

    昭王爺親自進宮求旨賜婚的消息,讓不少閨中公子心碎了,又暗暗嫉妒誰家公子那麼好命,能嫁給昭王爺如此尊貴又貌美的人。

    很快宮人便去江府宣讀賜婚旨意了,衆人就以爲昭王爺求娶的是江三公子了,就連江潤天和柳氏也都以爲是昭王要娶江子音立即欣喜去接旨。

    江子音臉上含笑,未露出過多欣喜,但心裏卻是萬分得意,他就要去做昭王主君妃了,而江池予只配做那個老女人的小妾,只不過想到太女前些日子剛剛許諾他的太女妃之位,他又有些猶豫了。

    不等江子音過多猶豫,那宮人宣讀的名字卻不是他而是“丞相府大公子江池予……擇日完婚,欽此。”

    江子音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

    這可是如一聲驚雷,看熱鬧的衆人還有江潤天和柳氏皆是一愣,待宮人宣讀完畢,江潤天才小心翼翼問,“大人可是宣讀有誤了?我家那大公子怎配得上昭王爺。”

    那宮人是女皇身邊的大紅人,她宣讀過的聖旨不在少數,自己的能力被質疑,她有些不悅,“江丞相不先接旨可是要抗旨?接了旨再好好看看到底是誰也不遲。”

    江潤天賠了個笑臉,立馬接旨,又給柳氏使了個眼色。柳氏反應過來,笑着給宮人塞了個鼓鼓的荷包,“辛苦大人了。”

    宮人掂了掂荷包,神色轉好起來,“小的就先恭喜江丞相與昭王府喜結良緣了。”

    “大哥哥可真的是好福氣啊,這可真是我們倆都羨慕不來的。”說話的是個娃娃臉的少年一副純然天真的模樣,可不就是江家四公子,江沐意。

    江沐意的生父是江潤天的侍夫,因爲長相討人喜歡,所以頗得江潤天喜愛。

    江子音惡狠狠的瞪了江沐意一眼,江沐意這話,可不就是膈應他那天晚上對江池予說的話。

    江沐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心裏卻樂的不行,平日裏江子音仗着嫡子的身份,到處諷刺他是個庶子,江子音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看着宮人們離去的背影,江家一行人各懷心思。

    這一道聖旨讓那些想看江池予笑話的人都被狠狠打臉了,甚至有人捶胸頓足後悔當日爲什麼落水的不是自己啊。

    溫故鳶怎麼也不會想到,日後她一路過春和江,就會有一些少年郎“不慎”落水。

    ……

    江子音一回到音梅苑,臉上的溫柔什麼的就再也裝不住,林浣在一旁道,“公子,那個昭王爺她有眼不識泰山,看不到你的好,還有太女殿下呢。”

    誰料江子音反手就給林浣一個巴掌,“賤.人,主子的事淪到你一個狗奴才議論?”他正愁心裏的怒火沒法發泄呢,不解氣又狠狠踹了林浣幾腳。

    林浣的臉瞬間被打紅腫了,又連着捱了江子音的打罵,等到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移位了的時候。

    林浣聽到柳氏不悅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小音,夠了!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我平日裏教你的那些規矩去哪了?”

    江子音看到柳氏出現,就止住了動作,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父親,我……可如今這可怎麼辦啊?”

    “哭什麼哭?也不見得你先前喜歡昭王爺啊。”柳氏扶起他,又讓下人帶着地上的林浣去上藥。柳氏將他扶到牀上坐好,才緩緩開口,“小音事已至此,林浣說得也不錯,還有太女殿下等着你呢。況且以後這天下都是太女殿下的,等她繼位,你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聽到這,江子音覺得父親說得不錯,是啊,只要成了太女殿下的男人,那他比溫故鳶和江池予都不知道尊貴多少倍。

    不過是個他不喜歡的舔狗罷了,給江池予又何嘗不可……

    江子音擦了臉上的淚水,咬了咬脣才道,“父親,小音知道,可是就這樣白白讓江池予嫁給昭王爺,小音就是心有不甘啊。”

    柳氏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很是心疼,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小音放心,爲父自然是不會如此便宜那個賤.人的兒子。”

    江池予能嫁去昭王府是一回事,但他能不能在昭王府呆下去又是一回事了。

    柳氏心裏已經想出了個極好的法子,只要時機一出現,定讓江池予吃不了兜着走。

    江子音看到柳氏這樣的神色,就知道柳氏肯定想出了對付江池予的辦法,心裏不由得舒坦許多了,“謝謝父親,勞父親費心了。”

    柳氏撫上江子音的頭髮,柔聲問道,“那小音同我說說,和太女殿下怎麼樣了?”

    江子音想到太女對他說的話,紅霞忍不住爬上面龐,嬌嗔道,“父親莫要打趣小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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