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賈詡對於自己一個謀士的自信。
經過那麼多天的收集資料,加上分析。
賈詡已經得出軍中每日的消耗。
加上呂布暗手傳回來的消息,賈詡可以說是比韓遂還要清除他們每日的消耗。
“不遠了不遠了!”勝利離他們呂布軍不遠了。
只要擊潰韓遂,那麼整個西涼必將在他們呂布軍控制下,拿下西涼,那麼長安洛陽跟南陽就可以連成一片,擁有較爲穩定的大後方西涼。
再以發展長安跟洛陽,以南陽爲跳板進軍中原,逐鹿天下!天下可期!
“想我賈文和還有這麼一天。”賈詡覺得自己跟了呂布,絕對是一個十分好的選擇。
“來!”
“大家都喝酒喫肉,待到明日,又要廝殺一番!”
“喫飽喝足,可要回去好好歇息!”呂布舉起酒杯,對着諸將痛飲而盡。
“幹!”
隨着呂布的痛飲聲,張遼蘇烈馬岱他們也舉起酒杯。
賈詡笑眯眯的緊跟其後。
……
次日。
又是一場大戰。
戰況還是拉鋸,韓遂沒能拿下呂布,呂布沒能拿下韓遂。
雙方都在煎熬着。
又是韓遂大營。
此次的氛圍比起上次要更爲壓抑。
還是韓遂率先開口。
“損兵折將還是沒等拿下那呂布。”這已經是每天必談的話題了,但今天楊秋提出了糧草不足了。
“你們都有些什麼主意嗎?”
所以沒有人的臉色是好的。
他們都知道,沒有糧草意味着什麼。
但糧草短缺,他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刨樹根去挖山上的老鼠吧?
近十萬人的大軍啊!一天要喫多少糧食啊。
恐怕把這青山挖空,都喫不飽。
“糧草怎麼還沒送到?”韓遂再次發問,指向了楊秋。
楊秋不得不站出來,解釋道:“此地路途,離我們西涼本營甚遠,耽誤許些時日也正常。”
韓遂嘆氣搖搖頭,他其實也知道,但也是疑問。
他不得不問啊。現如今,軍中的糧草不足支撐三天了!
後知後覺,要不是楊秋提出來,恐怕他們這些將領還在大魚大肉呢。
糧食短缺,他們這些將領,原本十多個菜,已經變成了兩三個小菜。
他們深知,士兵沒得喫不僅會餓死人,還會譁變的!
到時候,神仙都難救!
“供應減半吧!”
“早減半,午減三分之一,晚減五分之一。”韓遂咬咬牙,下了縮減糧食的命令,他知道這個命令士兵們會不滿。
但不滿總比餓死譁變了好。
韓遂這個命令,燒當羌王跟楊秋他們都沒有什麼話說。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話說,如此就好。
下達了這個命令後,大營的氣氛更加詭異,這讓韓遂很不熟悉。
恰巧他看到了角落低頭默默喫食的顏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顏尚。”
“啊?韓遂大人,何事?”顏尚把食物吞嚥下去,擦乾淨嘴巴看向了韓遂。
見到如此,韓遂越發生氣:“我記得你旗下還有幾千人馬,怎麼不貢獻出來啊?”
憑什麼你啥都不作就可以在營裏好喫好喝,而我們舔着刀口,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我部落羌人都壓上去了,沒想到顏尚你竟然還私藏軍隊?”燒當羌王把裝滿酒的碗放下,按照往常的話,燒當羌王可能會狠狠一砸。
但現在糧食短缺,軍中酒也快沒了,燒當羌王自然捨不得摔。
可燒當羌王這般,讓顏尚心中更爲惶恐,他發覺以往可以糊弄過去,現在不行了。
“整個大營就你喫的最多,還不出力,顏尚你還有臉喫嗎?”就連一向充當和事老的楊秋語氣都帶着不善。
是啊,現在這個到了這個地步,誰還管你顏尚是誰立過什麼功勞。
要是顏尚的勝利是他自己的,可能還有些硬氣,但顏尚是偷來的啊!從馬玩哪裏偷的哪裏硬氣的起來!
“韓遂大人,我願把我五千兵馬貢獻出來!”當即顏尚納頭就拜。把自己的士兵交給韓遂。
“哼。”
韓遂這才稍稍滿意,不過在看到顏尚一臉卑微,加上往日顏尚重重讓他覺得萬分不平衡。
“那好,明日你顏尚作爲主帥,掛帥出戰徵那呂布吧。”
想了想,韓遂覺得要讓顏尚走上一遭。
整個軍中,就顏尚這傢伙沒出動好了,懶惰了那麼多天至少動一動吧。
韓遂的這個決策,讓燒當羌王跟楊秋張恆他們頗爲滿意,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掛帥出戰一天,再簡單不過了。
“韓遂大人!萬萬不可啊!”但顏尚聽到自己出徵,還要掛帥,頓時腿都顫了!
“嗯?你要拒絕我的好意?”韓遂放下酒杯,眯着眼,看向了顏尚。
“不……不敢。”顏尚有些結巴,連忙辯解:“只是我沒指揮過如此多的大軍……怕耽誤了戰事啊!”
聽到這裏韓遂的臉色纔好了一些。
他白擺手說道:“無礙,又不是叫你真正衝陣,只要在中軍指揮就行了。現如今想要有近戰太難了,例行公事罷了。”
燒當羌王點點頭笑着,笑中帶着一絲不屑:“顏尚你不會是怕了吧?怕那呂布?”
“怎麼怎麼會!”顏尚當即搖搖頭,他不會說呂布已經成爲他每夜夢中的夢魘。
在韓遂軍中,怕那呂布可是違逆了政治正確。
不罵一下呂布都不好意思說你是西涼兒郎,所有顏尚怎麼敢透漏自己心中的恐懼。
“那好,明日就你出戰了。”韓遂不管顏尚如何,直接下了命令。
顏尚無奈,只能抱拳應下。
“怎麼今早的粥也太稀了吧?都跟水沒有什麼區別了!”
“莫胡說八道,眼下軍中糧食暫缺,將軍們都喫不飽,能有稀粥就不錯了。”
“唉,這苦日子如何到頭啊。都對峙十多天了,這戰事還每個着落。”
“聽說明日是顏尚將軍掛帥。”
“顏尚哪一位?”
“顏尚將軍你都不知道?當初能跟呂布搏殺的健兒啊,這次恐怕局勢要逆轉了。”
“顏尚麼?”一個在旁邊聽着喝粥的小兵卒,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