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如果讓空氣進入了人體,可是會死人的。
他們好不容易穩定了局面,督查局和醫院的人也來到了。
程宏趕緊把情況又複述了一遍。
督查局的人立即問了起來:“程總,您平時做生意有沒有得罪人,或是您的妹妹有沒有得罪人?”
要不然爲什麼會有人,偷一個病入膏荒的人?
程宏滿臉煩躁的抓着頭髮,把自己認爲有可能得罪過的人全都報了遍。
督查局立即根據他提供的姓名,開始派人上門詢問,他們不在場的證據。
聶北這邊,憑藉強大的靈識搜索範圍和對氣味的敏感程度。
終於在一小時,找到了京海邊一處私人遊輪停放處。
蕭林的遊輪。
一輛救護車停在海邊,許多穿着白大袿,戴着口罩的醫護人員,正小心翼翼的把一輛擔架,從救護車裏擡了出來,準備往遊輪上送。
海風吹了過來,隱約掀起牀單,以聶北的目力,清楚的看見,擔架上的人正是程香。
蕭林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舊情還在,想要幫着治療,大可光明正大。
爲什麼要迷暈整個療養院的人,趁夜偷偷帶走?
聶北隱身上前,找了個古怪的角度,悄然的跟上了遊輪。
程香在遊輪上面的臨時病房,看守的人太多,聶北不能靠近。
他只能隨便找了間沒人的船艙,先鑽進去躲起來再說。
他打算等所有人都休息後再出來調查活動。
誰料他剛鑽進船艙,就聽見一個如同磨刀石般的嗓音響起來。
“大師說,遊輪上混了奸細進來,你們立即逐寸搜索,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是!”黑衣保鏢們齊聲應道。
聶北皺眉。
他是施展斂氣隱身術跟着一起上來的,按理說不會有人察覺。
那位大師是何許人?
居然發現了他的行蹤?
“各位,大師吩咐了,把這些符紙貼在你們的紅外線掃瞄儀上,它能破除中等以下的障眼法。”
那個磨刀石般的嗓音再度響起,隨即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聶北明白過來,原來這船上有同道中人。
想來對方,應該是通過靈力的波動來判斷的。
他施展隱身術的同時,就會產生隱晦的靈氣波動。
非修道中人,不可察覺。
想到這兒聶北果斷收了隱身術,收斂全身的氣息,放慢氣血運行,儘量讓自己變成一個普通的武者水平。
和這些遊輪上的保鏢一樣。
保鏢們人數很多,他不相信那位大師還能察覺出來。
聶北繞到一個落單的保鏢後面,果斷出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他打開窗戶,將保鏢的屍體悄然拋入海里。
隨即換上保鏢的衣服,從儲物袋裏拿出易面容具,幾番揉捏,就跟剛纔那保鏢的臉形一模一樣。
聶北拿上武器,跟上了大部隊。
他們還在繼續每間船艙的搜索時,那個磨刀石般的嗓音又從某個船艙裏透了出來。
“大師說,不用再搜了,對方已經走了。或許是哪位路過的前輩,你們回自己的崗位吧。”
聶北並不知道,自己扮演的這個保鏢是在哪部分值班。
只能跟着人走。
保鏢隊長看見他傻里傻氣的樣子,不由有點生氣的說道:“石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前一天有重大任務,當晚不得整夜泡吧,你總是不聽話。
不就是被一個三流女星甩了嗎?她瞧不上你,那是她的損失,至於過成這副德行?
算了,誰讓我們都是老鄉呢,你哥又是爲我擋過槍的,我不幫你誰幫你?
本來我給你安排的位置是蕭總的船艙門口,但看你現在這迷糊的樣子還是算了吧,萬一被蕭總看到,連我都要倒黴。
你去守着那個活死人吧,反正她也跑不了,算是比較輕鬆的活。去洗個冷水臉,清醒一點,再出茬子,我也保不了你了。”
聶北沒聽過那保鏢說話,是以不敢輕易開口,怕模仿的不對。
只是結合保鏢隊長的話裏意思,做出垂頭喪氣的模樣,轉身朝臨時病房走去。
聶北走到程香所躺的病房門口,那兒已經站了一個保鏢。
他看見聶北走過來,立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又捱罵了?別鬱悶了,隊長就那脾氣。大家跟他那麼多年了,還不瞭解嘛。
他也是爲了你好,真不是隊長說你,連兄弟我都瞧不起你了。女人如衣服,你至於那樣看重嗎?
等我們把蕭總的事情辦妥了,回頭得了高額獎金,要什麼女人得不到,幹嘛非掂記着那個娘們呀?”
聶北依舊沮喪着臉不說話。
他原本打算用靈氣針讓這個保鏢腹泄的。
不過想到遊輪上有個對靈氣敏感的修士。
他決定換個方式。
聶北突然捂着肚子,臉色痛苦的蹲了下去。
旁邊那個保鏢立即跑了過來:“帆子,你咋了。”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關鍵穴位,扎着一根碧綠的竹針。
這副九轉翠竹針,還是上次回山上製作的,自從凝出靈力針後,他都好久沒用了。
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聶北將他扶到船艙邊坐好,用帽子擋住他的臉,做出他在靠着船艙門打盹的樣子。
隨即他推開臨時病房的門,悄然的進入其中,快速檢查起程香的身體情況。
他記得程香在京城療養院的時候,全靠營養液支撐。
現在臨時病房裏,什麼設備都沒有,但程香的情況卻沒有變糟糕、
聶北悄悄掀開程香身上的被單。
當他看見程香的心口部位,居然貼着一張灰色的符紙時,臉色遽然就變了。
符紙上面的圖紋代表的是鎮魂困煞。
聶北聯繫前後,心裏逐漸明白過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
剛纔從石帆的保鏢手裏拿到的符紙亦是同種手法繪製。
看來是同一個人。
不過從自己隱身上來遊輪,對方只能探測到靈氣波動,卻沒法確定他具位位置的時候,他可以斷定出,對方的修爲或許不如他。
這樣一想,聶北心中大定,信心也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