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船艙的門,朝兩邊打量,確定沒有人過來,這才快速鑽了出來。
聶北朝前走了幾步,看見兩個保鏢正全副武裝在來回巡邏。
他朝着對方招了招手。
兩人雖然有疑惑,但還是走了過來。
“石帆,你又出什麼妖蛾子?”
聶北滿臉討好的笑容,慢慢朝二人走了過去。
出手如電,迅疾如風。
只聽見兩聲極弱的悶哼。
兩個保鏢已經癱倒在他的臂彎裏。
聶北快速將三個被制住穴道的保鏢,拖進一個空房間。
他還找到繩索,將他們捆了起來,嘴也被堵住。
聶北換了裝備,易容成站在遊輪甲板上面的保鏢,朝着前方走去。
如法炮製。
黑暗的夜色中,誰都不知道,保鏢的人數在減少。
直到保鏢隊長最後一個被制服,他滿眼的驚恐的喊出:“你不是我們的人,隨即就被打暈拖走。”
“是誰?”主船艙裏面,突然傳來警惕的問話。
那磨刀石般難聽的嗓音,正是先前吩咐保鏢們行事的人。
聶北沒有講話,只是擡腳就把船艙的門給踹了。
船艙裏面的畫面有些詭異。
空蕩的船艙室,正中間被白色的蠟燭圍繞一圈。
中心部位擺着一個羊脂玉製作的蒲團。
坐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枯瘦老人。
蠟燭的外圍則跪着兩人。
左面是個相貌醜陋如鬼,滿臉縱橫刀疤的中年男子。
右面居然是聞名全球的天使影帝蕭林。
蕭林的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脣更是青紫青紫,看起來有些滲人。
當枯瘦老人的眼睛看過來時,正好和聶北對上了。
雙方皆是一愣。
枯瘦老人沒想到會是聶北。
聶北也沒想到會是他。
正是當日和他的師兄,當今的總統閣下,一起商量着,要在飛龍島,取他性命的人。
不過他得裝出不認識老者的模樣。
醜陋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發出磨刀石般難聽的嗓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大師果然沒有猜錯,先前潛上游輪的人就是你吧?”
蕭林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但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一樣,只能癱在原地喘着粗氣。
枯瘦黑袍老者,朝着中年醜陋男人揮手道:“你不是他對手,先扶蕭先生進去喝藥。”
刀疤臉的中年男人滿是不忿,不過忌憚老者,還是聽話的扶起蕭林了。
原來船艙中還聯接有密室。
密室的門一打開,聶北就聞見濃郁的血腥氣,還有中藥材的味道。
待密室的門再度關上後。
枯瘦老者,朝着旁邊桌子指了指說道:“聶先生,請坐!”
聶北站着沒動,故意表現出疑惑的神情:“你認識我?”
枯瘦老者的黑色道袍,無風自動:“聶先生昨日傍晚才見過我,這麼快就忘記了?”
聶北想到他對靈氣的敏銳程度,再想到自己當時使用了隱身術。
他立即自哂的笑了下,大方的走進去坐下:“前輩想說什麼?”
聶北也懶得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說道:“程香是我朋友的妹妹,我現在是她的主治醫生,我要帶她走,你可以攔我。”
只要老者攔得住!
枯瘦老者冒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可以帶她走,但必須等我取走我想要的東西。”
聶北臉色冷了下來,渾身釋放出部分靈氣威壓。
老詭的黑色道袍也晃動鼓盪的更加厲害。
兩人在暗暗比拼。
誰的靈力更加強盛,更加持久,誰就勝了。
一刻鐘後,老詭敗下陣來。
老詭扯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難怪他對你忌憚至此,你果然了不得,若不加以遏制,長此以往下去,誰還能是你的敵手?”
聶北淡淡的說道:“多謝誇獎,我能帶她走了嗎?”
老詭發出怪異的笑聲:“以你之長處,攻我之短處,你勝之不武,若你能在符道上勝過我,我便放你離去。若是不能,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自廢修爲!”老詭陰森森的說道。
聶北冷笑起來:“好,不過我要追加兩條。若我贏了,你也要自廢修爲,還要供出你所知的修習詭符之道的人員名單。”
老詭面色一變:“小娃娃,好大的口氣,難道你還想將他們連根拔起不成?”
“只要他們老實安份,不做壞事,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但如果他們妄圖靠謀害人命,用活人養煞來提升修爲,我絕不會置身事外。”
“你居然看懂了。難怪他說你天資聰慧,聶北,不如你入我符詭之道吧,以你的天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符詭之道,絕對比你們那天天苦修,還有百般禁忌,來的容易多了。”
聶北哧之以鼻,擡手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他還想靠着這帥氣的模樣,征服楚韻的心呢。
他可不想修什麼符詭之道,爲了修爲,把臉上弄得跟鬼一樣的醜陋。
沒錯,剛纔離開中年男人的臉上傷痕,正是修符詭之道造成的。
“沒興趣,少廢話,要比什麼,開始吧。”
老詭眼裏浮動着幽幽綠光:“很簡單,你我各製作一張攻擊符,製作完成後,打在自己身上,誰受的傷重,誰就算輸。”
聶北眸光冷冽。
這老道,心思真是狠毒。
若他不會制符,那到時候老道肯定穩贏。
若他會製作符紙,如果真把那厲害的符紙,朝自己身上拍。
到時候他身受重傷,就算贏了,也無法離開這兒,反而要成爲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老先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羞恥嗎?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我看不如改成雙方製作成符咒後,互相攻擊對方,誰躲避不了,就算誰輸。”
老詭正在思慮。
中年醜男已經走了出來。
“大師,答應他,他不是你的對手。您一生都在研究符道,豈是他這樣的外行能夠輕易學來的。他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