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者自信滿滿的介紹了起來。
中年醜男興奮的看着聶北好像嚇傻了,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逃跑都不會了。
“大師,你看他呀,嚇呆了。他還以爲我們在逗他玩呢。現在知道大師的厲害了吧,晚了,把命留下來吧,正好我還缺個傀儡練手。”
黑煞符飛到離聶北的身前半米時,就繞着他的身體打轉,無論如何,都沒法再前進半釐米。
中年醜男得意的笑容還僵在臉上。
枯瘦老者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失聲喊出:“這不可能!”
他雖然只在這張黑煞符上用了五成功力,但用來對付外行的聶北,綽綽有餘了,怎麼可能連近身都做不到?
難道這個聶北身上有什麼剋制黑煞符的重寶不成?
聶北將手掌攤開,慢慢一張泛着淡淡白色光芒的符紙浮到了空中。
竟是一張初級防禦符。
枯瘦老者頓時自嘲笑了起來。
是他想岔了,聶北是什麼樣的人,那個人可是查得清清楚楚。
他怎麼可能有什麼重寶?
原來是防禦符。
不過這種低級防禦符的阻擋時間有限。
最多能夠維持十分鐘。
而他的黑煞符,用了他五成功力,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食了人血不回頭。
他只要靜等十分鐘,便可獲勝。
中年醜男卻是大聲嚷嚷起來:“聶北你輸了,我們賭約可是規定,用自己畫的符攻擊對方。你畫的符只能防禦,不能攻擊,算不得應了賭約,你離題了,你輸了!”
聶北淡淡笑道:“是誰告訴你,防禦符不能攻擊人的?真是孤陋寡聞!”
不僅是中年醜男,就連枯瘦老者都是一怔。
防禦符咒還能當攻擊符使用?
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聶北要的就是他們恍神的這幾秒。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枯瘦老年掠了過去。
兩人之間,本來就只有五六米的距離而已。
這點距離對聶北的速度,簡直是小菜一碟。
轟得一聲巨響。
黑煞符爆裂開來。
產生兩道氣浪。
聶北三人都被撞飛。
中年醜男傷得最痛,當場就斷了幾根肋骨,痛得昏死過去。
聶北如同雄鷹展翅般,輕鬆的落地,用手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塵。
枯瘦老者趴在蠟燭的邊緣,口吐鮮血,滿眼的驚駭,連喊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趁你病,要你命!
聶北可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
三根無爲針伴着九轉回陽針出手,將三人穴位制住。
再在遊輪上面找到牛筋繩索,結實的捆在一起,扔到牆角。
枯瘦老者滿眼不可置信,直到這時候,不想逃跑,而是不停的問聶北,到底怎麼做到的?
聶北被他問得煩了,想想還是告訴他吧,免得他死不瞑目。
聶北很好心的問道:“上過學嗎?知道物理嗎?知道力學和慣性的作用嗎?”
“你不願說,就不說,何必這樣羞侮我?”
符紙與上學有何關係?
難道現在的炎夏,上學的時候還教如何製作這麼強大的符紙不成?
聶北沒搭理老者,用一桶冷水,把蕭林澆醒了,認真問他,學沒學過物理。
蕭林沒想到自己心中,認爲神一樣的大師居然這麼弱。
分分鐘就被一個上門女婿給幹翻了。
他真是完全沒辦法接受這件事。
聶北居然比大師還要厲害,這樣的認知,讓他對聶北恐懼到了極致。
不停的磕頭求饒外,聶北問什麼,他都老實答什麼。
聶北鬆了口氣:“那就由你,給這位老先生,講講,什麼是力學的作用吧。什麼是慣性吧,唉,難怪國家要大力推行教育,沒讀過書,真的是硬傷。”
中年醜男剛剛悠悠醒轉,聽見這句話,氣得吐了一大口血,又暈了。
枯瘦老者小時候家裏窮,只小學畢業就沒再讀了,偶然得到一本詭符之道的書。
爲了變強不再受人欺負,就一直在深山老林裏學這些東西,直到有所小成,纔出山的。
沒能繼續讀書,簡直是他心頭之痛,偏偏被聶北無情的點了出來。
他簡直都要氣死了。
蕭林雖然不知道聶北,爲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他想活,只能乖乖的給老者解釋起來。
枯瘦老者本來被自己畫的符傷到,就已經很鬱悶,很抓狂了。
現在蕭林又在說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他更是氣得一口老血咽在嘴裏。
“聶前輩不願意告知我,是用了什麼樣高明的手段,居然能夠控制我的符,用我畫的符來攻擊我,那就不必再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這樣羞侮人?”
聶北搖頭嘆氣。
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連謙虛求學的精神都沒有。
孔老師不是說了嘛: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不恥下問的精神都沒有,難怪,依他看,就這智商,就算上學,也是墊底的學渣。
行吧,聶北一向是最最善良的人,見不得別人啊,死不瞑目。
少不得由他來費這番口舌了。
“如你們所見,我只畫了一張防禦符,還是低級的,不過這張符的防禦範圍是半米,時間是十分鐘。
換言之,不管我在哪兒,黑煞符都在我半米之外的地方。一旦我的防禦符失效,那麼黑煞符就會攻擊過來。”
枯瘦老者冷哼一聲:“這些我豈能不知道,全都是廢物話。”
“別急,重要的來了。剛纔我故意說了一番,讓你們疑惑的話,讓你們以爲,我另有準備。
在你們疑惑的瞬間,我就跑到了你們的身後,用我的靈氣在你們的身體四周形成了淺淺一層的防護罩。
這是隔絕了你與黑煞符的聯繫,同時也是讓它感覺出你的身上有我的氣息,它會認爲你們就是我!
雖然你們在最後時分震碎了這層薄弱的靈氣防護罩,釋放出自己的氣息,但黑煞符由於力和慣性的作用,已經收不住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