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外公外婆年輕的時候都是當地有名的音樂人。
因此雖然退休了,依舊每天過着詩酒茶的浪漫生活。
當他們走到院子外面的時候,聽見肖柔外公周楠正在彈着吉它,而肖柔外婆於婷,則繞着外公在熱舞。
兩人的活力,一點都不輸小年輕。
肖柔介紹說道,外公外婆感情很好,每天都過得十分充足。
她性格能如此開朗,也是多受外公外婆的影響。
她過去拍了拍籬笆院門。
裏面的人聽見聲音,立即停了下來。
待發現是自己的外孫女時,於婷立即走了過來:“小柔,你怎麼回家了,今天不是週末呀?”
肖柔想到自己身上的古怪,心裏有些難過,立即投入外婆的懷抱。
小丫頭嗓子裏帶點哽咽:“我想你和外公了。”
周楠上次去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蘇雅,所以認識。
但卻不認識聶北。
“蘇老師,這位是?”
蘇雅立即介紹起來:“我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學校鼎鼎大名的聶北神醫,也是副校長兼職中醫講師,我只是他的副手。”
“久仰大名,快,請進!”周楠趕緊將院門開大點,方便三人進來。
於婷意外的看了眼聶北,又點了點外孫女的鼻子:“小丫頭,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怎麼莫名其妙,老師上門哪?”
“外婆,我不知該怎麼說。”肖柔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於婷最是瞭解自己的外孫女,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的確有事發生,且還不簡單。
幾人到客廳落座。
於婷趕緊幫着外婆給大家端上咖啡。
聶北主動開口:“我比較瞭解情況,能說更詳細準確一點,就由我來說吧……”
聶北將前因後果都介紹了遍,然後留心着周於兩位老人的反應。
周楠滿臉震驚,於婷也是極爲不相信的樣子。
“蘇老師,你不是說他是神醫嗎?剛剛說的話太玄妙了吧,這可不是醫生的職責範圍。”於婷不太相信的問道。
蘇雅聽見於婷的質疑,立即有些不高興了:“聶神醫擅長的可不僅僅是醫術,他還是一位修道之人。風水咒術也是十分精通,要不然也不可能看得出小柔身上的問題。”
周楠挑了挑眉:“噢,那我倒要請教一下了,我們夫妻倆原本住在城裏,身體一直不好,後來請了位風水大師,在這鄉下建了小院,住進來後,身體好多了,聶神醫能幫着看看,這小院有什麼門道嗎?”
這是要考較聶北了。
如果聶北說不出來,那他們也不會相信聶北的話。
什麼生機轉運陣?
世上怎麼可能有人,偷走別人的生機。
這種東西,又不是錢,還能偷走?
太荒唐了。
聶北當然知道周楠的意思,當即便環視了四周,心中立即瞭然。
他侃侃而談。
周楠聽得瞠目結舌。
於婷聽不懂,便看向自己老伴:“老頭子,他說得玄乎的很,你能聽懂嗎?”
周楠震驚的說道:“我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他說的和那位風水高手說得一模一樣,且更加全面。”
於婷小聲的嘀咕:“那會不會是他從別人處打聽到了,只是重複了一遍而已。能看出來,也不能代表什麼吧?”
他走到院前面一株花壇前,那兒按照風水高手的交待,放了個一米高的魚缸。
聶北單手扶住魚缸將它換了個位置。
只見原本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小院,頓時陰風陣陣,樹葉竟然都有種凋零的感覺了。
聶北將魚缸移回原位,那呼嘯的北風似乎瞬間又消失無蹤。
聶北又走到小院屋角,將門斗下的一隻鐵製風鈴給摘了下來。
兩老立即感覺身體變得很沉重,以前那種病痛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周楠現在知道了,是他小看了眼前這位高人。
“聶神醫,是我們眼拙了。”
聶北擡手,指尖輕彈。
只見鐵鈴竟然憑空就緩緩飛了回去。
這一手,更是震得現場除了蘇雅外,全都嘴張得老大,能吞下一個鴨蛋。
“請聶神醫,給我們詳細說說,這個什麼轉機咒的用處和危害吧?”
蘇雅提醒道:“是生機轉運咒。”
聶北認真的說道:“生機轉運咒,顧名思義,就是將一個人的生機福緣,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我給肖柔觀了面相,她前世乃是三世善人,這輩子投胎,福緣深厚,理應身體健康,事事順利。
但她卻截然不同,都是因爲這個生機轉運咒,偷走了她的生機。
讓她的身體變得虛弱。偷走了她的福緣,讓她的人生變得坎坷。”
於婷十分不解:“只要是活着的人,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機,爲什麼要偷別人的生機?”
周楠立即想到了:“除非那個人,身體不好,隨時會死,所以需要別人的生機續命。”
聶北點頭,兩位老人都是聰明理智的人。
看得出來,他們對肖柔是真心疼愛。
“請二位想想,你們親近之人中,有沒有這樣的人。這個轉運咒一旦種下,被寄種的人身體會迅速變弱。
不知道你們可知道肖柔出生一個月的時候,是否大病一場,是否遇到什麼不一樣的人或是事情?”
這件事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
乍一讓他們想,還真是有些爲難。
不過兩位老人還是認真回憶。
於婷攬住坐過來的外孫女,滿眼心疼的揉着她的秀髮,臉上滿是回憶的神情。
“小柔出生一個月的時候,的確生過一場大病。當時醫院檢驗說,有可能是先天心臟病的前兆。
呂子英本來生孩子的時候,就大出血,做月子的時候,又和親家因爲生男生女的問題起了爭執。
然後聽說小柔未來長大,可能會得先天心臟病,身體不好,活不了多久,傷心難過之下,就得了產後抑鬱症。
她根本不能看見小柔,只要看見了,就會哭鬧不止,還會想自殺。
女婿沒辦法,只能將她帶到國外休養,把孩子拜託給我們照顧。
不過我們當時有一場全國告別巡演,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帶個小嬰兒不方便,就花了大價錢,把小柔送去了嬰兒託管中心。定期派朋友去探望,給我們拍視頻。
小柔三個月的時候,我們巡迴演出結束,親自照顧她。
半週歲的時候,女婿安頓好了呂子英,就回國把孩子接走,自己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