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氣死人不償命的陸湛北,“……”
童漪轉身朝門口走,“走吧。”
陸湛北朝那抹纖瘦身影問了一聲,“去哪兒?”
童漪沒說話,走到門口見陸湛北還沒跟上來,停住腳步,轉身,見他還坐在沙發上,一幅‘你究竟想幹什麼?’的眼神看着她。
童漪覺得此時的陸湛北和現實生活裏的陸湛北一模一樣。
她話少,遇到不解的事時陸湛北就是這個神態。
童漪神情不自覺柔和了幾分,語氣也軟了許多,“保你出去。”
這個女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冷着臉,突然的變化……就像冰山遇見了暖陽,融化了。
冰山融化的場景是極其美麗的。
亦如現在的童漪,冷豔中透着柔美,讓陸湛北眸光不由深了幾分,“爲什麼保我?”
嗓音低沉,極富磁性,有種撩人心絃的感覺。
童漪垂下眸子似在想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片刻後,擡眸看向陸湛北,緩緩開腔,“我是你二嫂。”
“我老子都不管我,你這個還沒正名的二嫂算什麼?”
童漪被陸湛北的話噎了一瞬,“……走不走?”
等了幾秒,見對方沒動作,童漪轉身離開。
陸湛北見童漪離開的背影毫不拖泥帶水,眼看要消失在走廊了,他起身慢悠悠朝門口走,“這麼沒耐心,陸墨西是怎麼看上你的?”
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前方的人聽見。
童漪身形微頓,停了幾秒又繼續朝前走。
陸湛北輕哼了一聲,脣角隱有弧度,似嘲諷,似不屑,又似興味盎然。
他懶懶的朝劉海吹了一口氣,細碎額發在空中帥氣的飄蕩了一下,又落回極具個性的骷髏頭髮箍上。
腳下步伐不緊不慢,整個人慵懶、頹到了極致,卻也帥到了極致。
對女人來說,這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童漪辦好擔保手續。
警察語氣嚴肅的說:“傷者在第一人民醫院,一定要記得去道歉,不然網絡上那些言論沒辦法平息,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童漪禮貌性勾了一下脣角,“給您添麻煩了。”
警察朝外揮揮手,“走吧。”
童漪說了聲謝謝才轉身朝辦公室門口走。
“我不會道歉的。”陸湛北雙手插兜靠在門口牆壁上,偏頭看着剛出來的童漪,語氣很不好,眉梢眼角染了濃重的戾氣。
童漪回頭看向辦公室,剛給她辦手續的警察正一臉不放心的看着她,明顯聽見了陸湛北的話,“他年輕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導,撞人的事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童漪說了這樣的話,手續也都辦好了,警察便沒再說什麼。
陸湛北懶懶掃了童漪一眼,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弧度,明顯對她這句話嗤之以鼻,頎長身軀離開牆面,步伐慵懶的朝前走。
童漪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經過洗手間的時候童漪出聲,“等一下。”
陸湛北腳步未停,沒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