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個雞蛋,有營養。”雲若書夾了一個雞蛋給童思遠。

    童思遠睨了雲若書一眼,“你打什麼岔?”

    雲若書,“好了,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不是答應了不干涉嗎?何況多大點事兒,也值得你大早上的在這裏上綱上線?”

    童思遠哼了一聲,“你就慣吧,回頭出事了別找我哭。”

    “我做事有分寸,你們放心吧。”童漪表完態,覺得這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一邊攪拌碗裏的粥一邊裝作無意的說:“你們要實在不同意,那我還是去找陸湛北好了。”

    “你敢!”童思遠說話的時候將手裏的勺子丟進碗裏,發出哐的一聲響,顯然生氣了。

    雲若書也皺眉看向童漪,“你還惦記着那個活閻王?”

    “那不是爸不同意現在這個嘛。”童漪低垂着眼簾,“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們爲什麼這麼反對我和陸湛北……”

    “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想和他在一起,不要命了?!”童思遠怒聲打斷童漪的話,胸口起伏劇烈,臉都白了,明顯氣得不輕。

    雲若書忙起身去給童思遠順背,“深呼吸,別動氣。”

    童思遠手捂着胸口,眉頭擰在一起,一臉痛苦,重重喘息了好幾下,纔開口,“是我想動氣嗎?分明是這個逆子想氣死我。”

    童漪想說什麼,見雲若書朝她搖頭,將嘴裏的話又咽了下去。

    雲若書對童思遠說:“我扶你上樓躺會兒吧?”

    童思遠手撐着桌面在雲若書的攙扶下起身上樓了。

    沒多久,童漪見雲若書從樓上下來,問:“爸沒事吧?”

    雖然她一直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要貪戀不屬於自己的親情,也從沒主動去親近童思遠和雲若書,就怕習慣了他們的疼愛,回到現實世界後無法適應一個人的孤獨生活。

    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面對他們深重如山的愛,面對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渴望的親情,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這聲詢問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吃了藥,躺下了。”雲若書來到餐廳,拉了一把椅子在童漪身邊坐下,“你爸的身體你也看到了,以後別在他面前提那個活閻王了。”

    童漪發現雲若書一直稱陸湛北活閻王,還有童思遠更是直接說陸湛北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們倆對陸湛北的牴觸好像不僅僅是聽了傳聞那麼簡單,忍不住問:“媽,爲什麼你們對陸湛北成見這麼深?”

    雲若書沒有直接回答童漪的問題,而是講起了過往,“我和你爸爲家族企業拼搏的那些年,他剛脫離陸家創業,他年輕,有拼勁,你爸當時還挺欣賞他,便一起合作了一個項目工程,從前期準備到施工,再到項目跟進,一切都很順利,到收尾的時候卻出了意外,有個工人施工的時候突發心臟病從樓上摔下來重傷昏迷,家裏女人來鬧,我和你爸想着出了這麼大的事,多少補人家點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非但不同意給錢,還一紙律師函寄了過去,說他們瞞報病情,耽誤工期,需按律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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