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慣着他治癒他 >155,鈍鈍的痛
    蕭逸轉身看着童漪,“你和湛北已經分手了,進去確實不方便。”

    童漪,“……”這會兒說不方便,早幹嘛去了?

    “赤血交給我吧?”蕭逸朝童漪伸出手。

    童漪握着狗繩的手背到身後,“不麻煩你了,他親手交給了我,我理當親自送給他。”

    蕭逸看了童漪兩秒,將手收回,面色沒了之前的溫潤,變得有些嚴肅,“童小姐,我建議你別將想法都憋在心裏,有時候兩個人錯過,不是不愛,而是誤會。”

    說完蕭逸轉身按了開門鍵,大步出了電梯。

    誤會?

    是誤會嗎?

    她親眼所見是誤會嗎?

    或者她應該當面找陸湛北問清楚?

    童漪愣在電梯裏,直到電梯門快關上她才用手擋了一下之後出了電梯。

    赤血大概知道要去見陸湛北,可能是想他了,出了電梯後一路撒歡的跑,童漪只能小跑着跟上,很快就超過了提前出電梯的蕭逸。

    蕭逸,“……”既然這麼急着見面,分什麼手?

    來到病房前,童漪還沒做好和陸湛北見面的準備,陳牧就因爲聽見赤血刨門而一把將門打開了。

    “童小姐,你終於來了。”

    童漪,“……”終於?

    怎麼感覺陳牧好像期盼了很久?

    “快進來。”陳牧側身,將門口讓出來,方便童漪進去。

    沒了遮擋,童漪一眼就看見了放在病房中央一頭靠牆的病牀,陸湛北閉着眼睛睡在上面。

    看見他,童漪腦中就浮現蕭逸告訴她的那句話:我想見她,刻不容緩。

    鼻尖泛酸,眼眶有些酸脹,童漪吸了一口氣,移開視線,一邊朝裏走一邊問陳牧,“他還沒醒嗎?”

    “沒有,不過早上已經醒過一次了,蕭少爺說北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昏睡是在恢復體力。”

    童漪點點頭。

    兩人來到病牀邊站定,剛離得遠,童漪並不能看清陸湛北的臉,如今離得近,童漪能清楚看見他臉色透着病態的蒼白,才幾天不見,彷彿他瘦了很多,顴骨似乎都比以前更加凸顯。

    薄脣自然微闔,脣色幽淡如水。

    童漪突然就想到了那晚陸湛北從背後抱住她,親吻她脖頸的畫面,那時他竟是帶傷的,她當時有大力掙扎,不知道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

    心口鈍鈍的痛。

    童漪想,她大概是瘋了,他那樣對她,此時她更多的竟然是擔心他。

    “這幾天北爺一直處於高燒昏迷的狀態,氣息孱弱得彷彿隨時會……”陳牧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一個大男人眼睛都紅了,緩了幾秒,再開口,語氣透着劫後餘生的歡喜,“還好北爺挺過來了,他若是知道你來看他一定很高興。”

    “你不是累了嗎?回去休息一下吧?”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陳牧轉頭,見是蕭逸,搖搖頭,說:“我不累,我走了,北爺怎麼辦?”

    “幾天幾夜沒睡覺怎麼會不累?”蕭逸視線指着童漪朝陳牧使眼色。

    然而陳牧沉浸在剛纔的情緒裏還沒出來,壓根沒看懂蕭逸的暗示,雄赳赳的表忠心,“我沒事,爲了北爺,別說幾天幾夜不睡,就是……”

    “狗不能進醫院,你先將赤血送回去。”蕭逸擰眉打斷陳牧的話。

    “啊?什麼時候醫院有了這個規定?”

    蕭逸真是要被陳牧這個木頭腦袋給氣死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剛剛。”

    陳牧看着蕭逸愣了一瞬,突然頓悟,“啊,對,我確實很累,幾天幾夜沒閤眼,人都是飄的。”

    說完看向進來後一直凝着陸湛北的童漪說:“童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北爺?”

    童漪慢半拍緩緩將視線從陸湛北面上收回,看向陳牧,“我……”

    “赤血,想我了沒?”陳牧彎腰摸了一下赤血的頭,“餓了吧,走,我帶你回家喫肉。”

    說着直接扯走童漪手裏的繩子,牽着赤血快步出了病房。

    童漪,“……”

    眨了眨眼,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蕭逸,“蕭院長……”

    “我還有一個會要開,先走了。”蕭逸說完轉身朝門口走,步伐迅速,彷彿身後有鬼。

    病房的門關上,但很快又被推開,露出蕭逸的臉,“不會照顧病人的話,你可以去護士臺諮詢一下。”

    說完蕭逸像陳牧一樣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就關上門走了。

    童漪,“……”

    童漪原地愣了兩秒後搬了個凳子在病牀邊坐下,視線落在陸湛北面上。

    不管是現實生活還是遊戲世界,這是童漪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打量陸湛北。

    他眉骨微微向外突出,彷彿天生帶了股狠勁,極具壓迫性的雙眸闔着,倒是少了平時的凌厲和淡漠,鼻樑高挺,薄脣幽淡,臉部輪廓深邃立體。

    好看,是真的好看。

    他的俊美不是凌睿和霍東卿那種帶着陰柔秀氣的美,而是極具男性荷爾蒙的,發自骨子裏的成熟男人韻味的美。

    這種美更具征服力,也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大概是心裏有他,童漪只是盯着他的臉瞧,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潔白的牀單上,低喃,“你是因爲在我家守了一夜,才導致昏迷的,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終究因我而起,我留下來照顧你也算情理之中。”

    這話彷彿對陸湛北說的,又彷彿是在給自己留下來找一個藉口。

    童漪雖然沒照顧過槍傷患者,但是照顧病人還是有經驗的,以前養母住院都是她服侍,都是病人,照顧起來應該差不多。

    童漪先在手機上訂了晚餐,然後給雲若書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酒吧有活動,她得在場,活動比較晚,就不回去睡了。

    大概是她這段時間表現太好,雲若書沒說什麼,只叮囑她注意身體,別熬太晚。

    掛了電話後,童漪用棉籤蘸水給陸湛北潤脣,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只要一看見陸湛北的脣,腦子裏就會出現各種她和陸湛北接吻的畫面。

    潤個脣,搞得她臉紅心跳得厲害。

    童漪喫過晚飯收拾好沒多久護士進來了。

    護士量了一下陸湛北的體溫,之後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然後一邊給陸湛北打點滴一邊對童漪說:“因爲病人是傷口感染導致的高燒昏迷,所以個人衛生方面一定要注意。”

    童漪點頭,“嗯。”

    “每天晚上要用熱毛巾給病人擦拭臉部和身體,防止再次感染。”

    童漪,“……”擦臉沒問題,還要擦身體?

    護士沒聽見童漪吱聲,紮好針,貼膠布的時候朝童漪看了一眼,“有問題?”

    童漪抿了抿脣,“……沒問題。”

    “行,你看着點,點滴快掛完的時候,你按一下牀鈴,會有人過來抽針。”護士叮囑完推着小推車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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