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貼上來的那一瞬,童漪感覺她腦中似炸開了無數煙花。
童漪一直以爲陸湛北霸道強勢的吻讓她難以招架,沒想到這樣緩緩徐之的吻才最要人命。
童漪腿腳發軟,有些站不穩,伸手抓住陸湛北腰間的衣服,找一個力氣的支撐點。
陸湛北環住童漪的腰,將人往身上按,彷彿想將面前柔軟的小姑娘按進骨血裏。
童漪雖被陸湛北吻的有些頭昏眼花,僅有的清明卻還惦記着他腹部的傷,“別按……你的傷……”
“不礙事。”
“陸湛北……唔……”還想說什麼,脣已被他全部封住。
直到童漪快要窒息了,陸湛北才放開她。
卻只是放開她的脣,摟着她腰的手並沒鬆開,他低頭,看着懷裏快速喘息的小姑娘,一手輕輕拭去她嘴角的水光,一邊說:“我想要你。”
出口的嗓音啞的不像話,彷彿久經沙漠乾涸的嗓子,又像在陳年老酒的酒罈子裏浸泡過,低醇惑人。
他的話直白又突然,童漪嚇得呼吸差點都停了。
陸湛北看着懷裏如受驚小兔般的小姑娘,俯首,親了親她的眉心,“嚇着你了?”
童漪傻愣愣的,微垂着眸子,只知道一個勁的喘息,身子也有些輕顫。
陸湛北以爲童漪想起了那晚他差點強了她那事,放開她,兩人隔開一些距離,“抱歉,我一時有些情難自控,你別害怕,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
童漪以爲自己對男女之事應該是非常反感,甚至恐懼的,畢竟現實生活中有過一段那麼糟糕的經歷。
那段記憶,折磨了她好長時間,後來看心理醫生纔好。
剛進入這個遊戲世界時,陸湛北靠近她,她也會想起那些畫面。
甚至前幾天,陸湛北想強她的時候,她也差點迷失在了以前的記憶裏。
可現在聽見陸湛北說想要她,她竟不反感,只是因爲從未有過心理準備,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心慌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非說有一點點怕的話,也是對未知事物的怕。
童漪輕輕吐出一口氣,目光落在陸湛北腹部,“你好好養傷……”她嚥了一下乾澀發緊的喉嚨,“我們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好。”童漪沒有因爲那晚的事牴觸他,陸湛北很高興。
他牽着童漪的手朝外走,來到客廳,看見沙發旁果真立着一隻米白色行李箱,轉頭問童漪,“留下來?”
童漪知道陸湛北的意思是讓她留在龍府,她是打算去醫院照顧他,但並沒打算來他住處照顧他。
雖然都是孤男寡女,但童漪覺得醫院和這裏概念完全不一樣。
醫院病房不時有醫生和護士查房,出了病房也有很多其他人。
這裏……
裏裏外外只有她和陸湛北。
這就真的有點像李媽口中的同居了。
童漪對上陸湛北的視線,“我們回醫院吧?”
陸湛北眉心蹙了起來,“那裏的空氣我住不慣,消毒水的味道太重。”
“可你的傷口還沒癒合,萬一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叫醫生。”
“蕭逸隨叫隨到。”
“陸湛北……”
“我在家一定好好休息,保證不亂動。”陸湛北轉過身,站在童漪面前,將她另一隻手也握在掌心,“你可以監督我,行不行?”
童漪,“……”
默了一瞬,童漪紅着臉別開視線,“別想用男色誘惑我。”
陸湛北先是一愣,隨即脣側撩開縷縷笑意,伸手挑起童漪的下頜,低頭攫住她的脣。
磨蹭……
舔舐……
探入……
席捲……
直吻的童漪臉頰和耳根子都紅了才放開她,“留下?”
童漪氣息不穩,還來不及回答,他的脣又湊了過來,大有一副‘她不答應,他就吻的她答應爲止’的架勢。
童漪後退了兩步,連忙說:“留下。”
陸湛北眼角眉梢都是笑,“我這算是誘惑成功了?”
“……”童漪睨了陸湛北一眼,走到行李箱前,拉着行李箱朝一旁的次臥走去。
陸湛北望着童漪的背影,聲線沙啞語調撩人的問:“不一起睡嗎?”
童漪腳步踉蹌一下,爲什麼陸湛北說起騷話來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這簡直和她剛來這裏見到的陸湛北完全判若兩人。
她懷疑,陸湛北被人掉包了。
童漪進入次臥準備收拾行李,想起陸湛北的頭髮還是溼的,他腹部有傷,不能擡手擦頭髮。
現在剛入春,天氣還有些冷,溼着頭髮容易感冒。
童漪合上行李箱去裏邊的衛浴間找了吹風機出來,來到客廳,沒看見陸湛北,主臥找了也沒有。
童漪來到書房,門虛掩着,她輕輕推開,見陸湛北身子微微後仰,靠坐在真皮座椅傷,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在看,聽見動靜朝她看了過來,問她,“怎麼了?”
童漪蹙着眉頭走了進去,“不是說要好好休息?”
陸湛北視線指了一下書桌,“處理完這些就休息。”
童漪想起陳牧說陸湛北出差堆積了很多工作,桌上大概七八份文件的樣子,肯定不止這些,想來這應該是比較急的。
他畢竟是北鋒集團的掌權人,讓他什麼都不管,幹躺着養傷,童漪知道不可能,便沒再說什麼。
陸湛北看見童漪手裏拿了吹風機,深邃眼底浮現笑意,“給我吹?”
“嗯。”童漪來到陸湛北書桌旁,插好電源,站到陸湛北身後,打開吹風機,開始給他吹頭髮。
他發茬偏硬,不長,手指從他發間穿過,有些扎手,但不痛,反而有種……難耐的癢。
讓人有些心悸。
童漪將視線從陸湛北頭髮上移開,看向陸湛北手裏的文件。
他手指修長,骨節雅緻,十分好看,不時捏着頁面一角翻頁,薄脣微抿,臉上神情專注而認真。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具魅惑力。
童漪心跳愈發快了。
看哪兒都順眼,看哪兒都喜歡,真是見了鬼了。
童漪乾脆擡頭打量他的書房。
索性他頭髮短,很快就吹乾了。
童漪關了吹風機,準備去拔插頭,陸湛北突然轉動椅子,面向着她。?
童漪嚇了一跳,不是在認真工作嗎?“怎麼了?剛燙着你了?”
陸湛北搖頭,目光落在童漪脣上,“上癮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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