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們非但不懼,反倒是更加逼近。

    焦立軒和葉書蘭走過來,兩人的眼裏是如出一轍的貪婪。

    “不過是讓你資助點銀子,你還扣扣索索的。溫酒,虧得我以前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踩低捧高的人!既然你敬酒不喝罰酒,那我們就成全你!”焦立軒道。

    葉書蘭嬌嬌柔柔的笑了一下,“表姐,你真的太絕情了!反正你的那些寶貝,留在私庫裏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分給我們。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忍心看我變成如今這樣呢?”

    溫酒惱怒道:“你們纔是不要臉!憑什麼我有銀子,就要分給你們,你們以前從溫家拿的夠多了!我沒有找你們要回來以前的那些好處,便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感情的份兒上了!我警告你們,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我表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焦立軒和葉書蘭也知道,若是溫酒出了什麼事,梁王府必定會追究他們的責任。可是他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自從溫家和焦家、葉家斷絕往來後,兩家的日子都很不好過,和以前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都是過慣了奢華日子的人,如今驟然跌入塵埃,誰也受不了!

    葉家也就罷了,小門小戶的,銀子省着點花還是能過日子的。焦家就不同了,得知焦家得罪了梁王府後,府城的大家族都默契的和焦家劃清界限。以前有溫家兜底時,焦家經常在府城的鋪子裏隨便拿東西,欠下了不少賬目。

    如今那些鋪子上門來討債,說是若再不還錢,就要鬧到京城去。焦大人雖是節度使,但在府城根基很淺,再加上被其他家族孤立,根本惹不起這些刁民們。

    迫不得已,焦立軒和葉書蘭想起了溫酒。只要溫酒願意幫他們,他們面對的那些難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若是溫酒拒絕……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不如將錯就錯,死也要拖上溫酒這賤人!

    兩人的目光中透着陰狠,溫酒抓着簪子的手開始發抖。

    焦立軒已是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一聲令下,“動手!將她綁起來,給溫家送信,若要贖回溫酒,準備好百萬黃金。不然的話,溫酒必死無疑!”

    僕人們得令,朝着溫酒撲了過去。

    溫酒尖叫一聲,捂着眼睛縮到了牆角里。

    “啊啊啊——”

    一陣比她剛纔更慘烈的尖叫聲傳來。

    溫酒更是怕極了,瑟瑟發抖的嗚咽起來,也不敢睜開眼睛。

    好一會兒,四周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只有粗重的喘氣聲,迴盪在耳邊。

    溫酒咬了咬嘴脣,終於鼓起勇氣,將捂着眼睛的雙手挪開些許。

    入眼的是倒了一地的僕人,焦立軒和葉書蘭給堵住了嘴巴,丟在牆角里,驚恐的看着她的方向。

    溫酒遲疑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

    容景明身上沾了血,俊美的臉上滿是傷痕,定定地看着她,“沒事了。”

    少年伸出手,將她丟到腳邊的簪子撿起來,重新插回了她的發上。

    “容景明!”溫酒嗚咽着撲到他的懷裏,“嚇死我了,還好你來了!”

    容景明扯了扯脣角,身體搖晃了一下,雙眼一閉,暈倒了。

    ……

    夜幕降臨,溫家。

    溫酒守在容景明的牀邊,手裏拿着一支綠寶石簪子,漫不經心的把玩着。

    焦立軒和葉書蘭帶人伏擊她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府城。節度使焦大人在門外守了半天,想要進來請罪,老夫人都沒見他,並且放出消息,已經向京城梁王府送信,勢必要將此事追究到底。

    節度使苦守半日,看溫家態度堅決,也只能無奈離開,回府再想辦法。

    但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節度使焦家應該是要徹底完蛋了。

    只可惜,他們那一大家子還不知道,自己成爲了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溫酒撫摸着簪子上的寶石,紅潤的脣角勾起,目光落在容景明的臉上,淡漠涼薄。

    牀上的人動彈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溫酒眼裏的冷漠迅速褪去,着急的站起身來,“容景明,你終於醒了!”

    容景明看到溫酒,恍惚了一下,啞聲問道:“你沒事吧?”

    溫酒含着淚搖了搖頭,撲過去抱着容景明,哽咽道:“我沒事!你醒了就好,我都要被你給嚇死了!謝謝你救了我,我,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纔好了!”

    容景明掙扎了一下,“我救你也不是爲了要你的感謝。”

    溫酒感動得不行,鬆開雙手,擦了擦眼淚,道:“祖母他們也很感激你救了我。容景明,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聽她提及溫家其他人,容景明眸中多了幾絲波動。

    正想要開口說話,便見老夫人和溫大伯從外面走了進來。

    容景明掙扎着想要從牀上起來,溫酒連忙按住他的肩膀,帶着哭腔道:“你別動,你身上還有傷!”

    老夫人走到跟前,朝着他點了點頭,“酒酒說得對,你先別動。我們來找你,除了感謝你救了酒酒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容景明看幾人臉色凝重,不由也端正臉色,“您說。”

    老夫人看了溫酒一眼,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對酒酒……有什麼感覺?”

    容景明微愣了一下,猜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嚴肅認真,“不敢欺瞞老夫人,我……心悅酒酒。只是我的身份配不上酒酒,因此一直不敢奢求。酒酒是個好姑娘,我不過是一個寄住在溫家的孤兒,我……不捨的讓酒酒跟着我喫苦!”

    “很好。”老夫人認可的認可點頭,“既如此,那等你傷好之後,我便做主讓你和酒酒定親!溫家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們只是想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照顧酒酒。你能爲了酒酒豁出性命,我們認爲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容景明沒想到,事情的進展會這麼迅速。雖然他也想過迎娶溫酒,吞併溫家。但他一直以爲,那應當從長計議。溫酒是溫家的寶貝疙瘩,若是他拿不出絕對的實力來,溫家不會輕易上鉤!

    誰知只是救了溫酒一次,老夫人竟然主動提出,要讓他和溫酒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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