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直視着他的雙眼,不避不讓,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你從此獨寵我一人。”

    趙行簡狐疑的皺起眉頭。

    若是他猜得不錯,溫酒對他全無男女之情,如今卻又提出要他獨寵的要求。他不認爲溫酒是對自己舊情復燃,但若不是舊情復燃,她又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爲何?”趙行簡問道。

    溫酒笑了笑,“你只需要回答我,你能不能做到就是了。我所要求的獨寵我一人,也並非是要你從此當個和尚。你控制不住你自己,我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爲難你。你要和別的女子過夜也好,生孩子也好,都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只要天下人認同,你獨寵我,隨便你私下如何都好。作爲交換條件,暗閣的盈利我會上交三分之二。餘下三分之一,我必須用來維持暗閣的日常運行。你先考慮清楚,不必急着答覆我!”

    其實系統下達的任務裏,就有很大的問題。要趙行簡獨寵她一人,獨寵的標準該怎麼認定?她是不可能委屈自己,去和這麼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再者說,根據原劇情可分析出,趙行簡風流慣了,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改變。要一個浪子短情絕愛,簡直是爲難人!

    溫酒從未想過,要按照傳統意義上的標準,將趙行簡與自己綁定在一起。她打算嘗試一下,試一試鑽任務的漏洞。若是她猜得不錯,大多數時候,讀者的視角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只要趙行簡消息瞞得夠緊,讀者們就不會發現,趙行簡對她的寵愛,只是表面功夫!

    實在瞞不住了,她會再想辦法。

    趙行簡沒有考慮太久,幾乎只是片刻,便點頭答應了溫酒的要求,“我答應你。不過,我不想和別的女子虛與委蛇。之前和她們往來,不過是想要找到一個對趙國有利的皇后罷了。我會獨寵你一人,只有你一人!”

    趙行簡承諾得鄭重,溫酒沉默了一下,提醒道:“我不會與你同房。”

    趙行簡面色堅決,“可以。”

    他說可以,溫酒也沒和他擡槓說他不行。反正要努力控制自己的人不是她,她也不是很在意這人能不能做到。

    兩人商量妥當了,溫酒被安排到了後宮中最華麗的寢宮裏。

    趙行簡開始正常上朝,溫酒則是開始着手安排手下們將黃金送到京城來。除此之外,有了皇族的庇護,她還多添了十幾條商船出海,走陸路的行商隊伍也增加了好幾支。

    這種大舉動,自然會驚動朝廷,尤其是不少朝臣們打聽到,出海貿易能帶來的巨大利益後,紛紛眼紅。

    但還沒等他們開始上奏摺彈劾溫酒,溫酒便主動提出,商隊裏都可以加入皇族的人。趙行簡能離開京城這麼久,還坐得穩皇位,可見親信也不少。

    趙行簡很快便將自己的親信給安排了下去,朝臣們便是不滿,也不好再開口了。

    再兼之溫酒派人運送的黃金,也抵達了皇宮,朝臣們更是沒話說了。

    朝堂一時很穩定,後宮卻遠遠不如想象中的平靜。

    溫酒在後宮的地位凌駕於所有的妃子之上,趙行簡雖然還沒有給妃子們封號,但對溫酒的不同,卻是人人都能看得到了。

    溫酒的寢宮是最華麗的,伺候的宮人們也是最多的。甚至爲了方便她打理外頭的生意,趙行簡還給了她一個令牌,她能夠自由出入皇宮。

    比之其他跟隨趙行簡回宮的女子們,或是之前沒被打發掉的妃子們,溫酒猶如皇后一般的殊榮,讓所有人都嫉妒。

    她們並不知曉朝堂上的事情,更不知溫酒如今的待遇,是建立在她本身能夠給趙國帶來豐厚利益的基礎上的。她們只看到,同樣是皇上的女人,同樣爲皇上生下孩子,卻唯有溫酒收到了皇上如此寵愛。

    不僅僅是地位上的尊重,更多的還是情感上的。這段時間,皇上一直沒再找過其他的女子,倒是每日都會去溫酒的寢宮中坐一坐。雖然沒有過夜,但也足以令人嫉妒。

    對溫酒最是不滿的人,自然是白蔲了。她擅長挑唆旁人,再加之她早就和人抱團了。看溫酒過得如此輕鬆自在,白蔲自然不滿,連着籠絡了不少人,找上門來了。

    恰巧溫酒這日很閒,手下們太能幹,她基本只需要做好統籌即可。

    白蔲帶人找上門來時,溫酒正懶洋洋的癱在躺椅上曬太陽。

    宮人來稟報,白蔲帶着一衆未曾封號的妃子們來求見,問溫酒要不要見她們。

    溫酒隨意的點了點頭,“讓她們進來。”

    她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等人進來後,看到的便是她慵懶的靠在躺椅上,閒適的打盹兒的模樣。

    白蔲恨得眼睛都要噴火了!

    這溫酒也當真是會享受,她們這些人可都是溫酒做主帶來的,結果她們被帶入宮中後,溫酒便不管她們了。非但如此,溫酒還獨佔了皇上的寵愛!

    她不得不懷疑,溫酒將她們帶來的目的,正是爲着向她們炫耀皇上的寵愛,讓她們淪爲她的陪襯!

    白蔲並不主動開口,而是朝着旁邊一個抱着嬰兒的女子使了個眼色。

    溫酒認出,那女子正是一開始跟着白蔲追上隊伍的“玉姐姐”——玉蘭。

    玉蘭嬌嬌柔柔的上前來,“溫姑娘,冒昧來打擾你的清靜,實在是抱歉。不過皇兒已經接連好幾月未曾見到他父皇了,玉兒只好你這宮中討個說法了!”

    溫酒挑眉,“討個說法?”

    她起身,微微坐直了身體,掀眸看着眼前這一大羣義憤填膺的女子們,歪了歪頭,輕聲笑了。

    她本就生得美,一張標緻的美人臉,眼眸明亮清澈。這麼一笑,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靈動,帶着攝人心魄的驚豔。

    玉蘭垂下眼簾,掩下嫉恨,聲音仍舊是溫溫柔柔的,“這幾個月來,皇上從未踏足過我們姐妹任何一人的宮中,卻每天都會來溫姑娘這兒!溫姑娘,玉兒斗膽問一句,可是你不願讓皇上同我們接觸?溫姑娘也爲人母,怎能忍心看皇上與皇兒父子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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