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陽砸到西門珍的身旁,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西門珍和一衆少女們掙扎着撲過來,團團簇簇的將鄭平陽給圍起來。

    “鄭大哥,鄭大哥你快醒醒!”

    “鄭大哥,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

    “快,快找大夫!嗚嗚嗚鄭大哥吐了好多血!”

    “……”

    少女們大呼小叫,七手八腳的將鄭平陽搬起來。

    她們人太多了,又雜又亂,每個人都想要爲鄭平陽盡一份力,卻連一個統一的方向都沒有。沒走兩步,鄭平陽又被砸回了地面上,悶哼一聲。

    少女們被嚇到,不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

    最後還是聞訊趕來的西門峯,將鄭平陽背了回去。

    少女們都無暇再顧及溫酒。等他們人都走後,溫酒纔將散落在地上的銀子撿起來,和顧墨一起,將銀子交到被砸了攤子的百姓們手中。

    百姓們連聲道謝,目送溫酒和顧墨走遠。

    ……

    和鄭平陽身處同一個地方,多多少少讓溫酒有些許噁心。

    她估算着鄭平陽的去向,和顧墨特意找了一個離鄭平陽居住客棧最遠的小店。兩人熟練的要了兩間相鄰的客房,跟着小二並肩走到樓上。

    小二的將客房打開,把鑰匙交給兩位客人的手中,便轉身下去了。溫酒推開房門,正要進去,顧墨忽然開口:“溫酒。”

    溫酒腳步頓住,笑着回過頭來,“怎麼了?”

    顧墨黝黑的雙眸盯着她,格外俊美的臉上滿是糾結。

    溫酒定定地看着他,歪了歪頭,“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顧墨薄脣微抿了下,“你對鄭平陽……”

    “無感,甚至討厭。”溫酒回答得很冷靜,眼底帶着幾分嘲諷,“你應當能猜到,我不喜歡像他那樣濫情的人!這一點,你不必擔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和鄭平陽有任何的關聯!”

    顧墨明顯鬆了一口氣,面色柔和下來,“好。你好好休息,晚上我陪你出去逛逛!聽說這鎮上的夜市很熱鬧,你會喜歡的!”

    溫酒輕笑,應了一聲好。

    進入房中,溫酒將門關上。她將東西都放好之後,打開窗戶,悄無聲息的從窗戶跳了下去。

    半刻後,溫酒的身影出現在鄭平陽暫住的客棧屋頂。

    她小心的掀開一塊瓦片,往下瞧去。

    房間裏擠滿了人,鬧哄哄的猶如街市一般。鄭平陽躺在牀榻上不省人事,牀邊站着一大羣少女們。

    爲首的是西門珍,咬着牙憤恨道:“都怪溫酒!我就知道那賤人一出現,準沒好事!當初她和顧墨私奔,撇下鄭大哥獨自一人!鄭大哥爲了找她,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受了無數的傷!

    如今鄭大哥好不容易纔逐漸放下了那賤人,她竟又出現了,還將鄭大哥給打傷了!早知她如此歹毒卑劣,當初在她還是個廢物的時候,我便該不顧一切,把她給殺了!”

    西門珍義憤填膺,旁邊的少女們亦是憤憤不平。

    “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那賤人看上去武功高強,身邊還有一個高手跟着!便是我們想要爲鄭大哥報仇,亦是無計可施!”

    “就是!既然你早認識她,怎麼不乾脆一點,將她給除掉!如今倒是給我們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我看鄭大哥對她還念念不忘,只怕她身邊沒有高手,鄭大哥也不許我們動她!”

    “那賤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值得鄭大哥如此念念不忘!鄭大哥是我見過的最赤誠真心的人,那賤人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鄭大哥!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不若咱們傳信回門派,將那賤人的惡行告知於門派!我就不信了,幾大門派聯手,還奈何不了那賤人!”

    這一提議,得到了一種大門派弟子們的贊同。

    西門珍的眼中劃過一抹陰毒,“等消息傳回門派,門派再派人過來,得等到猴年馬月去?既然是要爲鄭大哥報仇,不如直接一點,以鄭大哥的名義,將那賤人約出去!若是那賤人來了,我等聯手,總有制服她的法子!”

    “不如雙管齊下。若是那賤人僥倖逃脫了,咱們也能有後手!”一個粉衣少女脆聲道。

    一衆少女們紛紛點頭,深以爲然。

    她們很快商定了計劃,由西門珍以鄭平陽的名義,將溫酒約到隔壁的茶樓去。屆時她們會提前在茶樓里布局,採用包括下藥、埋伏等方法,誓要致溫酒於死地。

    溫酒在屋頂上,全程聽完了底下的人針對絞殺她,設計出來的各種方案,無聊得打呵欠。

    等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中的少女們才逐漸止住了討論,開始就新的問題進行新一輪的角逐——誰留下來陪夜!

    最終,西門珍以極其利索的嘴皮子,爭取到了這樣的好機會。

    其他少女不甘不願的離開房間,西門珍笑盈盈的將人送走後,回到牀邊坐下,伸手握着鄭平陽的手,“鄭大哥,你是我的!”

    牀榻上的鄭平陽眼皮子顫了顫,睜開雙眼。看到牀邊的西門珍,似乎被嚇到,猛地咳嗽起來,“西門姑娘……咳咳咳!你,你怎會在這裏?”

    “鄭大哥,你終於醒了!”西門珍驚喜,嬌羞道:“鄭大哥,你受了傷,姐妹們讓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鄭平陽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面上抗拒,“西門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既然我已經醒來,你,你還是回去吧!鄭某不想壞了西門姑娘的名聲!”

    西門珍哽咽,“鄭大哥,如今才說這個,不覺得太遲了嗎?半個月前,你對我……那時鄭大哥怎不覺得會壞了我的名聲?鄭大哥,爲了你,我願意替你隱瞞那件事。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留在你的身邊!”

    房中哀哀切切的哭聲傳來,溫酒一下子就精神了,暗暗在心底驚歎,合着這兩人早已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倒是好一對璧人啊!

    溫酒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但很顯然,房中的兩人並不打算詳談此事。西門珍啜泣着站直了,手指將衣裙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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