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少女們各有抱怨,但在對待溫酒的態度上,都保持了高度的統一,那就是務必要將溫酒除掉!

    猶如直覺一般,所有人都覺得,溫酒會是她們的心腹大患!

    “既然她不來,不如我們找上門去!好言相勸,她總會跟着我們出來!”

    “可她武功高強,便是將她給找出來,我們也不可能制服她!說不定還會被她被教訓了!”

    “既如此,不如還是等待機會。她若是對鄭大哥不死心,總會找機會接近鄭大哥的!屆時咱們姐妹幾個再聯手,定然能將那小賤人除掉!”

    最後的提議,得到了少女們一致的附和。

    實在是她們奈何不了溫酒,只能暫時作罷。

    西門珍面色沉沉,聽着少女們討論出了結果,冷冷地嗤笑一聲,“你們真當溫酒是傻子?今日她既然沒來赴約,便說明她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一旦溫酒生出防備心,要再對她動手,根本便是難於登天!還等待機會,我們不可能會有機會了!”

    一個黃裙少女不服氣,叉腰道:“西門珍,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你若是有辦法,只管說出來!如今咱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溫酒不除,你也休想接近鄭大哥!別以爲我們不知道,鄭大哥心裏的人始終都是溫酒!”

    西門珍的雙眸冷了下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溫酒!但我和你們可不是一條船上的!我與你們不同,要對付溫酒,我可以憑自己的本事!”

    說罷,她不再與少女們糾纏,擡腳趾高氣揚的離開茶樓。

    被撇下的少女們紛紛不滿——

    “她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比咱們先認識鄭大哥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呸!將溫酒約出來的餿主意,不就是她提出來的?如今計劃失敗,她倒是好意思責怪起咱們來了!”

    “纏了鄭大哥一年多,鄭大哥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她,廢物!”

    衆少女憤憤不平的抱怨着,往茶樓外走。

    “墨少俠如今還真是能耐極了,當着我的面兒,便敢和旁的女子眉來眼去!若剛纔我不在,你豈不是要跟着那女子走了?”

    一道嬌軟的聲音傳來,身穿青色裙裝的女子雙手叉腰,怒容滿面的瞪着面前的俊朗俠客。

    俠客面色無奈,連聲討饒:“夫人,我冤枉啊!分明是那女子瞧上了你夫君我的美色,故意要往我身上倒!你知曉的,我對外面那些女子不感興趣,我心上只你一人!”

    青衣女子跺了跺腳,“我纔不信你的鬼話!當初跟在你身邊的女子不下數十個,如今你我雖成親了,可傾慕於你的人卻半個也沒少!墨塵,我警告你,若下回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女子眉來眼去,我斷然饒不了你!”

    與現實重合度格外高的一段話,讓一衆少女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步子,轉頭朝着爭執的兩人望去。

    青衣女子生了一副好容貌,面前的俠客更是俊得令人心動。

    察覺到四周異樣的視線,俠客伸出手,想要攬住女子的細腰,“夫人,我對天發誓,我和她們真的沒有關係!別鬧了,這麼多人瞧着,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我發誓,我和她們真的沒關係,頂多也就是把她們當成需要照料的妹妹!”

    青衣女子愈發羞惱,捂着臉嚶嚶的哭出聲來,“你嫌我丟人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裏只有那些鶯鶯燕燕!墨塵,我算是看透你了!我以爲我已經住到了你的心裏,就能和你廝守一生!可我忘了,你的心裏住着的人太多了,我後悔了!我不要再與其他人分享你的愛意,你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四周的人羣開始指指點點,墨塵似乎也被她的無理取鬧激起怒意,冷聲道:“既然你非要認爲我與別的女子不清不楚,我也懶得再和你解釋,不如彼此冷靜冷靜!”

    墨塵甩袖而去,青衣女子望着他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一陣委屈,哭聲哀絕。

    旁邊感同身受的少女們待不住了,互相對視了幾眼,走了過來。

    “這位姐姐,你可還好?”黃裙少女掏出帕子,遞到青衣女子手中。

    青衣女子將帕子接過來,悲痛的搖了搖頭,“不好!我一點兒都不好!我娘說得對,當初我就不該一時衝動,嫁給這麼一個江湖浪子!人人都說他多情,偏我不信,非當自己是那個能讓他變得不一樣的人!可如今,他還是那個他,根本沒變過!”

    少女們面露同情。

    青衣女子的遭遇,不由讓她們聯想到了自己。在座的每一位,都抱着和曾經的青衣女子一樣的心思。

    “姐姐,我們能不能聽一聽,你與那位大俠的故事?”一個粉裙少女好奇道。

    青衣女子悽楚一笑,“能有什麼故事?不過是我年少輕狂時闖蕩江湖遇見他,看他滿腔赤誠,便當他是個好人,非他不可了。可他身邊又不只有我一個女人,多的是被他折服的女人們!

    我不服氣,偏要當那個唯一,費盡心思將他身邊的女人們趕走了,便當自己是贏了。他答應與我成親,說此生只會愛我一人,我信了。可笑的是,只有我一個人信了!”

    青衣女子說到此處,忍不住低泣出聲,悔恨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那樣的人,怎會爲了我停留下來?我趕走了曾經的那些女人,也總會有新人出現在他的身邊!若是我不願意和人共享他的愛,只能委屈我自己這輩子都忍氣吞聲,看着他和別人親親我我!”

    “姐姐,那你爲何不願和人共享他的愛呢?愛一個人,不是隻要陪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嗎?姐姐爲何還有這麼多的要求?”一個紫衣少女不解道。

    青衣女子詫異,“難道你們爹孃是這麼同你們說的?愛一個人就要不顧名分,只求能陪在他的身邊?”

    紫衣少女尷尬,訕訕道:“我爹孃倒是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我和鄭大哥都是這麼認爲的,人若是計較太多,反倒是累贅!”

    青衣女子——溫酒,在心裏暗暗嘖了一聲。

    好一個鄭平陽,洗腦功力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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