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羅陽咬緊牙關,警告道:“宋居鈺,別忘了你的身份!溫酒她是你的嫂子,你怎麼能對溫酒有那種心思!”

    一想到,曾經溫酒和宋居鈺同居一個屋檐下,兩人朝夕相對。甚至在他“死”後,宋居鈺更是成爲宋家唯一的男人。

    杜羅陽心底充滿了不平,總覺得這兩人一定曾經有過些什麼!

    杜羅陽憤恨地握緊了拳頭,“溫酒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最好趁早絕了心思,不然別怪我連你一起對付!”

    宋居鈺同樣惱怒,道:“溫酒不屬於任何人!她既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白費心思,還要將她納爲妾室,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兄弟兩人因爲溫酒,撕破了臉皮。

    宋母氣得直捶胸,“別吵了!你們是親兄弟,溫酒纔是外人,別爲了她傷了和氣!鈺兒,溫酒本就是你嫂子,你大哥說得對,你趁早絕了心思!涵兒,鈺兒也是可憐溫酒,你別怪他!”

    兄弟兩人重重地哼了一聲。

    宋母又順了順氣,心裏充滿了對溫酒的怨憤,“涵兒放心,娘會想辦法讓溫酒給你當妾室的!以她的身份,當妾室都是擡舉了……”

    “當妾室都是擡舉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溫酒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出的聲音,挑了挑眉。

    宋居鈺看到溫酒,臉上一喜,快步走過來,“溫姑娘,你怎麼來了?”

    溫酒紅脣微張,還沒開口,杜羅陽也跟着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溫酒一番,沒在她身上看到任何狼狽,心中略顯不滿。

    奇怪,他都接連找了兩批人馬去給溫酒添堵了,爲甚她看上去,和平時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

    該不會這次過去的人,又被她給打發了吧?

    不過,當着宋家人的面,杜羅陽並未流露出自己的疑慮,如同一個真正的大家少爺一般,溫溫和和道:“酒酒來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這裏,所以特意找了過來?”

    溫酒微微眯了眯雙眸,目光隱含銳利,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是啊,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杜羅陽一陣得意,瞥了宋居鈺一眼,擡起下巴,自得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話音未落,一隻纖細的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猶如舉着一頭獵物一般,將他舉起來。

    杜羅陽一陣掙扎,臉色憋得通紅,“溫酒,放、放開我!”

    宋居鈺也被溫酒的舉動被嚇到,連忙出聲道:“溫姑娘,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快點把他放下來!”

    院子裏的宋母,也在離小花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跑出來,“溫酒,還不快點放開我涵兒!”

    溫酒黛眉蹙了蹙,淡淡地擡頭,對上杜羅陽憤恨的雙眸,紅脣扯了扯,“放開你?你在做什麼美夢?”

    她伸出另一隻手,纖細的手指飛快結印,白光刺眼。她忽然抓住了什麼東西似的,用力拉扯。

    一道魂魄從杜羅陽的身體裏抽出,慘叫着被她掐住喉嚨。

    宋居鈺看不到宋居涵的魂魄,只能看到杜羅陽慘叫一聲後,目光逐漸變得怯弱驚恐。

    溫酒隨手將杜羅陽放下來。

    杜羅陽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喜地捂着自己的臉,確定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後,雙眼一紅,“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謝謝溫姑娘救命之恩!”

    溫酒點點頭,“起來吧!”

    杜羅陽感激地磕了個響頭,再起身時,就被宋母給摟到懷裏。

    宋母哽咽着抱着杜羅陽,盯着溫酒的雙眸通紅,“涵兒,涵兒你沒事吧?溫酒,你對涵兒做了什麼?要是涵兒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與此同時,被溫酒掐着的魂魄失控怒吼:“娘,他不是我!你別被他給矇騙了!我在這裏,快幫我把身體搶回來,娘!”

    可任憑他如何嘶吼,宋母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只淚流滿面地抱緊了杜羅陽,“涵兒,別怕,娘在這裏!你想要什麼,娘都會給你!溫酒——涵兒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是膽敢不從,我要告訴所有人你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你是嫁過人的,天底下沒有哪個男子會要一隻破鞋!要是不想獨孤終老,你最好乖乖從了涵兒!”

    溫酒的眼神落在杜羅陽的身上,猶如寒冰凍結,暗含凌銳,“你的意思呢?還要納我爲妾嗎?”

    杜羅陽嚇得一哆嗦,連連搖頭。

    他的身體被佔用的這段時間裏,意識卻是清醒的。因此,他很清楚,溫酒究竟是個什麼人。

    有手段收服杜嬌嬌,勢力如今已經遍佈整個府城,幾乎是在背地裏,掌控住了一整個府城的女子,又怎會是一個善類?

    納妾,還是納了溫酒爲妾,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

    實在是不知道之前那宋居涵是怎麼想的,溫酒分明是他此生見過的,最爲不好惹的人,宋居涵竟還想着要找溫酒的麻煩!

    不過,也多虧了宋居涵沒有腦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溫酒,才讓他有了重新掌控身體的機會!

    杜羅陽客客氣氣道:“溫姑娘說笑了。杜某何德何能,別說是納妾,就是將溫姑娘迎娶爲正妻,杜某也不配!此番還要多謝溫姑娘相救,日後溫姑娘有任何用得上杜某的地方,只管開口!”

    不說溫酒是他的恩人,單說溫酒的能力。

    若是能被溫酒看上,他的好日子可都在後頭呢!

    宋母眼裏含着淚,只覺得杜羅陽變得奇怪。

    杜羅陽尷尬地將她推開,眼中漫出幾分嘲諷。

    宋母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心裏亦是一清二楚。宋母瞧不上溫酒,卻不知溫酒纔是那個掌控他們生死的人!

    宋母沒有錯過杜羅陽眼神中的譏諷,心頭狠狠一個抽搐,啞聲道:“涵兒……涵兒你怎麼這樣看着娘?”

    她的心底升起了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測,只是她下意識地排斥這個猜測,不願接受現實。

    一定是假的!

    怎麼可能?

    剛纔涵兒還在好端端的,和她說着話,怎麼短短几個呼吸間,涵兒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酒……一定是溫酒做了什麼!

    宋母憤恨地盯着溫酒,五官因爲憤怒而激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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