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喫的痛不痛快，戚檸不知道。
毫無疑問，她是美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雀躍。
察覺到她的歡喜，戚妄微微勾脣。
“喜歡的話，咱們經常來，會員卡里還有不少錢。”
戚檸點頭表示滿意。
走出皇亭，外面的雨勢稍稍有些大。
帝都的春天，雨水相對還是比較充足的。
值得一提的是，溫度是真的低。
此時的戚琛就在打哆嗦。
少年愛美，不喜歡穿厚重的衣服，就只能靠抖腿和一身正氣，來維持他的帥氣。
服務生把車子開過來，殷勤的幫着打開車門。
戚檸彎腰把小叔抱到後座，戚琛則是把輪椅拎到後備箱。
本想過來幫忙的服務生：“？？？”
哪裏出廠的大力士？
**
回到家，門口停着一輛白色的轎車。
駕駛座的車門開着，一個男人就着車內的燈，正在吸菸。
“有客人？”戚檸重新把小叔抱到輪椅上。
那個男人也聞聲下車，順便撐開了傘。
手裏的菸蒂被他隨手扔在門口的垃圾桶裏，跨步上前幫他們打傘。
“我都等了快半小時了。”
戚妄沒有絲毫的愧疚，“我說讓你明天來，你自找的。”
“行，你怎麼說都行。”宮湛之前可是擔心壞了。
戚家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國外，想幫忙也來不及。
更何況，這次戚家的倒塌，速度太快，沒有給人絲毫反應的機會。
等他從國外趕回來，盤踞了帝都近百年的首富戚家，已然無力迴天。
尤其是得知動手的人，居然是莊夢洲，宮湛的憤怒可想而知。
“莊夢洲可夠狠的，你們兩家可是有半個世紀的交情了，他說下狠手都不帶半分猶豫的？”
“猶豫什麼？有幾個人不想吞下啓明集團的？”
戚妄現在也看開了，無非是從頭再來，至少他還在，日後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宮湛眼神幽怨的看着戚檸，嘴脣動了好幾個來回，最終嘆口氣。
“莊夢洲有什麼好的？”
戚檸也不知道，給了小叔一個狐疑的目光。
“大概是，長得好看？”戚妄不太確定的回答。
總得找個理由吧，不然檸檸一號豈不是很慘？
“當初口頭婚約是兩家長輩一塊定的，莊夢洲那時候也沒反對，鬧到最後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戚檸接過弟弟剝好的橘子，喫的歡快。
“主要是吧……”她塞了半個橘子到嘴裏，以至於撐的兩頰都鼓起來了。
面前的兩個男人都在等着她的下半句。
嚥下去後，戚檸隨後塞了另外一半，“雲家在之前只能算是小富，按理說和莊家靠不到一起，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宮湛一拍大腿，食指在茶几上敲點幾下。
“說這個，我太清楚了，好像是有一次莊夢洲應酬太晚，找了個代駕，就是雲暖煙。”
戚檸忍不住把嘴裏的橘子給噴了：“沒有司機？”
“所以才說很奇怪啊，司機那天病了。”
“堂堂莊家，連個替班的司機都沒有？”不等拿起面紙，身邊的弟弟已經體貼的給她擦嘴了，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愛。
“關鍵是，在送莊夢洲回家的時候，居然還一頭扎到了牆上，當時就把小姑娘給嚇哭了。”
“之後莊夢洲還把雲暖煙叫去了家裏，好一頓安慰。最最關鍵的是，雲暖煙居然真的敢在大半夜的，去一個陌生男人家裏。”
宮湛說的興起，好像當初發生的一幕，是他在旁邊親眼看到似的。
說到最後，宮湛總結一句，“戚檸，你也別傷心，那倆人腦子都不正常，天生的一對，咱們不摻和，啊！”
“當然，要是你不嫌棄，可以嫁給哥哥，反正哥哥還單身。”
“雖說不是處男，嗷嗚……”
話沒說完，宮湛就狼嚎着從沙發裏蹦起來，捂着大腿外側的肉，五官扭曲。
“不是，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下這麼陰毒的手嗎？”
戚妄甩甩手，給了宮湛一個白眼。
戚家三人之後誰也沒開口說法。
半分鐘後，宮湛任命的扒拉一把短髮，委委屈屈，“我真的是開玩笑，怎麼就冷場了？”
戚檸好笑的看着宮湛：“我只是想委婉的告訴你，我嫌棄你！”
“……”
你TMD哪裏委婉了？
“言語上的侮辱我可以不在意。”宮湛重新坐下，“但是你不能用眼神來蔑視我。”
瞧瞧，她那是什麼眼神啊，看人的時候，侮辱性十足十。
“我不行！”戚檸一臉佩服的搖頭：“不管是眼神還是言語，任何的侮辱，我都在意。”
“……”
很好，侮辱性加倍！
宮湛緩緩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隨後聲音從指縫裏悶悶的溢出來：“房子我找好了，湖光天城，給我六千萬。”
戚妄掏出紙筆，給他寫了一張支票。
“你這套房子的價值，起碼也要翻倍。”
“別墅的升值空間不大，我還沒混到炒房的地步，反正房子多，便宜賣你一套。”
接過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不在意的揣進上衣口袋裏。
“這兩天辦理過戶後，給你送過來。”
眼瞅着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宮湛還得上班，隨後打招呼起身離開。
**
“你之前好歹也是啓明集團的副總裁，怎麼混到身無分文的？”
送走宮湛，戚檸有些好奇了。
戚妄衝着戚琛揮揮手，少年把剝乾淨的橘子塞到姐姐手裏，乖乖的上樓休息，明天他還得上學。
“之前我手裏有六套房，兩套別墅，四套大平層。”
戚檸攤手：“在哪裏？”
“後來家裏出事，其中四套房產給了你外公外婆，餘下的兩套在之後賣掉，繳納了醫療費等各種費用。”
當然，這些話還是有一定水分的。
那兩套大平層，差不多就賣了近六千萬，就算醫療費再高，也花不了這麼多。
戚檸也不傻，她知道，就憑戚妄手裏的那些房產和存款，一家三口絕對不至於混到這種地步。
之所以落魄至此，都是雲暖煙和莊夢洲身邊的舔狗在出力。
“等等，我還有外公外婆？”
戚妄：“？？？”
這孩子在說什麼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