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女王她出山了 >第83章 倒黴到家了
    在服務生熱情的招呼下,兩人結伴入內。

    戚檸的裝扮其實並不適合出入這裏。

    寬鬆的短袖T,同款的寬鬆短褲,腳下是一雙小白鞋。

    但是,在那輛邁巴赫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不同。

    就算是她披着一條破布或者麻袋過來,服務生都要恭恭敬敬的迎接。

    反倒是時硯,依舊是衣着得體。

    雖說不是高定西裝,卻也是價值不菲的淺灰色休閒裝。

    嗯,這麼一套價值上萬。

    而戚檸的這套,不超過五百塊。

    這還是因爲帝都物價高的原因。

    放到普通的七八線小城,兩百塊就能搞定。

    走過相對狹長的通道,穿過三道門。

    隨着最後一道玻璃門推開,澎湃的聲浪,洶涌而來。

    舞池內,男男女女扭腰擺胯,搖頭晃腦。

    卡座中,穿着時尚的年輕人,交頭接耳,推杯交盞,舉止親密熱烈。

    這裏是帝都最繁華的娛樂街之一,坐落着幾十家酒吧,衆多的西式咖啡廳,同時外圍還有五星級酒店,全球各大奢侈品免稅店等等。

    戚檸是第一次來,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裏的氛圍。

    沒辦法,上輩子就是這麼過的。

    曾經星盟有過半的夜場,都是掌控在她的手中。

    瞧見小姑娘那雙眼放光的樣子,時硯牽着她走到吧檯前。

    調酒師是一個梳着高馬尾的清雋男生,脣紅齒白的。

    若不是有着明顯的喉結,很難分得清性別。

    “看着調幾杯。”

    調酒師笑着點頭,隨後開始忙活起來。

    她背靠着吧檯,雙腿交疊,姿態散漫慵懶的晃動着小腿。

    舞池裏,一對青年男女在接吻。

    女孩子身穿露背裝和熱褲,被男人抱在懷裏。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放肆,男人不經意間看過來。

    礙於酒吧內的燈光昏暗,看不太清對方的面容。

    卻依舊能瞧見那女子的身材,霸道且囂張。

    幾分鐘後,舞池內換了一首音樂。

    那對男女走出來。

    男子在女子耳畔說了兩句,隨後端起一杯酒,擡腳走過來。

    來到戚檸兩米遠的位置,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男人的腿,差點沒嚇軟了。

    下一刻,他轉身準備落跑。

    “滾過來!”一道細微的聲音在耳畔炸開。

    韓蕩膝蓋一個卸力,差點沒原地跪下去。

    轉過身,露出一抹苦哈哈的笑,屁顛屁顛的來到她面前。

    “大姐,您有什麼吩咐?”明明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他是真的想哭,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就遇到了這個煞神。

    天知道被她打過一頓後,直接在牀上躺了近兩個月。

    這纔出來放縱沒幾天。

    簡直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老天爺是想玩死他才甘心。

    “你是不是想請我喝酒?”戚檸笑眯眯的看着對方。

    視線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邊。

    發現韓蕩在瑟瑟發抖,眼神裏的笑意更濃。

    “……”

    韓蕩反應滿了半拍。

    回過神來之後,忙不迭的點頭。

    “對,大姐說得對,我是來請您喝酒的,您想喝什麼,儘管叫,帳記在我頭上。”

    戚檸敲了敲吧檯,對調酒師道:“聽清楚了?”

    調酒師笑的眉眼彎彎,“沒問題。”

    韓蕩是這條街的常客,幾十家酒吧,幾乎都認識這位“敗家子”。

    雖說人可能有點混不吝,但是出手很是大方。

    絕對不會賴賬。

    “滾吧!”她仍舊很噁心這個玩意兒。

    在調酒師隱晦且詫異的眼神裏,韓蕩麻溜兒的跑了。

    時硯的視線,卻一直盯着跑了的韓蕩。

    “熟人?”

    戚檸搖頭:“之前被我打斷了腿。”

    “嗯!”很好,那傢伙逃過一劫。

    就不斷他第二次腿了。

    戚檸這邊沒事,時硯卻被一個醉醺醺的美女給盯上了。

    就見一個身材熱辣的漂亮女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美眸迷離的盯着時硯。

    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帥的過火。

    “帥哥,喝一杯?”

    時總面無表情的看着旁邊的女人。

    氣場強大,態度冷傲。

    “……”

    女人被看了十幾秒鐘,酒醉似乎一下子醒了。

    隨後尷尬的落荒而逃。

    雖說這個男人的確很帥,可是那看人的眼光,卻恐怖至極。

    被他盯着的時候,彷彿在看螻蟻一般。

    惹不起惹不起。

    戚檸在那女子被嚇跑後,忍不住拍桌大笑。

    “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哈哈哈,來到這裏就要開心點。”

    時總卻慢悠悠的談了談衣袖,“我有潔癖。”

    “這可是病,得治。”

    時總不在意,“不需要。”

    她笑罷,喝了一杯調酒,味道有點微苦,口感卻很綿長。

    潔癖這種病,可不是她能得的。

    她的病,只有一種。

    瘋病。

    間歇性的,每一次犯病的時間不固定,有時長有時短。

    發病時還伴隨着人員傷亡。

    傷者不固定。

    嚴重的時候會跑去屠戮星際海盜。

    也有可能是看不順眼的自己人。

    “有時候我在想……”

    時硯看着她,柔軟而專注。

    “像我這樣的人,不是死在你們手裏,就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她可是很招人恨的。

    如今看來,她的死,還是很有價值的。

    一個恨透了星盟的人,卻間接的爲星盟帶來了四百年的和平。

    她值得一個星盟和平獎。

    若非星盟有一個時硯,早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

    哪怕時硯只是個平民,她都能給星盟製造無數血的教訓。

    不論表面如何的光鮮,那無數的垃圾星“賤民”,都是他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謂愛屋及烏,僅此而已。

    看吧,她簡直壞透了。

    就因爲時硯這個人,她居然也做了星盟的“幫兇”。

    看清楚她眼裏的情緒,時硯卻無法以語言來表達。

    太沉重!

    “我也會爲你甘願赴死的。”

    他愛慘了這個女人。

    時家是他的底限。

    她,卻是自己的逆鱗。

    誰動誰死。

    曾經時硯還有過瘋狂的想法。

    只要她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哪怕全星盟都反對也無所謂。

    爲了她,自己可以和世界爲敵。

    甚至連後路都想好了。

    帶着戚檸,去做星際海盜。

    自由,不受拘束。

    奈何這個女人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他是個刻板的人,上輩子所有瘋狂的舉動,都是被她慫恿的。

    包括去夜店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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