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檸仰頭喝光杯中的酒,隨後起身走進了舞池。
熱辣的DJ在臺上打碟的姿勢格外帥氣。
相比較起別的姑娘穿的時尚高奢,戚檸的衣着就顯得不入流了。
好在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撐着,衣服也增值不少。
纖細的腰身隨着激烈的舞曲開始搖擺,肢體在這一刻,成爲最魅惑的語言。
隨着她的入場,以及那激烈且火爆的動作。
整個舞池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
她就好似一個天生的發光體,瞬間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有年輕男子來到她的身後,手掌虛虛握着她纖細的腰身,與其共舞。
只很短的時間,周圍就多了三四個帥氣的青年。
不少女孩子暗中翻着白眼,表示不屑一顧。
而最生氣的,註定是時總。
若非自制力足夠,此時恨不得上前來搶人了。
在星盟時,他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還是能忍一忍的。
“姐姐,你真美。”身後的男孩子湊到她耳邊,氣息火熱。
戚檸美眸半合,迷離放肆。
這該死的熱辣小玫瑰,說話就是好聽。
韓蕩此時掏出手機,對準舞池裏的戚檸,想將她現在的樣子拍下來。
卻發現視頻裏的那雙漂亮的瞳孔,突然看了過來。
脣角勾起一抹笑,囂張狂妄。
“……”韓蕩雙手一抖,手機掉在褲襠裏,後背都浮起一層冷汗。
之後看向別處,發現幾個人似乎正在角落裏推搡。
一個身穿長裙女孩子滿臉淚痕,正在控訴着中間的男人。
“你不是說回家嗎?怎麼來酒吧了?還帶着別的女人?”
男人還沒說話,他身邊的漂亮女孩子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親愛的,她是誰啊。”
長裙女孩子愕然的看着兩人的親密舉動。
“高雲洲,你告訴她我是誰。”
男人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你是誰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長裙女孩愣住。
被幾個人以看熱鬧的眼神盯着,她覺得自己好似被人剝光了似的,無地自容。
可她卻想要一個答案。
“你是騙我的,你居然騙我,高雲洲,你混蛋,憑什麼騙我。”
高雲洲很煩躁的開了口。
“有完沒完,我們只是有過那麼一段,又沒有結婚,分手行不行啊?”
女孩子大概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擡手揮過去。
卻在半路被男人攥住手腕,用力甩開。
被如此推搡,腳下的高跟鞋失控,狼狽的撲倒在地。
“什麼毛病,居然還打人。”短裙女孩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誰規定在一起就不能分手了,你沒有被人分過手?親愛的已經不喜歡你了,難道還要和你在一起?非得等你不願意了才能算完?”
長裙女孩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高雲洲。
“但凡你和我提出分手,我也不會纏着你。我們的關係還未結束,你就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不覺得無恥嗎?”
“你願意和他不清不楚的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做出這種不尊重人的事情。”
高雲洲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孩子,頤指氣使道:“那你現在看到了,我們分手了。”
“自然是要分手的,不然我還要留着你過年?”
“喲,真夠酸的。”高雲洲懷裏的女孩子摟着他的腰,笑的一臉得意。
她懶得看這樣的污穢場面,轉身離開。
只是剛纔摔倒的時候,扭傷了腳,一步踏出去,搖搖晃晃的就要摔倒在地。
在中途卻被一雙手臂撈起來。
隨後落到一個香香軟軟的懷抱中。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謝謝。”
“小事兒。”掐着女孩子的細腰,把人抱到桌子上。
伸手捏住她的腳踝,按壓了兩下,發現是腳踝錯位。
“咬緊牙關。”她叮囑一句。
隨後伴隨着一陣輕不可聞的“咔嚓”聲,女孩子險些叫出聲來。
“回去後冷敷一下,一個禮拜就能康復。”
原本被男朋友傷透了的心,此時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關照。
委屈從心頭竄到眼窩,無聲落淚。
韓蕩此時賤兮兮的湊過來。
“大姐……”
那討好的諂媚表情,讓韓蕩身邊的哥們瞧着是三觀炸裂。
戚檸站的筆直,隱隱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緩緩伸手指着高雲洲,勾脣一笑:“韓蕩,幹他。”
韓蕩:“……”
他怎麼可能願意當戚檸的打手,這不是侮辱他嘛。
可是被戚檸的眼神一撇,他的全身骨頭髮出“滋滋”的疼痛。
打手不願意,舔狗可還行?
“兄弟們,上!”
眼瞅着幾個男人衝上前,對着高雲洲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之前還孔雀開屏的短裙少女,此時尖叫着往旁邊跑。
生怕下一刻就波及到自己。
哪裏還有剛纔的熱乎勁兒。
這一幕,讓酒吧一下子安靜下來。
紛紛看向角落裏的那一幕。
等韓蕩收手,高雲洲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
她走上前,擡腿踩在玻璃桌上,低頭看着哀嚎的男人。
“以後儘量做個人。”
“長得這副尊榮,也好意思學人泡妞,看上的都是什麼貨色。”
轉身走向吧檯,路過一位服務生的時候,取過了他托盤上的一杯調酒。
隨後聲音含笑道:“爲什麼打他?”
韓蕩身邊的一個小弟倒是機靈,舉起手臂高喊道:“見義勇爲。”
“聰明!”
給了那小弟一個滿意的眼神。
小夥子還不等露出得意的表情,就被韓蕩一個手肘懟在小腹。
“啪!”一個清脆的響指。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
戚檸輕點下巴,“繼續。”
韓蕩是這裏的常客,經常在這條街出沒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韓家在帝都也算是有頭有臉。
家裏就韓蕩這麼一個心肝肉。
再加上出手大方,在這條街上,好些人看到都要喊聲“哥”。
此時這位蕩哥卻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指使的沒有脾氣。
那這個女人註定也是不好惹的。
高雲洲縱然氣的幾欲炸裂,現在也不敢說一個字。
更別說是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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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蕩:我不做打手。
戚檸:嗯?
韓蕩:姐,我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