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冷墨夜的眸子深沉,仿若夜間蒼穹。
金綿綿將那些不好說出口的詞含在口中嚼碎了重新排列,又嚼碎了,重新排了排,來來回回張了幾次口。
終是說出一句:“就是那些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
“哪些事?”冷墨夜又問。
金綿綿哽住,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堂堂魔君竟是如此不恥下問,真是一句話逼死老神仙,她修煉了十二萬年,從沒覺得哪一句話像現在這般難以解釋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羞恥的話在腹中繞了幾個來回,脫口而出道:“就是國師將我們關在幻境當中,讓我學青樓女子那樣服侍你!”
說完之後金綿綿瞪着眼睛看冷墨夜,她說得這麼直白,他總該懂了吧?
然而
冷墨夜眨了眨眼,仍舊是一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神色:“青樓女子,如何服侍我?”
金綿綿:“……”
金綿綿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一口氣喫下四個,好容易纔將心頭升騰而起的怒火壓下。
狐疑道:“世子沒有去過青樓?”
他敢說一個沒去過試試?單單一個春風樓就是他的產業,他說他沒去過?誰信!
冷墨夜挑眉:“去過。”
金綿綿呲牙:“去過還不知道嗎?”
冷墨夜的指腹捏上金綿綿的臉頰,帶着不滿,帶着警告:“我去過青樓,但服侍過我的,只有你。”
頃刻間,金綿綿怔愣,臉頰莫名涌上一陣羞臊。
心虛地挪開目光,心下稍沉,完了,她方纔不該那麼囂張。
“嗯?”冷墨夜又是一聲疑問。
金綿綿渾身緊張起來,睜着大眼睛無辜地看向冷墨夜:“世子,想不起來就算了。”
至於怎麼出的幻境已經不重要了,她不想知道了還不行嗎?
“世子,我們回挽棠春吧。”
金綿綿動了動,準備跳下他的膝蓋,冷墨夜將她緊緊箍着。
一動,
動不了。
再動,
還動不了。
金綿綿放棄了,無奈地瞪着冷墨夜道:“世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冷墨夜的眼簾眨了眨:“青樓女子是如何服侍我的?”
金綿綿咬脣,世子,咱們都是大孩子了,不玩小孩子的遊戲好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金綿綿賠着一臉的笑意,十分狗腿。
冷墨夜又一次捏上金綿綿的下頜,兩隻手指的指腹,將她臉頰的肉擠到脣瓣上:
“胡說,你昨夜在幻境當中見了。”
金綿綿:“……”
他分明記得!
而後,便在冷墨夜的眸中看到了一絲戲謔的笑意。
氣得她連連冷哼了好幾聲:“世子,你拿我尋開心,不會覺得心痛嗎?”
冷墨夜認真思索了片刻搖頭道:“不會。”
金綿綿抿脣自顧起了良久,冷墨夜就那麼一直等着。
“你當真想知道青樓女子如何服侍你?”金綿綿跌下眼簾,眸中染上一絲亮澤澤的星芒。
金綿綿的脣角勾起:“好,那小的便讓世子見識一下!”
……
盞茶的工夫過後,冷墨夜的手腳分別被綁在牀的四角,金綿綿臉上惡意滿滿。
“世子,我來咯!”
她舉起雙手,指節彎曲着動了動,眸中盡是得意,魔君又如何?目下,還不是任她爲所欲爲?
遂而,她的手猛的伸向冷墨夜的腋下,撓啊撓啊撓。
如她預料的一樣,冷墨夜開始笑,先是輕聲的哼笑,而後便是放縱地大笑。
金綿綿撓地愈發起勁,笑着耍橫:“這下知道了嗎?青樓女子都是這樣!說你還捏不捏我臉了?”
“不捏了……”冷墨夜忍着笑,眸中泛出瀅瀅的淚花。
金綿綿一時間呆住,此時的冷墨夜,好看得慘絕人寰!
那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當中,裝滿了絢麗的旖旎,仿若深海當中的漩渦,瞬間便要將她吸進去,吞噬她,泯滅她。
她呆滯地看着那雙眸子離她越來越近,清冽的氣息撲面,脣瓣被輕輕含住,輕啜之聲響起的時候,她才猛然驚覺,不知何時,她竟是被冷墨夜裹在懷中。
那束縛他四肢的繩索早已不知去向!
金綿綿掙扎,這不是玩賴嗎?!
然而她的掙扎,她的反抗皆是被冷墨夜的深吻壓下,他抱緊她,二人脣齒相依,呼吸混在一起,彷彿這一刻便是天長地久。
挽棠春
半夏站在金綿綿身側,偷偷看了她好幾眼,小主子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在笑,笑什麼?她不敢問。
秦越匆匆跑進來,剛進門便被門檻絆了個趔趄,“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半夏看着都挺疼的,眉梢跳了幾跳:“秦越,這還有些日子才過年呢,現在就行如此大禮,來問小主子訛銀包的?”
秦越呲着牙搖頭,他着實摔疼了,卻是不敢大聲嚷嚷,自從到了挽棠春之後,他這急躁的性子收斂了不少,卻是在今日功虧一簣。
“小主子的爹孃來了,還擡着一具屍體,在王府面前鬧騰呢,王妃說這是挽棠春的事兒,讓咱們自己解決。”
秦越忍着疼說完了,才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摔的。
半夏聞言也急了,如今世子被三爺叫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小主子……還笑着呢!
金綿綿雖是笑着,卻也聽見了秦越的話,心道該來的總會來。
“那屍體,你們認得嗎?”金綿綿問。
秦越舔了舔脣,小心翼翼地看着金綿綿:“聽說是小主子的……祖母。”
金綿綿愣了,趙氏死了?
“去查查怎麼死的。”
金綿綿臉色發沉,她今日的好心情全被這件事情破壞殆盡。
如今這種情況,她最好不要貿然出去,金大柱與周氏只知道她在冷墨夜身邊服侍,卻不知道她在懿王府的名字叫白朮。
目下來看她呆在挽棠春還是安全的,最多像上次一樣,不承認便也罷了。
很快秦風秦越便傳來消息:趙氏是被金二柱活活氣死的。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