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匪聞言委屈:“你……嫌我?”
他這副樣子讓金綿綿的眼皮跳得厲害,齊匪這廝是聽不懂話嗎?
然而,齊匪委屈的模樣沒有持續多久,便又換上一副妖媚禍水的神色:“無妨,我的女人多,但你卻是最特別的一個!”
他的手掌撫上心窩:“這裏,只有你。”
金綿綿呲牙,齊匪這廝不愧是在萬花叢中過,深情的話信手拈來,對於這方面,她還要好好向齊匪學習學習,說不準冷墨夜也喫這一套。
說話之間,齊匪不知何時站在了金綿綿的身前,一張臉也是越湊越近,眼看着那魅惑過多少女子的脣瓣就要碰上她的。
一根金針成功將齊匪的意圖壓制,齊匪捂着嘴痛哭:“小俠女,你好狠的心!”
金綿綿抿着脣笑:“對你不狠,就是對我自己狠,快說!”
她記得小時候的齊匪可是十分害羞的,不承想長大之後的性子變得這麼,放浪不羈,婆婆媽媽。
齊匪怔愣一瞬,清了清嗓子:“其實你早就懷疑了,爲何不信你自己呢?”
“你是說我猜的……是真的?”金綿綿睜大了眼睛。
金如意就是現在的貴妃!
齊匪不語,只用小手指撓了撓被碎髮不斷侵擾的眉梢:“也不全是,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金如意了!”
說着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烏青:“你看,這便是她留下的!”
“你是說金如意將你打傷,她能打得過你?”
這不怪金綿綿詫異,金如意身上有什麼本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讓他踩死個蟑螂都害怕,怎麼會殺人?殺的還是她曾經心心念念要嫁的高門小公子?
愛而不得,轉爲生恨了?
齊匪癟嘴,一雙丹鳳眼泫然欲泣:“你不信對不對?我也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從她,她便要殺了我,你來評評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金綿綿將齊匪上下打量,狐疑道:“你不從她?她讓你幹什麼?”
“自然是娶她!”齊匪沒好氣道:“成親乃人生大事,非你情我願、郎情妾意不能從。我說我心中有人,她就生氣了!”
說到最後,齊匪已然沒脾氣了,還能怎麼辦?是他技不如人,與金家犯衝。
金家的這兩個丫頭,一個惹不起,一個打不過,說出去丟盡了臉面。
“小俠女,我爲你守身如玉,你感不感動?”齊匪可憐兮兮地往金綿綿身上湊。
金綿綿下意識躲了他三尺遠:“那金如意和國師又是什麼關係?”
她忘不了昨夜看見的那個場景,那二人極盡纏綿,金如意也並非不情不願的樣子。
齊匪冷哼一聲:“狗男女!”
金綿綿:“……”
她越發狐疑的看着齊匪,他如何知道人家就是狗男女?說不定是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呢?!
他這個樣子倒像是喫醋。
齊匪被金綿綿的眼神嚇到了:“姑奶奶,你這是什麼眼神?本公子人品正得很,不會與那些人同流合污!”
終是得出一個結論,金如意被國師所救,改頭換貌坐上了貴妃的位置。
那麼原來的貴妃去了何處?
金如意掉下山崖的事情,她一直沒有告訴周氏,這麼長時間了,周氏沒有見到女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合常理。
雷神爹爹讓她不要招惹國師,但目前看來,那國師很明顯與冷墨夜熟稔,絕不是單純的君臣關係,既然涉及到冷墨夜,她又如何能不招惹……
一個個問題想下來,金綿綿頓覺頭昏腦脹,人間詭譎,詭譎如斯啊!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金綿綿將自己扔在榻椅裏。
此刻房間中甚是靜謐,晨曦的陽光從窗格的雕花透進來,將那些好看的雕花,一個個印在了房間中的地板上,有些斑駁,有些炫目。
金綿綿闔上眼皮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腹中一陣飢餓之感,她想九重天了,想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想那些美味的靈果靈獸……
脣瓣上傳來一陣帶着涼意的柔軟,金綿綿猛然心驚,下意識凝聚了紫荊雷一掌拍出,用了十成的力道。
她這次一定要打死齊匪這廝爲民除害!
囂張的紫荊雷卻是在下一刻銷聲匿跡,金綿綿的手被一隻帶着粗糲繭子大掌包裹。
脣瓣上的柔軟離開,又散出陣陣笑意:“可有想我?”
是冷墨夜。
金綿綿的臉頰一陣臊紅:“是……是你啊。”
冷墨夜的微蹙眉頭:“你以爲是誰?”
“沒、沒誰!”
金綿綿乾笑兩聲鬆了口氣,幸虧紫荊雷在冷墨夜面前甚是乖巧,否則剛纔一道雷光下去,非死即傷啊。
如今的紫荊雷也不容小覷。
冷墨夜從將金綿綿抱起,旋身而坐,順勢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頜:“齊匪來過了?”
金綿綿點點頭,如今冷墨夜與紫荊雷倒是生了默契,都不用她出手,紫荊雷,便能爲冷墨夜所用,只要有她在,那輪椅就是個擺設。
虧她一開始還爲冷墨夜又一次不能站起來的事情傷心許久。
“嗯”
冷墨夜輕聲應了一句,將手中的小食盒打開,裏面整齊地擺放了五個包子。
“先喫些東西,稍後我們回挽棠春。”他道。
金綿綿也不客氣,等了這麼久,她是當真餓了。
“世子,昨夜那個幻境,我們是怎麼出來的?”金綿綿塞了滿口的包子,很奇怪的是並不影響她說話。
“什麼幻境?”
冷墨夜的眼簾低垂,讓金綿綿看不清眸中的神色。
“就是那個煙花之地的幻境啊!”金綿綿奇怪地睨了冷墨夜一眼。
他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然而,冷墨夜卻是蹙起眉頭,像是當真沒有想起來:“幻境裏有什麼?”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