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站定跟藍柏嘮嗑,似乎想多聊一會兒。
藍柏也不好意思說走,就聽着他叨叨。
“誒,不是我說你,該找個媳婦兒了,不說別的,就光是晚上那事兒就會讓你覺着沒白結婚。
總比你晚上自己動手的強,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憋的不難受嗎?”
聽二娃又開黃腔,藍柏無奈的搖搖頭。
“我先去給人家送東西了,等你媳婦兒生的時候我給你拿個大紅包。”
藍柏說完就走了。
到了文白門口,想了想還是敲了敲大門。
文白也已經醒了一會兒,只是被子裏太舒服了就不想起牀,又聽到有人敲門,文白這纔不情願的從被子裏爬了出來穿上衣服出去開門。
藍柏走進了家,將生柿子黃瓜拿了出來,然後洗乾淨了擺在桌子上。
“我洗好了,你要喫麼?”
文白看着桌子上的柿子跟黃瓜,突然嘴饞想喫些涼菜,就跟藍柏說道:“你幫我燒個火,熱點兒油。”
藍柏頓了頓看向文白。
“你要做飯?”
文白搖搖頭,“我就是想喫點兒涼菜,你燒吧。”
“哦,好。”
藍柏不知道文白拌涼菜爲什麼要燒油,但又不敢反駁,就乖乖去劈柴燒火了。
文白拿着柿子跟黃瓜走進廚房,輕聲唸了一句:“我有一個調料櫃。”
隨後就彈出來一個面板,文白滑動着面板將需要的調料點了一邊,而後廚房的檯面上就憑空出現了剛纔點過的材料。
文白將黃瓜拍扁了斜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撒了鹽醃十分鐘,文白又拿了小碗出來開始調料,剁好的蒜末兒、涼拌醬油、味精、雞精、姜面兒攪和攪和,然後一起撒到黃瓜上。
文白又切了小米椒也扔了進去,滴了兩滴香油拌了拌,倒了醋後向外面大喊道:“藍柏你好了麼?”
“我好了。”
藍柏抱着柴火跟幾塊兒碎碳進來點着了竈火,架上鍋,文白往裏倒了一小股油。
聽着油噼裏啪啦響了,文白就讓藍柏端起鍋將熱油澆在涼拌黃瓜上。
滋啦一聲,黃瓜的香味兒頓時出來了。
藍柏看了眼鍋,又不捨得拿點兒火,就擦了擦給文白熱了一鍋水。
文白將柿子切塊兒撒上糖,糖拌柿子就做好了。
文白將兩道涼拌菜端出去,還給藍柏準備了一雙筷子。
藍柏從來沒見過涼菜上要澆熱油的,再說現在家家戶戶雖然不算是特別窮,但在喫油上還是比較省的。
畢竟一瓶油還是挺貴的。
藍柏下筷子先嚐了一口糖拌柿子,好喫的,但他並不是很愛喫甜的。
藍柏又轉筷子夾了一口涼拌黃瓜,一進嘴裏嚼了兩口,藍柏頓時有些驚豔的看向文白。
好喫的,又酸又辣很爽口,雖然家裏也拌過黃瓜絲喫,但也就是多放了點兒鹽,撒了點兒醬油而已。
藍柏沒忍住又多吃了兩口,文白見他喫的挺開心,便也開心的夾了兩個喫。
畢竟八零年代的調料,怎麼會有後世那麼齊全,做法肯定也不如後世的好。
她好歹也是一個人獨居多年,爲了不餓死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會做一些飯菜的。
“好喫麼?”
文白明知故問。
“好喫,太好吃了。”
藍柏點點頭,三兩口喫的涼拌黃瓜就沒剩幾塊兒了。
藍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文白。
“太好吃了,沒注意就不小心喫完了。”
文白笑着道:“沒關係,你喜歡喫就好。
那以後每天晚上你帶着食材來,我給你做完飯好不好?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啊?”
藍柏被文白的要求驚的沒緩過勁兒來,她她她說要給他每天都做飯?
那她是不是承認他了?是不是她準備跟着他了?是不是……
欣喜剛涌上心頭,藍柏又活生生的壓了下去。
自己真是想什麼呢……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下午幹了混賬事兒,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跟這樣的女大學生處對象。
喫完了,兩個人有的沒的聊了會兒天,藍柏就起身要走了。
但藍柏晚上並沒有睡安實了,反而睡了一會兒就醒了,而且全無睏意。
看着外面距離天亮還早,藍柏嘆了口氣起身穿上衣服準備溜達溜達,順便去文白家附近看看還有沒有賊盯着。
藍柏溜達了一圈兒回家,天已經見白了,可藍柏還是睡不着,就開始在家裏幹活。
等藍媽媽藍爸爸醒來後,就發現家裏的活已經被做完了,早飯也做好了稀粥。
藍柏一天忙裏忙外都沒歇下過,藍媽媽不解的看向藍爸爸,雖然知道藍柏勤快,但今天也勤快的過分了。
藍爸爸沒藍媽媽那麼多心,躺在炕上笑道:“孩子勤快孝順怎麼了,給你把活都做完了你還不高興啊?天天淨瞎想。”
藍媽媽聞言沒好氣的瞥了藍爸爸一眼,繼續縫着手裏的布。
晚上藍柏帶了土豆跟雞胸肉過去,因爲是文白點名要的雞胸肉,所以藍柏專門去買了一隻雞找人現殺去毛的。
最後讓人家剁了將雞胸肉單拿出來拎到了文白家去。
文白今天做了一道土豆雞肉咖喱飯,藍柏第一次喫咖喱,這種口味奇怪卻又上癮,一口接一口,愣是吃了三碗米飯。
文白不喜歡洗鍋,所以鍋就交給藍柏洗了。
第三天是炸雞腿薯條,第四天是黑椒意麪。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藍柏從早上就開始期待文白晚上要給他做什麼好喫的了。
接連幾天吃了文白做的飯,中午的時候喫親媽做的飯都覺着不如以前香了。
中午去給文白送飯,文白喫着突然開口問道:“你喜歡喫豬骨頭麼?”
藍柏點點頭,“喜歡。”
當然喜歡,要不是文白,一般一個月有一頓見點兒肉腥就不錯了。
現在幾乎是隔兩三天就是肉,喫的藍柏都胖了幾斤。
文白想了想從兜子裏掏出五十塊錢遞給藍柏。
“那你下午去鎮子上買點兒豬骨頭吧,要肉大的,晚上給你燉骨頭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