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脫去姚婉清的襪子,當付心寒的手觸碰到姚婉清的肌膚時,姚婉清本能的向後收縮了一下,但是慢慢的姚婉清也放鬆下來,付心寒的指頭在她的腳上溫柔的揉按。
忽然付心寒拇指按住腳關節處猛地一按,姚婉清直覺的當時一疼,她差點喊出聲來。
“好疼!”
“你有輕微的骨折,我已經給你復位了,淤血我也推開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姚婉清只覺得腳上一陣清涼,腳上也沒有痛感了,甚至連腫塊也消下去了很多。
姚婉清活動着左腳,確實沒有半點不適了。
付心寒也用手撐着地面,站了起來,姚婉清上前攙扶。
“你什麼時候學的推拿?”
付心寒聽到姚婉清的話,他內心一樂。
推拿?
感情自己的老婆以爲自己會的是推拿按摩之術啊。
兩個人又重新排隊,姚婉清讓付心寒到一邊坐着,但是付心寒就跟死心眼一樣,非要和姚婉清站在一起排隊。
繳費完,兩個一起回到了住院部。
走廊裏姚方泰奇怪道:“你們倆怎麼在一起回來了?”
付心寒打了個哈哈:“我上了個廁所後,一出來正好碰婉姐了。”
剛纔在繳費處和人衝突的事情,付心寒不想讓岳父擔心,就沒說。
岳母劉巧雲也到了,她手裏拿着一個兩層的保溫飯盒。
“婉清、心寒你們也喫點早飯,我早上熬得皮蛋瘦肉粥。”
劉巧雲特意給付心寒盛好,然後端到了他的身前。
這還是劉巧雲頭次給付心寒端飯,付心寒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
他不免心中有些感觸。
劉巧雲看付心寒發愣,她就哼一聲。
“愣什麼呢!能有點眼色嗎?我給你端半天了。”
這纔是平時的岳母劉巧雲,剛纔給自己端飯,付心寒還挺不適應。
不過劉巧雲此刻語氣又變得和順:“心寒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爸和我說了。你乾的不錯,也不算平時我們白疼你。”
付心寒心中一陣腹黑,平時就劉巧雲天天給他擺臉色,把付心寒當成保姆傭人一樣,天天使喚。不過必須承認岳母在
大是大非上,還是有原則的。
“看把孩子感動的。”
姚方泰看付心寒又愣住了,以爲是付心寒被岳母給感動了。
付心寒趕緊說了聲:“謝謝媽!”
就在這時,一個染着棕色頭髮的小青年走了過來。
他把一個信封遞到了姚方泰的手裏。
青年說道:“有人比你給的錢多,李主任讓我給你退回來。”
姚方泰打開信封一看,裏面的錢少了,他就喊住小青年。
“怎麼少了一千塊啊!”
青年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李主任是給你們無償服務的?這件事成不成都得掏1000塊服務費。”
付心寒和姚婉清看着這一幕有點摸不着頭腦。
半個小時前,他們倆還在繳費大廳。
住院部這邊來了一個棕發青年。
姚方泰看到不少住在走廊的病人家屬都和這個棕發青年私下交談。
姚方泰找人一打聽,有人就告訴他。
這個棕發青年是人民醫院住院部李主任的外甥,他手裏有牀位資源。
李主任畢竟是醫院的人,他不好親自出面索要好處。
姚方泰把那個棕發青年拉到了一邊。
“你手裏有牀位?”
“明天有個三人間的牀位會出來,你們要不要?”
姚方泰看了一眼那個憋屈的走廊牀位,想都沒想就說道:“要啊。”
棕發青年直接就說道:“我給你講下規矩,先拿錢,至於多少錢,你自己看着辦,反正現有的資源就一個牀位,找我疏通關係的現在也有六個人了,牀位反正價高者得,其他人會退錢。”
因爲這個棕發青年確實能辦事,所以姚方泰也不懷疑他的真實性。姚方泰心裏琢磨,要不就試下,反正可以退錢。
於是就給了三千塊錢。
結果半個小時候後,事情沒辦成,棕發青年只給姚方泰退回來了2000塊。
姚方泰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不滿的對棕發青年說道:“你前面可沒說還有1000塊的服務費啊!”
棕發青年也挺蠻狠:“你託我辦事就
得付錢,哪來的不懂事的鄉巴佬。”
姚方泰氣憤的呵斥道:“你信不信我舉報你!”
“你去舉報啊!我幹這個多少年了,我怕過舉報?”
周圍有個做護工的好心阿姨趕緊過來勸說:“老哥,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得罪他,咱們都是普通人,得罪不起,還是看病要緊。”
畢竟女婿是在人家的地盤看病,姚方泰確實也不敢太過得罪這個棕發青年。
姚方泰只能乾瞪眼,心裏憋了口悶氣。
就在這時,付心寒對着那個棕發青年說道:“你要死掉了。”
棕發青年扭頭一看,詛咒他要死掉的就是一個渾身纏着繃帶,長相瘦弱的年輕人。
這棕發青年也是欺軟怕硬,看付心寒一副好欺負的樣子,頓時氣焰更囂張了。
“剛纔是你TM的詛咒老子?”
付心寒一副怪笑道:“大哥,你聽錯了,我說你鑰匙掉了。”
付心寒指着地上,地上還真有一串鑰匙。
棕發青年剛蹲下去撿鑰匙,誰知道這時候從走廊拐角處,幾個火急火燎的醫生快速推着一個病牀衝了過來,病牀軲轆直接碾壓在了青年的撿鑰匙的手上。
“我草,我的手!你他媽瞎了啊!”
棕發青年剛罵完,就看到副院長也跟在病牀後面。
副院長氣急敗壞的指着棕發青年喝到:“閃開,閃開。誰要是耽誤了耿老的搶救,我跟誰沒完!”
耿老是江城的老領導了,棕發青年哪敢得罪,只能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邊付心寒看到棕發青年手被碾了一下,關鍵他手底下還有個硬邦邦的鑰匙。
棕發青年一副喫癟卻無法發泄的樣子,逗得付心寒沒忍住笑出聲。
“笑尼瑪幣啊!”
“我沒笑,哈哈哈,我真沒笑。爸,你看我笑了嗎?哈哈。”
姚方泰本來只是覺得喜聞樂見,但是被付心寒這幅賤兮兮的樣子也給逗樂了,剛纔的不快也瞬間消散。
棕發青年怒視着付心寒,他用另一隻沒被軲轆碾的手指着付心寒。“你給老子等着,等會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等這個棕發青年走回,姚婉清就皺起了眉頭。女人家心思比較細膩。
“你不該得罪他的,他畢竟是住院部李主任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