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一前一後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前面一人,五官中正,財位處搭配食神,應該是久經商海,財富過億。想必應該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而後邊一人,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付心寒正要觀他的面相,卻見他指尖順着額頭劃至嘴巴,這個手法在相術界叫做封面。

    封面是提防同行用的,封面之後,無法再去觀其的面相。

    那個瘦子看自家的主人出來了,他就對着付心寒和姚方泰趾高氣揚的說道:“這是我們家主人,錦繡集團董事長楊總。”

    姚方泰有些閱歷,這錦繡集團,也是江城的支柱企業之一。

    姚方泰對付心寒耳邊輕聲說道:“他就是楊錦,楊家的掌門人,楊家在江城也是大世家了。等會說話不要沒輕沒重的,稍微注意點方式方法。”

    姚方泰主動伸出手,想和楊錦握手打個招呼。

    結果楊錦沒有握手的意思,弄得姚方泰手懸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付心寒看着楊錦,他語氣平淡的說道:“楊總,你同時請兩個風水師過來,是不是有些不講究啊?”

    楊錦沒說話,他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卻冷笑道:“你以爲讀了幾頁易經、看了兩天鬼谷子,就可以給人看風水改風水了嗎?楊總讓你來,還不是看在徐太極的面子上。徐太極現在越來也不靠譜了,居然叫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過來。”

    “你好像也就二十多歲吧?”姚方泰有點不服氣。

    剛纔那個瘦子搶話道:“宗少能和你們這些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相提並論!宗少可是出自風水名門,他是宗辛安的親孫子。”

    宗少目空一切的說道:“粵誠的九龍大廈、江城的猛龍過七橋,這些風水經典案例都是出自我爺爺的手筆!”

    宗少說的這些風水佈局,付心寒自然也聽說過。能設計出這幾個佈局也確實有幾分能耐。

    付心寒笑道:“爺爺的能耐終歸是是爺爺的,孫子終歸是孫子。”

    “你TM罵誰孫子!”

    楊錦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衝突,他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宗少,還有這位先生???”

    楊錦這才發現都不知道付心寒叫什麼名字。

    “這位先生你貴

    姓?”

    付心寒道:“我叫付心寒。”

    “兩位先生,都是我請來的。不如一起給我看風水,至於酬勞嘛,只要誰看的準,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的。”

    付心寒心中暗道,這個楊總精於算計,同時請來兩個風水師,他自己不懂風水,就請兩個風水師過來互掐,這樣一來他可以儘可能免於被忽悠,二來也好形成競爭關係,他好進行最佳的選擇。

    宗少有些不悅的說道:“楊總,你是信不過我嗎?我宗慶崇也不是什麼活都接的,讓我和那個不知名的小人物一起看風水,我是丟不起那個人。楊總,你要是覺得那個姓付的嫩苗能行,你就讓他給你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宗少,宗少,你先別走。”

    楊錦立即拉住了宗少。

    “宗少,我怎麼會信不過你啊。我這就趕他走。”

    楊錦一看自己的計倆不奏效,他只好二選一,選擇了宗少。

    這宗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楊錦也不好揣測,但是他的爺爺畢竟是風水大師宗辛安。宗辛安的親傳弟子,想來本事也不會遜色太多。

    雖然付心寒剛纔漏了一手,但是付心寒畢竟毫無名氣,僅憑那一招半式,確實也打動不了楊錦。

    楊錦對那個瘦子說道:“你去取一萬塊錢。”

    然後又對付心寒說道:“這一萬塊是跑路費,先生請回吧。”

    付心寒沒有接錢,他說道:“楊總,我覺得有沒有本事,不是靠背景,靠嘴吹噓。誰強誰弱,比過才知道。我有個建議,我和那個宗少比上一場,誰贏,誰留下。”

    宗少冷笑道:“不自量力的蠢貨。”

    楊錦對宗少的能力,其實多少也有點質疑。付心寒的這個提議,他有些動心了。

    “宗少,你怎麼看?”

    宗少打小就是宗門裏的天之驕子,宗門都謙讓他,他對他的風水造詣有極高的自信。

    他傲然不屑道:“既然他想自找羞辱,我就成全他。”

    楊錦說道:“那兩位怎麼個比法?”

    付心寒說道:“我們不如就比比基本功,測字如何?這樣既不耽誤楊總的時間,也能在短時間的分出高下。”

    楊總奇道:“測字啊,那等

    到靈驗了,也不得過幾天吧。”

    付心寒笑道:“測字不見得只能測未來事,也能測過去事。我們就比比測過去事,宗少,你覺得可行?”

    “我三歲就會測字,要跟我比測字,就是找虐。”

    楊錦看事情敲定,他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吩咐那個瘦子道:“阿豐,你過去寫個字。就讓他們算算你前天去幹了什麼事吧。”

    前天去幹了什麼,這個題目其實很空泛。一整天的時間,喫飯、拉屎、抽菸瞎猜也能猜出什麼。

    但是這些稀疏平常的事情,兩個風水師自然不會去說。

    但是要說出這一天具體去幹了什麼事情,其實這道題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太過發散,不好找到推測點。

    那個叫阿豐的瘦子取來一張紙,他這個人小學畢業,沒啥文化,算是半個文盲。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寫個啥。最後也懶得想了,直接寫了一個‘豐’字。

    這個宗少,也是心算,不需要推演。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宗少的臉上就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神色,看來算是推測出來了。

    宗少瞥了一眼付心寒:“你算好了嗎?我可沒時間等你。”

    付心寒道:“你要是算好了,你可以先說。”

    宗少指着阿豐,直接就說道:“你寫的筆畫收尾都是朝東北,不動冥王朝東北,前天黃曆更是主有葬事來人聞喜,你應該參與了殯葬之事。再加上你寫了一個豐字,那三橫是人站成了三排隊,而中間的那一豎,便是一炷香,我可以斷定前天必是去上墳或者祭祖!”

    阿豐表情驚訝,他的嘴巴微張:“神了,神了!全對!我前天就是回老家祭祖,然後給我爺爺遷墳。”

    楊錦也讚譽道:“不愧是風水名門之後,歎爲觀止!我看宗少超越宗老爺子,現在就是時間問題了。”

    阿豐也附和道:“恭喜老爺請對人了。”

    宗少得意的翹起了嘴角,然後看向了付心寒。

    “該你了。”

    其實後說的喫虧,畢竟阿豐這一天時間總的來說都在祭拜和遷墳。留給付心寒的似乎沒有太多可說的內容。

    宗少笑道:“你等會該不會要推測阿豐一天拉了幾次屎,拉的是稀的還是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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