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方泰有點氣不過說道:“早知道我們先說了,都讓他給說完了。”

    付心寒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對姚方泰道:“爸,別急。好戲一般都在後邊。”

    “那開始你的表演吧。”宗少抱着胳膊,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付心寒指着豐字,然後對阿豐說道:“我問你,你爺爺要遷的新墳,是不是距離舊墳足足有十里路。”

    阿豐驚詫道:“你怎麼知道?”

    “我問你,你爺爺的棺材,大概在你們走了五里路後,棺材是不是從車裏掉了出來?”

    阿豐此刻的表情,就跟嘴裏含了一個秤砣,他長大嘴巴,驚訝的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你連我爺爺的棺材掉出來都知道?”

    要說剛纔宗少猜出拜祭和遷墳,阿豐雖然驚訝,但是此刻相比付心寒說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付心寒說的可是細節,這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一天經歷的事情的細節,都能通過測字看出,對於測字的來說,他身上還能藏下什麼祕密。

    “他猜對了?”宗少看着阿豐這幅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滿腹疑惑和驚訝。

    這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爺爺可能也無法推測出具體事情的細節。

    付心寒有沒有猜對,阿豐的表情就是答案。

    楊錦十分好奇,付心寒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

    楊錦此刻連對付心寒的稱呼也變成了敬語:“您是怎麼推測出來的啊?能滿足以下我的好奇心嗎?”

    測字本就有講解的過程,付心寒說道:“豐字,中間是個十字。”

    “所以說就是遷墳走了十里路?”岳父沒忍住插嘴問道。

    “不全是,阿豐寫的這個十字,歪歪扭扭,似個人字。其實這在風水裏叫做十人分餅。十人分餅意味着今年收成不好,所以十個人分一個餅喫。我猜測阿豐你們家最近肯定流年不利,所以纔會遷墳動土,想改運。十人分餅局,一般都是十的倍數單位,我推測你們總不能遷墳100裏吧,所以我我猜測你們遷了10里路。”

    “至於你爺爺爲什麼會從車裏掉出來。還是看這個豐字,豐字的中間是十字,十字我剛纔說了,十字上和下各加一橫,這叫做前堵後截。”

    “阿豐,我問你,如果你被人前堵後截,你會怎麼樣?”

    阿豐雙手叉腰,他說道:“那還能咋樣,只有捱打的份唄。”

    “你說的對,你爺爺墳冒然遷出,這叫背天牢,煞氣前堵後截,你爺爺中途翻車,也就不奇怪了。”

    宗少此刻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在他眼裏,除了他爺爺,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如此神算。

    二人毫無懸念的分出高下,但是宗少的爺爺畢竟風水界的泰斗。

    即使宗少輸了,楊錦多少要給些面子。

    楊錦說道:“我看兩位先生各有千秋,不分勝負。這樣吧,我看宗少也是有些累了,可能影響了剛纔的發揮,我安排車送宗少回酒店如何?”

    宗少瞪了一眼付心寒,他說道:“剛纔測字我先說的,本來就喫虧。要是我後說,我也有時間去推測更多細節。”

    付心寒不禁鄙夷道,你真是不要臉啊。

    付心寒看着眼神嫉恨的宗少,他微笑道:“宗少,你這是不服吧,那這樣,我們再比一場,這次我先說。”

    “還要比啊?”楊錦說道。

    “比!我和他今天非得分出個勝負。不過不比測字這種小兒科的玩意,比鬥風水!”宗少有些氣急敗壞。

    付心寒沒去應宗少,他轉頭對楊錦說道:“楊總,爲了不耽誤你的事,我和他這次就鬥風水,同時也來解決你的事。”

    楊錦說道:“這樣甚好。”

    楊錦請他們二人過來,本來就是想解決風水的問題,他也不想二人一直在鬥法,耽誤工夫。

    付心寒說道:“楊總,你自打今年起,生意不順,身體也疾病纏身,久治不愈。所以你纔想改風水。”

    “對,你說的沒錯。”

    楊錦的這套宅子,是個龍虎宅,宅子後面山行虎勢,前面更是有條青龍戲水河,這種龍虎宅可是排在陽宅前三名,算是極佳的風水宅院了。

    付心寒看完宅子,他說道:“其實你家風水極好,問題並不是出在你家裏的風水上。”

    宗少反問道:“那你覺得,問題應該出在哪兒?”

    付心寒也不和他爭論,他對楊錦說道:“問題其實就出在你的兄弟身上。”

    此話一出,宗少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宗少之前已經觀過楊錦的面相,楊錦準頭眉,且扎弦不起,兄弟宮無光。

    楊錦分明就是獨生子。楊錦自信自己絕不會看錯,面相看兄弟姐妹情況,這是相師的基本功,絕不會出錯。

    付心寒卻直搖頭。

    “你錯咯!”

    一旁的阿豐插嘴道:“付先生,這次是你算錯了。我家楊總,沒有兄弟姐妹。”

    “是嗎?”付心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楊錦這時說道:“付先生,你說我不是獨生子,那你說我是老幾啊?”

    “天紋不斷人紋斷,不是老二你是誰!依我看,楊總是老二,他上面還有一個大他三歲的兄弟!”

    付心寒此話一出,楊錦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的眼角卻是突突的猛跳了兩下。

    宗少剛纔又用其他相術看了楊錦,他也怕萬一楊錦的老爹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不過他可以確認,楊錦確實是獨生子。

    宗少冷嘲道:“就你這點水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連這都算不準!”

    “我算得準不準,你問問楊總。”付心寒也不和宗少打嘴炮。

    楊錦說道:“我的確有個兄弟。”

    “什麼?這怎麼可能!楊總,幹兄弟可不能算啊!”宗少有點不敢置信。

    “阿豐,幫我送下客。”楊錦直接下了送客令。

    付心寒剛纔的話,讓楊錦沒有理由不去用付心寒。

    阿豐也是覺得有些驚訝,他心裏奇怪,自己跟着楊總也有幾年了,從沒有見過楊總有個什麼兄弟姐妹啊。

    儘管阿豐心裏納悶,但是還是對着宗少說道:“宗少,請吧。”

    宗少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羞憤的瞪着付心寒。

    “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

    付心寒心中更是鄙視這個宗少,雖有幾分風水天賦,卻心胸狹隘,難成大事。他這輩子也難以達到他爺爺的境界。

    宗少被趕走後,楊錦把付心寒和姚方泰請到了裏屋,供上了茶水。

    坐定後,付心寒道:“楊總,你有多久沒去看望你大哥了?”

    楊錦沉默了片刻,他說道:“關於我大哥,你還知道什麼?”

    “你大哥不個人,是一棵大楊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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