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走到了姚婉清的身邊,雙手輕輕放在了姚婉清的背上。

    姚婉清不停的捶打着付心寒的胸膛,她已經無法忍住眼中的淚水,身體也趴在了付心寒的肩膀,淚水弄溼了付心寒的襯衫。

    “沒事了,我這就帶你走。”

    “想走!沒門!”

    此時的周秋龍,手裏攥着手機。

    他剛纔已經打了求救電話,江城南區的山哥,是一名武者。

    周秋龍交涉廣,江城的灰色人物都和他有關係。

    “山哥一會就到了,等下山哥到了,就是你的死期!”周秋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山哥?”

    付心寒忽然笑了。

    “好吧,那我就陪你等會。”

    周秋龍剛纔還擔心自己剩下的這點人手攔不住付心寒,現在見付心寒居然不走,他忍着胳膊的疼痛心中臉上漏出了充滿報復感的冷笑。

    山哥可是武者,你不是能打嗎?在武者面前,你就算再能打,你也連山哥的一招都接不住。

    二十分鐘後。

    幾輛車停在了玻璃廠樓下,穿着一件白背心的山哥從車裏走了下來。

    這個季節江城的夜晚,溫度還不到10度,山哥只穿着一件背心,卻臉色紅潤,絲毫不覺得涼。

    山哥帶的人不多,他的實力足夠碾壓尋常人,根本不懼怕以少敵多。

    更何況,剛纔周秋龍只說對面那個人很能打而已。

    普通人眼中的很能打,山哥根本不放在眼裏。

    “山哥,你總算來了!快幫我報仇!”

    在周秋龍焦急的等候中,山哥終於走上了五樓。

    山哥看了一眼迎上來的周秋龍,周秋龍斷了一個胳膊,他的手下也都狼狽不堪。

    “周總你是怎麼混的如此之慘啊?你就不能顧些身手好的手下嗎。”山哥調侃道。

    其實周秋龍剛纔也是暗下決心,等這次事情過來,他咋說也要花幾百萬顧一個高手給自己當保鏢。

    至於僱傭武者,周秋龍還是沒有那個資格的。

    畢竟能練就成爲武者,可是萬中挑一。這可是稀缺資源,少之又少。

    “山哥,你說的對。到時候你身邊要是合適的高手,就給我推薦一個。”

    “這事我給你留意着,現在趕緊帶

    我去會會你說的那個能打的傢伙吧,這麼晚了,三兩分鐘解決掉,我們好早點回去睡覺。”

    周秋龍領着山哥,就往五樓裏面走去。

    付心寒帶着姚婉清,在會議室裏休息。

    付心寒耳朵靈敏,他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婉姐,你在這裏等候一下,我出去把解決一下麻煩。”

    付心寒剛起身,就被婉姐拽住了衣角。

    “心寒???”

    姚婉清本來想說讓付心寒收斂下,不要把周秋龍對得罪死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來。

    如今的付心寒變了。

    他能化身火中英雄,同樣也能變成孤膽英雄。

    之前門外那幾十號人的慘狀,還有周秋龍的九十度彎折的胳膊,猜也猜得出來,這都是出自付心寒傑作。

    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怕事的小男人,現在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自己不能再去幹擾他的行爲,影響他的判斷了。

    “心寒,小心。”

    付心寒對着姚婉清微微一笑,便合上門出去了。

    周秋龍指着迎面走來的付心寒,他對山哥說道:“就是他!山哥,等會不要打死他,我要留他一口氣慢慢折磨。”

    “你可真殘忍啊。”山哥調笑道。

    但是隨着付心寒逐漸走進,山哥臉色開始變化。

    他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凝重。

    “山哥,好久不見啊。”

    付心寒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山哥的對面。

    “是你!”

    那天在鑽石KTV,自己使出了渾身解數,別說傷到付心寒,就是連付心寒的頭髮都沒碰到。人家風輕雲淡的一指頭,就能把自己打飛出去。

    山哥頭皮已經開始發麻,自己來找付心寒的麻煩,這不是找死嘛!

    “付老弟,你怎麼在這兒啊?”

    山哥迅速轉換了臉色,眼前這人,只能高攀,不能得罪。

    付心寒反問道:“你說我怎麼在這兒呢?”

    山哥強嚥了下口水。

    此時山哥內心把周秋龍的祖宗十八輩都詛咒了個遍,你自己找死,得罪一尊大神,還TM的拉上老子,這不是害老子嘛!

    周秋龍也開始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剛想開口問山哥,但

    是下一秒山哥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拳打的周秋龍一下子抱着胸口,弓着身子跪在了地上,胃裏的東西連帶着血絲全吐出來。

    “陳三山,你他孃的有什麼毛病!”

    周秋龍罵完這句,身子直接被山哥一腳給踹了起來,在地上連滾了幾米撞在了牆上,然後昏死了過去。

    山哥三兩步走到了周秋龍身前,似乎還不解氣,他一把撕住周秋龍的衣領,再次把周秋龍拎了起來。

    對着周秋龍的臉上就是幾巴掌,幾巴掌下去,周秋龍居然又被打醒了過來。

    不過山哥是什麼人物,他可是武者。

    他的掌勁哪怕是收斂了,也打的周秋龍臉上的皮都裂開了,雙頰全是血。

    周秋龍趴在地上,他眼前一片黑,被打的有些大腦缺氧。

    “陳三山,龍哥和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你今天爲了一個野小子敢打我,龍哥不會放過你的。”

    “怕個球!”

    山哥一口口水吐到了周秋龍的臉上,龍哥不過就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和周秋龍稱兄道弟,相比龍哥的威脅,付心寒纔是真正的恐怖。

    “付老弟,要不要我替你做了他。”

    山哥根本不關心付心寒和周秋龍的矛盾起因,他直接作出了一個埋人的動作。

    “不用了,天道輪迴,周秋龍的命,還是留給孔德江親自來拿吧。”

    付心寒是研究命理的人,一報還一報,人命債還由不得自己來取。

    山哥對着周秋龍又是一腳,直接把周秋龍給踹下了樓梯,周秋龍跟個皮球一樣,翻滾着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狗日的,先留你一條命。”山哥白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周秋龍。

    “山哥,麻煩你一件事。”

    “付老弟請說。”

    “把這裏給我打掃一下,這了太礙眼了。”

    山哥點頭答應。

    付心寒覺得這個山哥也算識時務,他對着山哥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山哥只覺得肩膀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彷彿有千斤的重物瞬間壓了上來。

    山哥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喉嚨裏的顫音也呼之欲出。

    他這是要廢我一條胳膊嗎?

    自己往槍口上撞,人家就算是廢自己一條胳膊,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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