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心中以爲自己還是惹到了付心寒,人家是要小施懲戒。

    但是劇痛過後,山哥忽然覺得肩膀變得輕鬆起來,剛纔被付心寒拍的那個位置,就好像有一塊清爽的冰塊,不斷有源泉化開,散往身體的四肢。

    “你練得是泰拳,泰拳向來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你這條胳膊再有三年,恐怕就廢了。以後別再煉太過剛猛的拳法了。”

    付心寒的此話一出,山哥心中瞬間一動。

    自己這些年雖然每每練完拳,左肩就會隱隱生痛,原來以爲只是肌肉勞損,但是經過付心寒一點撥,山哥頓時明悟。

    “多謝前輩相助!”

    山哥直接半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給付心寒行了一個大禮。

    山哥心中激動,看來今天自己不惜得罪龍哥,暴揍周秋龍是對的。這位付老弟,能夠一眼識別出自己的隱疾,他的境界恐怕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高的地步。

    “行了,把這裏收拾一下。血跡都擦掉,礙眼的人都擡出去。等會不要讓我老婆看到這些。”

    付心寒留下山哥一行人,他回到了房間裏。

    幾分鐘後,山哥已經打掃好了走廊。

    二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周秋龍不知道人被弄到了哪去。樓梯處也被清理的比較乾淨。

    山哥安排了車,把二人送回了家。

    二人回到家,家中亮着燈,姚方泰夫婦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的坐在客廳,茶几上全是菸頭。

    當夫婦二人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都是激動的坐起身子。

    但是看到先一步進來的付心寒,二人臉上又出現了一種傷痛的神色。

    “你還回來幹什麼!回來等着讓周秋龍抓走打死嗎!”

    劉巧雲語氣很衝,一旁的姚方泰也是唉聲嘆氣直搖頭。

    也就在此時。

    “爸媽,讓你們擔心了。”

    姚婉清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禁讓姚方泰夫婦二人驚訝的再次蹦了起來。

    “是女兒回來了?”

    “我不是幻聽吧?”

    二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扭過頭朝着門口張望二去。

    姚婉清就站在付心寒的身後。

    夫婦二人一下子衝到了姚

    婉清的面前,和女兒擁抱在一起。

    “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劉巧雲的急切的問道。

    姚婉清因爲一時激動,沒有立即回話。

    弄得兩夫婦一臉緊張,劉巧雲更是眼睛往姚婉清的私密位置偷瞄。

    姚方泰覺得氣氛不對,他感覺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姚婉清覺得爸媽可能誤會了,她立即說道:“我沒事,他們沒碰我。是心寒及時趕到,把我帶出來的。”

    姚婉清說到了付心寒,姚方泰夫婦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一直默默站在客廳的付心寒。

    他們無法想象付心寒是怎麼從周秋龍的手裏把姚婉清帶出來的。

    付心寒被夫婦二人盯着,顯得有些靦腆,他說道:“爸媽,周秋龍不敢再爲難我們了,他垮臺了。”

    “垮臺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姚婉清安全歸來,一家人今晚總算也能安心睡覺。

    回到臥室裏後,付心寒像往常一樣去櫃子裏拿地鋪。

    他打好地鋪躺在地上,等待着還在衛生局洗澡的姚婉清。

    姚婉清站在蒸汽騰騰的衛生間裏,她再次忍不住拿起了衛生間裏那面巴掌大的鏡子。

    儘管今晚有驚無險,但是回憶起周秋龍撕開她面紗後的那個表情,還有周秋龍那句“你怎麼毀容了!”。

    姚婉清心中就格外難受。

    她雖然不再會因爲毀容而感到羞辱,但是她卻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無法面對付心寒。

    三年了,我不讓他碰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和他做了三年的夫妻,以前不去想一些問題,但是這個問題終歸是要面對的。

    我這個樣子,他會和上牀嗎?

    如果他想要我,我應該給他。

    一個個問題縈繞在姚婉清心頭,讓她不免心中焦慮,她有些煩躁的把鏡子放回了原處。

    付心寒困得都快睡着了,眼睛也是半張半合。

    “婉姐,你今天洗澡好慢啊,我都快睡着了。”

    姚婉清沒有立即用被子將自己蓋住,她坐在牀上,先是用手撥了下頭髮,儘量蓋住臉上難看的位置。

    “今晚你睡牀上吧。”

    “呼呼???”

    “喂!”

    她一個女孩子家說出這種話,她都覺得自己臉皮已經發燙了。但是躺在地鋪上的付心寒,居然睡着了,還發出呼呼的鼾聲。

    “你是豬???啊”

    姚婉清輕聲罵道。

    就在姚婉清不覺察間,付心寒忽然一個鷂子翻身,居然一下子翻到了牀上,並且他的臉頰距離姚婉清的鼻子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

    “誰叫你上牀了?”姚婉清心中忽然緊張。

    “不是你叫我今晚睡在牀上嗎?”

    “你!算了,你愛睡在哪,就睡在哪吧。”

    姚婉清忽然自己捲起了全部的被子,背對着付心寒躺了下去。

    可是就在姚婉清準備閉上眼睛睡覺時,他忽然感覺似乎有熱氣在耳邊呼出。

    她的心臟忽然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如果他想要,自己沒有理由不給他。

    但是出乎姚婉清意外的是,付心寒只是說道:“我有禮物送給你。這個藥,是我爲你研製。我要讓你重獲新生,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人再敢嘲笑你。”

    什麼藥?姚婉清心頭一熱。

    付心寒已經把一個小藥瓶擱在了姚婉清的牀頭,然後他又跳到了地鋪上。

    “老婆不給我蓋被子,我還是睡地鋪吧。”

    這個藥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容貌嗎?

    姚婉清把那個藥瓶子緊緊攥在了手裏,也許這是付心寒給她的一個新的希望。

    次日上午十點。

    因爲昨晚睡的很晚,除了付心寒,其他人都還在睡覺。

    付心寒給一家人做了早飯,他便獨自一人出門了。

    關着周秋龍兒子周天哲的那個冷庫門口,衛中梁和吳兵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等待着付心寒。

    十幾分鍾後,付心寒到了。

    衛中梁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邀功般的迎了上去。

    “老闆,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周秋龍那個兒子的十個指頭都掰斷了,並且把錄像發給了周秋龍。”

    這是昨天夜裏,付心寒回到家裏吩咐他們做的。

    “周秋龍有什麼反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