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兒子那德行,還有他說的那個話,就好像你出事是我害的一樣。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了,你怎麼會出事?現在你來求我救你,你們付心寒當我是什麼人了,你們楊家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傭人嗎?”

    楊錦一聽付心寒話中帶着脾氣,他語氣就顯得有些激動:“付先生,都是我管教無方,我那犬子定是趁着我昏迷的時候,給先生說了無理的話。這事賴我,是我沒聽先生的話,我是咎由自取,活該出事。不過先生能不能看在我們之前合作愉快的份上,再次施以援手。”

    楊錦倒是說了實話,當初付心寒吩咐他不要再來接觸那棵大楊樹,同時也讓他遠離錦繡名流匯。因爲這棵大楊樹就長在名流匯的花園中,名流彙整個地基都被大楊樹的煞氣侵入了。

    楊錦倒是人沒有再敢來名流匯,但是他卻安排人把名流匯裏面一塊價值兩億的奇石搬走了。

    楊錦雖然把名流匯賣給付心寒,但是他卻捨不得名流匯裏那塊自己花了兩億購買的黃河奇石。

    那塊黃河奇石還被他擺放在了自家別墅中,初期還沒有什麼怪事發生,結果就在前些天,楊錦忽然莫名的昏迷了,送到醫院直接就下發了病危通知書,幸虧搶救及時,他才保住了命,不過現在也是長期昏迷,偶爾纔會甦醒一會。

    楊錦出事後,楊康也找了風水先生,那位風水先生勘察後,就看出了那塊黃河奇石有問題。

    此時的楊錦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名流匯的東西帶出去。

    楊錦趁着自己清醒的功夫,趕緊聯繫了付心寒,雖然兒子也請了風水師,但是楊錦只相信付心寒。

    楊錦把事情大致說了後,付心寒說道:“你在哪?”

    楊錦一聽有戲,他立即喜出望外道:“我在博愛私人醫院024套房。”

    “024房?”

    “怎麼了?”

    “楊錦,你又請了其他風水師吧,你這個尿性真是改不了啊。”

    2和4這在周易中叫做二四爲肩,人的兩肩是天燈,這是固守天燈的意思。

    這要是

    沒人指點,楊錦會這麼巧合住進024號套房?

    “不是我請的,是我兒子請的。”楊錦說話顫顫巍巍,生怕再次開罪了付心寒。

    “行了,我等會去醫院看你。”

    付心寒掛了電話,同坐在餐桌上的姚婉清剛纔也聽到了付心寒電話中提到了楊錦。

    “有事情嗎?”

    付心寒撓了撓頭,他笑道:“生意又上門了。”

    “算命的生意?”

    “是啊,這次是售後服務。媳婦你要是不批准,我就不去了,咱們繼續在這兒玩,這裏好像還有KTV啥的,等會咱們一起唱歌。”

    姚婉清聽到付心寒一部分對話,也知道電話那頭是錦繡集團的楊錦。

    “有事情你就就忙你的吧。我們能在這裏喫飯,還有二叔違反了規矩你一句話他們就能放過二叔,這都是看在人家楊錦的面子吧?這個人情我們得還,既然楊錦請你過去,你就趕緊過去吧。”

    不僅姚婉清這樣想,就連姚方泰和劉巧雲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付心寒不禁覺得好笑,自己明明是名流匯的老闆,卻一直打着楊錦的番號。

    付心寒把車留給了姚婉清他們,他自己打了一個出租車去了博愛醫院。

    付心寒到了024套房門口,敲了幾下門,門也沒人來開,付心寒剛準備找人護士問問情況,門居然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門只開了一個小縫,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付心寒便用手推開門,門推開了一瞬間,一股似乎能貫穿骨肉的寒風忽然從裏面衝了出來。

    這個寒風裏夾雜着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呼呼聲音,聽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然而當付心寒一隻腳邁入病房時,他只覺一把刀從天而降,彷彿帶着腥風血雨,如同一把斷頭刀一般朝着他的天靈蓋砍了過來。

    付心寒此時雙眼中深邃的眸子似乎瞬間明亮,這雙慧眼只是在一個呼吸間便看穿這其中的殺機和破綻。

    “哼,幻境而已,不過爾爾!”

    付心寒只是用豎起食指和中指,大拇指壓住無名指和小指,這是道家指覺中劍指的手法。

    按照

    道家的法門,指決還要配合口訣才能施展,但是付心寒不過是劍指虛空一戳,那呼嘯而來的斷頭刀忽然如同煙霧一樣憑空散去。

    此時房間內的白熾燈的光芒射了出來,付心寒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付心寒不禁嘲笑起楊家人,楊家人又在自己來之前請了風水師。剛纔眼前的那個斷頭刀就應該是出自某人風水師。

    不過這次楊錦還真沒在電話裏說謊話,佈局的這個風水師,不是他請的,而是他兒子楊康請的。

    此時付心寒已經踏入了房間內,他回頭看向房間的那扇門,只見那扇門的上方居然懸掛着一把一尺長的屠宰場用的開膛刀。

    更有意思的是,有個人正跪在那把開膛刀的正下方。付心寒朝着那人看去,這人不就是楊錦別墅裏的那個叫阿豐的下人嘛。

    阿豐正擡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擡着頭,望着付心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好像不敢說。

    “別跪在這兒了,再跪下去,你命都保不住了。”

    付心寒的這句話,嚇得阿豐瞬間面色慘白,但是他依舊不敢起身。

    “不會的,不會的,宗大師不會騙我的,他說我最多會生一場病,不至於死的。”

    阿豐接着又絮叨道:“對,是你在嚇我,是你在嚇我。”

    “一百萬,一百萬,楊少可是答應給我一百萬的。你嚇不到我的,你嚇不到我的,哈哈哈。”

    阿豐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覆付心寒,他整個人如今神經兮兮的,看起來很是不正常。

    付心寒搖了搖頭,這阿豐已經煞氣入體了。

    付心寒擡頭,望着門上方的開膛刀,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個鎮煞的法子雖然管用,但是未免也有些狠毒了吧。

    就在付心寒觀瞧懸空的刀時,病房套件裏傳出了有人走出來的聲音。

    “別裝模作樣了,我擺的鎮煞局,豈是你能看明白的!”

    只聽有人對付心寒陰陽怪氣的叫道,話音剛落,三個人就走到了套房的門口。

    那個阿豐見到三人,對着中間的那個人卑賤的喊了一聲:“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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