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朝着那個楊少看去,這個楊少年紀不多二十五六歲,三角眼,兩個眉毛逆亂,這是種面相家世富裕,但是奸詐,攬財無情,善於投機。

    他的面相倒是和楊錦頗爲相似,都是那種奸猾之人。想必此人就是楊錦的兒子楊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再看楊康身旁,其子一人付心寒還認識,正是那個上次在楊錦家中和自己鬥相輸的那個風水世家公子——宗慶崇。

    付心寒沒想到楊康居然又把這個風水世家公子給請過來了。現在想來門口的那個懸掛開膛刀的手法,也應該是出自他的,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宗慶崇的爺爺可是風水大師,大師是不屑使用這種他陰損的風水局,令人奇怪的是怎麼會給自己的孫子傳授這種手段。

    另外一人付心寒不認識,但是那人年紀不到60,也是生的富甲天下的面容。

    宗慶崇指着付心寒冷笑道:“我當初就說過,你就是個跑江湖的路子,楊總的風水格局交給你,遲早出事。”

    付心寒不禁反諷道:“是嗎?我看交給你纔是真的有死無生!”

    “你放什麼狗屁!我這吊刀的格局,怕是你見都沒見過,鄉巴佬!”

    付心寒把目光再次對準了門上方懸掛的那把開膛刀,這開膛刀上還崩了兩個豁口,上面隱約還能看到殘留的油脂和侵染的血色。這應該是一把從屠宰場出來的開膛刀。

    再看再看刀上的這兩個豁口,這纔是這個吊刀局的精髓。

    “二豎爲災的格局!”

    付心寒說出此話,宗慶崇的面色明顯一變,此格局可不是什麼常見的風水格局,這可是他從一本古墓出土的古書中學的。

    “何爲二豎爲災?”一直站在楊康身邊的那個富態長者忽然問道。

    此人是國內最大的天使資金投資人,許君!

    付心寒剛要開口,就被楊康態度粗暴的打斷了。

    “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九流,當初我打電話叫你過來,你TM裝大爺不來,如今我請了高明的風水師,你又舔着臉過來!”

    宗慶崇怪笑道:“他肯定是覺得楊家的錢好騙唄。”

    “等我父親好些了,我就和你秋後算賬!拿了我們楊家的,我會叫你加倍吐出來!”

    這種污衊詆譭的話,付心寒心中有些惱怒。

    付心寒冷笑道:“你要搞清楚,第一,你父親能有今天,和我無關,這都是他自己違背了禁忌!”

    付心寒用眼角瞥着懸掛的那把開膛刀接着說道:“第二,你確定你父親能好過來嗎?”

    楊康也怒了,他趾高氣揚的用手指着付心寒罵道:“你少給我扯什麼一二三四五六的,我告訴你,我父親會出事,就是你害得。”

    付心寒此時已經態度十分冷漠,他不會再去幫楊錦了,哪怕之前電話裏楊錦親自求過他。

    付心寒冷冷的說道:“你爹要是死了,你這個兒子得付一半的責任。”

    “你TM敢咒我爸!”

    一旁一直不怎麼出聲的那個長者,他攔住了要衝過去打人的楊康。

    許君勸道:“咱們不妨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許君這個人面相斷眉,顴骨下三寸處凸起,這代表此人熱衷追逐財富,不過好在此人天庭方圓,說明人有原則,講規矩,並非狡詐惡人。不過這個許君眉間卻是有一股不詳的黑氣。

    就算有許君在一旁勸解,付心寒也是懶得廢話解釋。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愛死死,愛活活,大爺我不伺候了!不過我奉勸一句,就你們請來的這個什麼宗少,我看夠嗆!楊錦早晚死在他手裏。”

    宗慶崇頓時不怒反笑:“搞笑!我親自布的風水局!豈會保不住楊總!”

    “就你這二豎爲災的風水局,那就是個笑話!”

    許君本來好意調和,並且他也很好奇剛纔付心寒提到的那個二豎爲災的風水局,他想聽聽付心寒是怎麼說。

    但是付心寒沒領情,已然是要轉身走人的架勢。弄得他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許君此時語調也沒了剛纔的和氣,他說道:“你也不把事情講清楚就要走,難道說你就是一知半解,還是說你心虛了,自知自身本事不如宗少,妒忌賢才,然後這才口出污衊宗少的話?”

    宗少

    聽着許君的話,還微微有些自鳴得意,他叫囂道:“就他這種跑江湖的野路子,能看看相,測測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至於風水佈局這種高深的東西,就別難爲他了。”

    付心寒停下了腳步,停頓了片刻後,這些人讓他忽然有種上去揍一頓的衝動。

    他扭過身子,然後呵呵冷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希望被打臉,好吧,我成全你們。”

    “什麼是二豎爲災?”

    付心寒指着那把開膛刀的兩個豁口,然後說道:“因砍殺生靈骨骼而破開的刀,破了兩口豁口,這叫開了輪迴門,一個生門一個死門,寓意牲畜早超生。但是吊在這裏的這把刀,刀上兩個豁口是刻意人爲的,上面毫無生氣,這分明就是兩個死門!”

    許君追問道:“兩個死門會怎樣?”

    “兩個死門大開,死氣、煞氣全部魚貫而入!這是要大災臨頭的!這就是所謂的二豎爲災局!”

    許君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疑惑道:“難道說這位宗大師,布的這個風水局是要害楊錦?”

    宗慶崇面色雖然微微一顫,顯然是付心寒說的都在點上,不過他依舊胸有成竹。

    宗慶崇沒正眼的瞥着付心寒說道:“說的頭頭是道那又有什麼用!擺出此風水局的是我,不是你,能救楊總的人也是我,不是你!”

    付心寒幾步走到了阿豐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阿豐,然後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楊錦是被煞所傷,理應宰殺煞氣。但是奈何你水平不夠,只能鎮煞,可是偏偏這個煞又太強,你連鎮煞都做不到,所以你只能轉煞。”

    “你佈置這個二豎爲災的局,開兩個死門是爲了收集楊錦身上的煞氣,但是煞氣你消除不了,只能把煞氣轉移到阿豐身上。”

    “阿豐,你好慘啊。拿了一百萬,也是有錢沒命,好慘好慘!”

    阿豐聽完付心寒的話,頓時嚇得面色慘白,本就已經因爲煞氣入體變得神經癲狂的阿豐,更是哭喊道:“我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要一百萬,我要出人頭地!”

    “等楊錦的煞氣全部進到你身體裏,就是你的死期了。一百萬還是早點換成冥幣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