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辛安是堪輿風水師大師,在相術上略微欠缺。但是宗辛安畢竟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就在剛纔,他用武侯爺的名字,武正陽三個字起了一卦。

    因爲重名的關係,用名字起卦,如果沒有生辰八字配合,就必須因地制宜。

    宗辛安只能推算出武侯爺今天確實是山卦,但是是不是付心寒所說的下下卦,他也不太肯定。

    “他至少算對了一半。”

    宗辛安此話一出,全場的人看向付心寒的目光瞬間有了變化。

    “這小子不會真會什麼相行術吧?”

    “我看八成就是瞎蒙的,正好蒙對了。”

    人羣指指點點,絲毫不影響付心寒的發揮。付心寒繼續說道:“既然是下下卦,我也不妨直說,武侯爺今天不適宜做任何事情。說白了,宅在家裏,都不見得會風平浪靜。更何況您還如此大張旗鼓的慶典!”

    “你這話等於沒說,沒有任何實質性。”武侯爺冷哼道。

    付心寒說道:“那我說點實質性的,就怕你不愛聽。”

    “你有屁就放!”武侯爺似乎被付心寒之前的玄而又玄的話給氣到了,連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人每天起牀都會洗臉,姑且也算沐浴。山卦,尤爲禁忌沐浴。武侯爺你還是山卦中的下下卦,我猜的的沒錯的話,你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恐怕不太順利吧?”付心寒故意拉長了不順利幾個字的聲調。

    “洗個臉還能有啥不順利的?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真能胡扯。”

    別人對付心寒又是一陣冷嘲熱諷,但是武侯爺卻臉色微微一變。

    今早他洗完臉,用刀片刮臉時,忽然一隻貓從窗臺裏跳了進來。

    窗臺的黑影讓武侯爺下意識的便是蹬腿側身,但是手裏的鋒利的刀片卻不小心在臉上劃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口子。

    付心寒一語說中,武侯爺立場本來就站在付心寒對立面,被付心寒說中,他有一種挫敗感。

    在這個練武場上,我武正陽還沒有敗過,我豈能敗給一個赤腳大夫。

    武侯爺居然破天荒的撒謊道:“我洗臉過程中,分明什麼

    事情也沒發生。看來你算得一點都不準嘛。”

    武侯爺此話一出,付心寒真正的較量對手宗慶崇興奮的說道:“爺爺你看,這小子算錯了。狗屁相行術,就是故弄玄虛罷了。”

    付心寒見武侯爺不承認,這讓他微微有些意外。

    不過付心寒短暫的思考後,他繼續說道:“武侯爺,這其實山卦的下下卦,也並非所有事情都是禁忌,也有例外。今日,武侯爺你適宜祭拜。”

    “祭拜?”

    “對。”

    “武侯爺,我們暫且不提風水黃曆,就單憑今天是你弟弟去世週年的忌日,你也不應該在今天去搞慶典,而是應該去祭拜你弟弟。”

    付心寒此話一出,頓時全場震驚。

    武侯爺的面色瞬間就變了。

    武侯爺忽然想起今天這個日子的特殊性。

    自己這些天一門心思的給自己兒子鋪路,他居然忽略了今天也是二弟的忌日。

    不少人看到武侯爺此時的表情,武侯爺此時的表情難以掩蓋付心寒的話。

    “你放什麼狗臭屁,武侯爺心中有數,用得着你去教武侯爺做事?”吳創世指着付心寒破口大罵。

    武侯爺忽然凝視着付心寒,他不再像剛纔那般輕視。

    “我弟弟的忌日,也是你算出來的?”

    付心寒也不誇大自己的本事,他說道:“這個不是。”

    武侯爺此時猜出是誰告訴付心寒的,除了武天超,別無他人。

    武侯爺望着付心寒,然後語氣平靜的問道:“他還好吧?”

    武侯爺嘴中指的他,付心寒明白是誰。

    “他沒事。”

    而此時的武天超,正混在人羣中。

    “你還會關心我?”武天超心中不屑的冷笑。

    可能是因爲武侯爺心中對武天超有些愧疚,同時也看在付心寒救過武天超的份上,他對付心寒說道:“按理說你今天如此胡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但是今天我給你一條活路,你走吧。”

    “武侯爺,剛纔我說的東西,只是開始。而我給你算的卦象中的重中之重,我還沒有說完呢?”

    “行了

    !你別說了,趕緊走吧。”許君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差衝過去拉着付心寒走。

    “許總,你別拉我,有些話我必須說完。”

    武侯爺此時真的有些怒了,他對付心寒今天已經是很仁慈了,兩次要放過他,但是付心寒兩次都不知好歹。

    “好,你說!我聽!”武侯爺目光如兩把刀一樣,一股很烈的威壓朝着付心寒壓迫而去。

    然而付心寒負手而立,氣勢毫不縮減。

    “武侯爺,你弟弟是怎麼去世的,你不會心裏沒數吧?”

    付心寒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武侯爺的眉頭的肉甚至都跳動了一下。

    大夥心中都在嘀咕:這小子說話真的是太放肆了吧,居然質問武侯爺這種問題。

    全場寂靜時,付心寒繼續說道:“武家拳最後幾式是講究對攻對壘,才能找到突破點。如果不是你弟弟給你當了整整十年的陪拳,你的武家拳怎麼會大成?”

    “而你弟弟給你餵了十年拳,身上早就被你的內勁侵襲,一年前忽然暴斃,別人以爲是你弟弟命不好,走的很突然,但是你應該明白,他一年前暴斃身亡,不是意外,那是給你當陪練日積月累下傷了身體。”

    “你不要說了!”武天行暴呵道。

    付心寒說的這些事情,就連武天行也是第一次知道。

    因爲武家拳最後幾式,武侯爺還沒有傳授給武天行。

    但是武天行看的出來,付心寒說的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此事武天行都不知道,全場更是無人知道當年這個祕密。

    此刻被付心寒點破,站在人羣中的武天超更是雙目燃起憤怒的火焰,他沒有想到最疼愛的自己的二叔,死因居然是因爲自己的的親生父親。

    武侯爺死死的盯着付心寒,他聲音平靜,但是聽的出來,沙啞沉悶的話中卻帶着一絲冷冽。

    “這些事情是誰給你說的?你背後到底有什麼人?”

    “武侯爺,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這是我算出來的?”

    武侯爺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就算再能掐會算,這種過往的辛密之事,他怎麼可能知道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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