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爺面色一緊,他心裏開始緊張。

    這個東湖邊的宅子,並不是武侯爺的祖業。而是武侯爺早年發跡後,便花了重資在一個大清貴族後代的老人手裏買來的。

    當年那個老人並沒有告誡他太多,只是說這個宅子的風水絕對不能破,風水一破,宅子就保不住了。

    說實話武侯爺這些年也請過一些風水師來看過宅子,沒有一個風水師能看出這個宅子到底佈置了什麼風水局。

    最高明的一位的風水師看完宅子後,他也是隻是說這個宅子的風水深不可測。至於那顆避水珠,那位高明風水師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只是建議不要動房子裏任何佈局。

    武侯府是武者如雲,這麼多年也沒有任何人敢進來偷竊。

    武侯爺根本想不到有人會來偷這顆避水珠,而且避水珠被偷居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影響。

    “你說的都是真的?”武侯爺有些不能接受付心寒道出的結果,他再次問了一遍。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問宗辛安老爺子。”

    此刻宗辛安老爺子,已經從屋頂爬了下來,他額頭也不知道是剛纔爬屋頂累出的汗,還是因爲緊張纔出汗。

    “水出甲卯方,衝破龍王廟,夭亡主家命,退敗絕門星。”

    宗辛安老爺子嘴裏唸完這句宗家尋龍訣後,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出大事了,武侯府的城牆倒了,東湖水要打上來了。”

    宗辛安老爺子說的是行話,但是誰都聽的出來他話中大致要表達的意思。

    武侯府要出大事了!

    付心寒看向了武侯爺:“怎麼樣,武侯爺,幸虧你去祭拜了你二弟,你才能發現避水珠被偷了。我實話告訴你,你家的風水局,非常高深莫測,我很難看破。如果不是你帶回消息說是避水珠被偷走,我和宗老爺子自然也看不出你家宅子要出事。”

    宗辛安感嘆道:“這就是天道因果,付小友你讓武侯爺去祭拜,提前發現了避水珠被盜走,要是武侯爺今天不去祭拜,等東湖水衝上練武場,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付小友,你這次算是積了德,救下了大夥的命。我剛纔推演,東湖水可能還有十幾分鍾就要衝來了,大夥趕緊散了吧。”

    付心寒的話很多人半信半疑,但是宗辛安的話,在場的人很多確實信服的。

    “武侯爺,既然你府上出了大亂子,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是啊,再不走,說不定就得淹死在這兒,我可不會游泳,我也先走了。”

    不少人連告辭都沒說上一句,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武侯爺面沉似水,武天行更是面色極其難看。

    武天行心中難以抑制一股怒火,本來今天是他出師大典,結果最後弄成這個地步。

    “爸,他們都是江湖術士。他們的話,不能信。東湖水多少年翻不起浪,怎麼可能會因丟了一個所謂的避水珠,咱們武侯府就被東湖水給淹沒!”

    武天行不怎麼信風水,他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不信風水的人,在場也有不少人。

    “是啊,風水這東西就是圖個心理作用,我也不信。”

    “東湖水是死水,從水循環原理來講,不可能是興風作浪的。要講究科學,不要迷信這些所謂的風水。”

    在場你一言,我一言,頓時又把付心寒和宗辛安的的結論給反駁倒了。

    宗辛安老爺子見這些一點不把風水當回事,他加大嗓門說道:“風水存在這麼多年,就是說明風水有他存在的意義。我告訴你們,武侯府的風水現在真的出現大問題了,你們必須立即離開,再不走,恐怕要出大事。”

    “切,能出什麼大問題,我還不瞭解你們這些搞風水的,靠的就是那套危言聳聽的套話嚇唬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等會你會說您老兒有法子保住宅子吧?然後大賺武侯府一筆。你們這些套路,猜都猜的到。”

    宗辛安老爺子被人羣如此奚落,他的老臉瞬間就紅了。

    “你們這些人,真是???無可救藥,哎!”

    付心寒見宗老爺子是真心在勸人離開,他這是在積陰德,結善果。不過見宗老

    爺子被這些無知的人奚落,他也有些爲宗老爺子鳴不平。

    付心寒走到宗老爺子身旁,他說道:“宗老爺子,你好心勸他們走,既然他們不領情,等會就讓他們自食惡果。”

    忽然有人發文道:“我說你們倆是不是一夥的啊?你們搞風水最擅長設圈套騙人,我都懷疑從開始到現在你們兩邊一直在唱雙簧,是不是就是爲了最後套路武侯爺?”

    宗老爺子氣的直搖頭,付心寒也沒忍住胸中的怒火,一把撕扯住那個質問的人。

    “我們風水圈是有敗類,但是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宗老先生是正人君子,我也不屑於幹那些不齒的勾當,如果你沒有真憑實據,你最好不要章口就來!”

    那人被付心寒忽然的爆發弄得連退幾步,嚇得聲音也有些發顫。

    “我,我,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付心寒鬆開了那人的衣領,然後環視着在場還沒有走的人。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還不滾!”

    吳創世一直看不慣付心寒,他冷哼道:“從你說有危險到現在,也過了十幾分鍾了,也沒見出現什麼問題。”

    吳創世話剛落,也就在這時,練武場靠近東湖最邊上的一棵高大的垂柳忽然開始下陷,湖北的泥土猛地沉入了湖中,這棵垂柳轟然倒入了湖中。

    此番動靜嚇得在場所有人都面露恐慌,在場爲數不多的幾位女人甚至看到倒入湖中的垂柳嚇得一聲尖叫。

    付心寒再次用犀利的眼神回瞪在場所有人:“這就是前兆,你們還不滾,在這兒等死嗎?”

    此話一出,又有一批人落荒而逃。這次當真是落荒而逃,連回頭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就慌不擇路的朝着外面跑去,剛纔的一副打假風水的神氣早就丟在地上讓人踩碎了。

    場面如此慌亂,武侯爺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看向了付心寒:“你叫付心寒是吧?”

    這是武侯爺第一次正視付心寒,之前武侯爺甚至連付心寒叫什麼,他都印象很淺。

    付心寒沒說話,他只是同樣雙目注視着武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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