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那個黑傘教的人走到了清揚裝飾門口,只見他放下了傘,用手輕輕拍了一下那個野道士,那個野道士就如同觸電一般,身子顫抖了幾下,然後鬆開了姚婉清的手臂。

    野道士和黑傘教的人對話了幾句,不過聲音比較小,手機裏聽不清楚。不過可以看出那個野道士臉上漏出畏懼神色,隨後便慌慌張張的逃走了。

    病態男人這時收回手機,他臉色帶着一絲笑意道:“怎麼樣,你這下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們的邀請你的誠意了吧。”

    付心寒再次審視着這兩個黑傘教的人,他嘴裏冷哼道:“誠意個屁!就算你們剛纔幫我家人解了圍,但是這也暴露了你們在監視我家人!”

    病態男人不以爲意道:“監視這個詞不準確,我們不過是來觀察一下你的家庭成分,我們黑傘教的成員,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入會。除去你死去的爺爺之外,你的家庭成員都是普通人,你很符合我們的入會的要求。”

    付心寒猛地扯住了病態男人的領子,他怒吼道:“你們敢打擾我爺爺清淨?”

    “放心,你爺爺的墳我們壓根沒去碰。我也不敢去碰,畢竟你爺爺生前的名號,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敢去得罪的。”

    付心寒從來沒有聽說過爺爺在江湖上的名號,爺爺就好像是一個低調的農民。爺爺也從來沒有給付心寒講過他的往事。

    “你瞭解我爺爺?”

    “你是他孫子,你難道不知道你爺爺的事情嗎?”

    付心寒沒說話。

    那個病態男人看着付心寒的面前,他笑道:“你爺爺犯下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不讓你瞭解他的過往,也是對你好。”

    “你很清楚我爺爺的事情?”付心寒盯着病態男人的眼睛。

    病態男人擺擺手道:“我不清楚,我也沒有資格去清楚,不過我們黑傘教裏有人清楚。等你入會了,我可以介紹你認識那個清楚你爺爺過往的人。”

    爺爺一身不凡的風水國術,卻隱匿起來。爺爺幾乎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直到爺爺臨終,爺爺似乎還有很多心願未了。

    付心寒很想了解爺爺的過往,他鬆開

    了病態男人的衣領。

    或許不妨先加入了黑傘教,打探一下爺爺的事情。

    “我可以加入你們黑傘教,但是我不爲你們做事!”付心寒斬釘截鐵道。

    “加入我們黑傘教沒那麼簡單,你接受了我們的邀請,這只是第一步。完全加入我們黑傘教,還有經過三個測試。達到我們的要求,你才能正式加入。”

    付心寒此刻也恢復了情緒,他說道:“什麼測試?現在能開始嗎?”

    “你跟我們來。”

    付心寒上了病態男人的車,在路上付心寒先是給姚婉清打了一個電話,姚婉清那邊再沒發生什麼事情,黑傘教的那個人趕走野道士,又拍了徐太極一巴掌後,徐太極這才吐出體內那口濁氣。

    付心寒安慰了幾句姚婉清,他便給吳兵打了電話,他要吳兵去暗中保護姚婉清。

    付心寒坐的這輛車開到了城市郊區,七拐八拐,進入了一條自建房圍成的小巷子,最後在一個門口掛着黑傘的平房跟前停下車。

    付心寒跟着病態男人走進平房,這條巷子平淡無奇,但是付心寒沒想到平房裏面居然裝修的極其有視覺衝擊感,屋內如同噴墨般染着黑色牆漆,地板是紅色石磚,屋頂倒掛着黑傘,這種裝修讓付心寒甚至覺得有些詭異。

    “這是我們江城黑傘教的堂口。”

    病態男人推開門簾,領着付心寒走進了堂口的正廳。

    一進入正廳,付心寒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不到二十平的正廳中,擠了不下三十人。滿滿當當的人擠在屋子中。

    人羣見病態男人和谷瑤進入屋內,他們頓時恭恭敬敬的讓出一條道。病態男人領着付心寒走到了人羣中央。

    一邊走,病態男人給付心寒介紹道:“今天是我們堂口本月開堂之日,開堂之日必會接一個單子,無論單子多大難度,我們都會做成。等會,第一個測試,就是由你來做一個單子。”

    “你們的單子,指的是什麼?”付心寒問道。

    “自然是風水命理之事。”

    黑傘教雖是邪教,但是風水命理運作無往不利,只要他們接了的單子,

    從來沒有無功而返的。

    所以信徒人數不少,而且很多地位不凡。

    此刻病態男人到了場,人羣立即將他們圍着。

    “嬰堂主,谷大師,你們可來了!”

    付心寒一聽,這個病態男人居然還是黑傘教江城這邊的堂主。

    “我是福瑞珠寶的老闆,我們店裏除了怪事,幫我我看看吧。”

    “我是大唐地產的老闆,我們家好像撞邪了,請來很多大師都不頂用,還得請嬰堂主出馬啊。”

    “你們都別和我搶,我是鐵馬汽車的老闆,我們家都快死人了,十萬火急啊!”

    付心寒一聽,這些上黑傘教的人各個都是社會精英,看來黑傘教在江城還是很有影響地位的,信徒也並不是如付心寒想象都是那些沒文化的底層人。

    嬰堂主看着付心寒,他說道:“你來選一個吧。”

    在場的人一聽不是今日不是嬰堂主或者谷大師出馬,他們頓時像是碰到什麼抱憾終身的事情一樣,一個個都搖頭嘆氣。

    “這人誰啊?身上也沒個黑傘,有本事沒啊?”

    “這麼年輕,肯定靠不住!”

    “十有八九,是黑傘教剛入教的,實習生的水平唄???”

    衆人小聲議論,嬰堂主也不爲付心寒辯解,只是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你趕緊選一箇中意的人。”嬰堂主道。

    “我來選?”

    “對,你想給誰看,你就給誰看!”

    付心寒掃視着在場的諸位,他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最角落的一個六十多歲有很深眼袋的男人身上。

    這個人有些不一樣,付心寒說的不一樣,並不是外貌,而是此人頭頂居然有功德光在閃爍。

    頭頂有功德光閃爍,這是常年積德行善,或者是曾經做過什麼捨生取義的事情,纔會聚集功德之氣。

    這個東西在佛家解釋的比較清楚,風水理論上,並沒有過多對功德的見解。付心寒雖然看不出此功德光是何種,但是他看的出這個男人無論是從面相還是頭頂的功德光都顯示他是個大善人。

    “就那個老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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