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和狗仔輝走出乾坤堂,狗仔輝看着付心寒喜滋滋的拎着一串葫蘆,居然像是撿到寶了一樣。

    他心裏也是納悶,這個老闆是沒見過葫蘆嗎?這種葫蘆鄉下去收要多少有多少,幾百塊錢能收好幾十串了。

    “老闆,我是知道你就想買串葫蘆,我就不帶你來乾坤堂了,還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

    “你帶的挺好,至於窩囊氣,和這串葫蘆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狗仔輝見付心寒根本沒覺得自己喫虧,他心想有錢人的世界可能自己一輩子都理解不了。

    狗仔輝覺得自己沒爲付心寒帶好路,他也不好意思要帶路費,他正準備走時,付心寒忽然喊住了他。

    “哥們,怎麼稱呼?”

    “別人都喊我狗仔輝。”

    “我問你的大名。”付心寒說道。

    狗仔輝不禁覺得心頭一熱,他其實挺反感這個外號的,但是人人都這麼叫,他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也要討生活的。這猛地被人問大名,狗仔輝居然有些不適應。

    狗仔輝停頓了一會,這次說道:“馬輝。”

    “明明是龍馬精神,卻偏偏叫個什麼狗仔,你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上班?”

    馬輝一時沒反應過來,付心寒這是什麼意思,要幫自己找工作不成?

    馬輝今天給付心寒提示,得罪了曹帥,乾坤堂是水井巷的龍頭,一家獨大,不管曹帥的師父心胸是否寬廣,但是馬輝日後肯定是不好在這條街混的。

    “過幾天,我朋友的在楚街上的風水法器店鋪開張,你要是有興趣了,可以過去看看。他店裏缺夥計,我可以幫你引薦。”

    馬輝心中一陣感動,他點了點頭,表示到時候願意過去。

    此刻乾坤堂店內,外出回來的譚玉禮的車剛停在店門口,夥計曹帥就從店裏竄了出來,態度恭維的給師父推開店門,把師父請進了屋內。

    “師父,剛纔你不在,我開了一單。”

    譚玉禮坐下後,曹帥一邊嘴裏誇誇其談,一邊給師父倒了一杯茶水。

    譚玉禮端着茶

    杯吹着茶道:“你賣了什麼呀?”

    “師父,我把你那天幾百塊錢收的的那一串葫蘆給賣了,賣了正正十萬。”

    譚玉禮聽完,他“嗯”了一聲。

    那個葫蘆沒什麼特別的,自己處理一下,標價無非也就是一二十萬,曹帥能賣十萬塊,賣的確實挺高。

    “做的不錯。”

    譚玉禮這個人,既是風水師,又是商人,他對錢上的鑽營,甚至高於了風水。

    曹帥似乎又想起什麼,他說道:“師父,那個買葫蘆的人,臨走時嘟嘟囔囔了說了一氣,好像說什麼九流三教用工夫,三元九運用梁葫,五黃大煞什麼來着,最後一句是凡人???我記不清了,他讓我轉告您來着,要我說啊,他就是故弄玄虛。”

    開始譚玉禮聽了曹帥的話,有些不爲所動,但是過了幾秒,譚玉禮像是猛地想到什麼。

    他嘴裏反覆念道那句話:“九流三教用工夫,三元九運用梁葫,五黃大煞兇心陣,凡人皆可破局來!”

    一旁的曹帥剛纔也沒說全,現在卻讓譚玉禮給說全了。

    “師父,這句話你也聽過啊?”

    “這是藏經識薄裏的話!我怎麼可能沒聽過!”

    “啊,那師父這句什麼意思啊?”

    譚玉禮嘴裏還在念道這句話,他猛地一拍桌子,像是醍醐灌頂一般。

    “你說他買走的是那串葫蘆?”

    “是啊師傅,就那串您從村裏收的。”

    譚玉禮頓時一臉懊悔:“糟了,這是讓他給撿漏了!”

    曹帥更是懵逼了,那不就是一個最常見的葫蘆嗎?怎麼還成了撿漏。

    譚玉禮猛地站起身子,然後對曹帥質問道:“那個買葫蘆的人走了多久了?”

    “師父,剛走不到十分鐘。”

    譚玉禮邁着大步就朝着門外走去,身後的曹帥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此刻付心寒手裏提着那一串葫蘆,正和馬輝交談着。

    譚玉禮站在店門口,左右一張望,就看到幾十米外手裏提着一串葫蘆的付心寒。

    “買

    葫蘆的是不是那個人?”譚玉禮急切的問道。

    馬帥忙不迭的點頭:“師父,就是那個人花了十萬買的我們店裏的葫蘆。”

    譚玉禮朝着付心寒趕忙走了過去。

    “你手裏的葫蘆,可是從我店裏買走的?”譚玉禮三兩步的就走到了付心寒身前。

    付心寒看着眼前的這人,一身黑色絲綢衣,腳上卻是一雙黑色奢侈品皮鞋。

    再看這人面相,雙目窄下,且眼珠圓而外鼓,這是蛇眼,蛇眼之人,要不心狠,要不就是心胸狹小,沒有半點度量,再看鼻樑,鼻樑上方印堂下方處的光大學堂,有一個疤痕,疤痕如元寶形,在相面裏叫做發財疤,這說明此人學識廣博,但是卻用他的學識,幹得事情賺錢的營生。

    付心寒盯着此人看,惹得那人有些不悅,譚玉禮雖然是風水師,卻也是對相面學略知一二,別人盯着他的面相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我是譚玉禮,乾坤堂就是我的開的。”譚玉禮直接給付心寒自報了家門。

    付心寒一聽他就是譚玉禮,心中也是這位風水協會的二號人物譚玉禮有了初步印象。

    “哦,是譚大師啊。”

    付心寒把葫蘆先是遞給身旁的馬輝,然後騰出右手主動伸出了手。

    譚玉禮卻沒有和付心寒去握手,譚玉禮這些年出入上流社會,他見付心寒一身平民打扮,他不屑於和付心寒握手。

    付心寒手伸在半空中晾了半天,譚玉禮也沒有去握手逇意思。付心寒便自討沒趣,收回了手。

    只聽譚玉禮說道:“葫蘆我不賣了!我給你退錢。”

    付心寒盯着譚玉禮:“譚老闆這麼做生意,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譚玉禮一瞪眼,然後語氣一橫:“你趁我不在,見我我那弟子水平低劣,你便欺我弟子無知,買走我了我上好法器,我現在只是找你討回,並沒有難爲你,我有何不妥之處!”

    無恥!

    太過不要臉了!

    一旁的馬輝都驚呆了,他也沒想到平時高高在上,一副高人形象的譚玉禮大師,居然是這幅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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