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馬輝才反應過來,難怪馬帥不可一世,原來有其師父必有其弟子!
不過此刻更讓馬輝喫驚的是,難道付老闆買的這串葫蘆,真的是什麼寶貝不成?
付心寒倒是此刻處事不驚,並沒有被譚玉禮這番強詞奪理弄得亂了陣腳。
“譚老闆,你此話是何意?”
“是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
“我就是去買東西的顧客,我和你們夥計談好了價格,一個願意賣,我願意。我實在聽不明白譚老闆你這話什麼意思。”
譚玉禮面色一沉:“十萬塊錢,你就想買樑上葫蘆,這怎麼可能!今天要是不是被我追上你,我們店就被騙走價值幾百萬的寶貝!”
一旁的馬輝一聽到幾百萬,嚇得大嘴一張,直呼了一句:“我曹,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樑上葫蘆,華夏總量不超過一百個!價值我說幾百萬,都是保守的了!”
馬輝奇道:“啥是樑上葫蘆啊?”
譚玉禮侃侃道:“長在吊死過人的橫樑上的葫蘆,叫做樑上葫蘆。”
“都死過人了,這都不吉利啊,這玩意咋還這麼值錢啊?”
今天譚玉禮像是故意賣弄自己的學識一般,他繼續講道:“吊死過人的橫樑,上面本就煞氣縈繞,尋常植物都不會在上面紮根,哪怕是人爲去把藤蔓夾在這死過人的橫樑,植物也活不了一個季度。”
譚玉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葫蘆是風水法器,能夠吸納天地各種氣,也包括煞氣。這樑上葫蘆,天生藏風納氣,混元天成的五行無極。這樑上葫蘆,吸納了樑上的煞氣,它卻可以把煞氣轉爲代表逢凶化吉的祥和之氣,你說他是不是件寶貝啊!?”
馬輝聽完譚玉禮的解釋,當即驚得更是合不攏嘴。
付心寒心道這個譚玉禮人長得像模像樣,可
是說的話,做的事,和大師這個身份完全不沾邊。
你譚玉禮故作學識淵博的賣弄了一氣,還不是爲了掩蓋他之前看走了眼,沒有看出這串葫蘆是樑上葫蘆。
如果不是說了那串提示的韻語,他譚玉禮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收了的是一串寶貝葫蘆。
不過付心寒凝視着譚玉禮,他只回復了兩個字:“不退!”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付心寒冷笑道。以爲這樣就能脅迫住付心寒,他們也是太天真了。
譚玉禮那個弟子此刻也算是整明白了,敢情被自己以爲‘高價’賣出去的葫蘆,居然是件寶物啊。
曹帥指着付心寒也破口大罵道:“好啊,原來剛纔是你故意坑我的啊。”
水井巷本來就人流量大,而且譚玉禮這個大師知名度很高,很快周圍的人全部被吸引了過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付心寒和譚玉禮幾人給圍住了。
譚玉禮指着付心寒,振振有詞:“你也懂風水吧?你應該清楚這個葫蘆的價值!我要是今天在店裏,我諒你你也不敢來!”
人羣一聽到付心寒是去訛詐乾坤堂,一個個都羣情激奮。
一來貶低辱罵付心寒來討好譚玉禮,二來譚玉禮說的有理有據的,付心寒彷彿就是個奸詐小人。
“還敢到乾坤堂行騙,不知死活!”
“報警,讓他進去漲漲教訓!”
“什麼玩意,還敢到我們譚大師的店裏搞這種卑鄙行爲,真是找死!”
付心寒笑了,笑的既從容,又不屑。
“我懶得解釋,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不退!你譚玉禮能把我怎麼樣?!”
其實譚玉禮今天的心思很簡單,一就是這種寶貝怎麼可能讓付心寒十萬給買走了!
二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能夠在自己的乾坤堂撿
漏!撿漏說白了就是自己眼裏差,證明自己眼力勁不如眼前這個人!
他譚玉禮可是水井巷龍頭店鋪,他譚玉禮可是江城風水協會的副會長!他的面子,豈能敗在一個二十多歲毫無名氣的毛頭小子手裏。
譚玉禮之前一直板着臉,此刻忽然臉色一緩和,故作大度道:“小子,今天我可以譚玉禮可以不和你計較,你之前的那十萬塊錢,我也可以給你,我只要你把葫蘆還給我,我放你走!”
譚玉禮故作不做追究之態,更是引得周圍的圍觀喫瓜羣衆豎起大拇指。
“譚大師大度!”
“譚老闆與人爲善,佩服,佩服。”
曹帥一插腰,指着付心寒叫道:“我師父給你機會,你趕緊自覺的把葫蘆給我拿過來!”
此刻那串葫蘆還在付心寒身旁馬輝的手裏,馬輝手裏拿着那串葫蘆,有些不知所措。
要說最理解付心寒的人,就是馬輝了。
馬輝恨不得指着譚玉禮就是一陣大罵,但是眼下他們被人羣的口水吞沒,馬輝就算想爲付心寒辯解,誰會信啊。
付心寒對他輕聲說道:“葫蘆給我。”
馬輝把葫蘆遞給付心寒,然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付老闆,你這是打算把葫蘆給他們了?”
付心寒沒有回答,而是對譚玉禮說道:“你想要葫蘆,你自己來拿!”
“那就不勞煩我師父,我過來拿!”
曹帥一個大步走到了付心寒身前,就要去動手去拿,不過曹帥的伸過來的手,卻被付心寒空着的左手一把鉗住,付心寒稍微用力,就鉗的曹帥齜牙咧嘴。
“你鬆手,疼,疼!”
“滾!”付心寒一鬆手,曹帥的身子就一個趔趄險些跪倒在付心寒的腳下。
“我曹,你TM找死是吧,我叫人!”曹帥拿出手機,就要叫人。
趁着曹帥叫人的功夫,付心寒提着葫蘆,直接走到了譚玉禮的身前。
“今天看來我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們是不準備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