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一隻手握住了姚婉清的手,姚婉清這麼問,足夠看出她心中有一絲畏懼和恐慌。
畢竟姚婉清毀容了那麼多年,她從來不敢登上這麼大的舞臺,更不會參加這麼隆重的晚宴聚會。
姚婉清的手被付心寒緊緊握着,她心中忽然變得踏實起來,一股暖意也油然而生。
車一直開到了朝文理在市中心開的豪車沙龍會所。
付心寒的車剛開入會所,就有長相甜美的美女服務員過來迎接。
“您是付先生吧,裏面請。”
付心寒和姚婉清跟隨着服務員,進了透明電梯,這個豪車沙龍會所一共就兩層樓,爲了體現高奢,也裝置了透明裝修華麗的電梯。
“二樓,是我們VIP休息室,我們備好了咖啡和水果,付先生、付夫人,兩位先在二樓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叫朝總過來,朝總特意吩咐我,您們是朝總最尊貴的客人,務必要他親自來招待。”
付心寒打了個哈哈笑道:“朝文理又搞什麼幺蛾子,我們都熟得很了,用不着什麼隆重招待。”
一出電梯,那服務員把付心寒請入了VIP休息室,她便踩着噠噠的高跟鞋去請他們朝總了。
朝文理是江城的汽車大王,幾乎所有的豪車都是經過他手賣出去的。
這家店,除了賣豪車,更是江城唯一一家豪車沙龍會所。
每隔一段日子,都會有各種豪車愛好者過來參加豪車沙龍活動。
二樓有十幾個VIP包間,除了包間,還有一個十分寬大的豪車展示廳。
展廳裏有各式發動機、變速箱,還有收藏了一些老古董汽車,也不知是怎麼運到二樓的。
付心寒和姚婉清在展廳裏轉了幾步,這時一個VIP包間的門忽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懷裏還擁着一個同樣穿着晚禮服的美女,兩人剛從包間裏走出,可能上一秒還在包間裏卿卿我我,走出門兩人還
沒有從親熱中解脫出來。
那個人迎面就碰到付心寒。
“付心寒!你怎麼在這裏?”
“喲,這不是金總,挺巧,居然在這裏碰到了。”
剛從那個和女人親熱的人,居然是付心寒的同學金唐。
金唐是朝文理開的豪車沙龍會所的會員,他們老金家,在朝文理這裏買了也有三輛豪車了,不過價值沒有一輛是超過五百萬的。
自打上次同學聚會,付心寒給馬元君弄來了一輛S級頂配邁巴赫,雖然金唐打死也不信是馬元君買的,在他心底,那輛邁巴赫就是付心寒開的高雄軍的車過來裝逼的。
不過不管如何,自打那次同學聚會,金唐總是覺得自己面子在老同學面前丟完了。
他怎麼看自己家的三輛豪車都不順眼,今天如此隆重的慈善晚宴,金唐作爲內定的風雲青年企業家,更是要在今天打出風采的。
所以越是看重這個慈善晚宴,金唐越是看不上自己家的三輛車。
今天金唐出現在豪車沙龍會所,他也是來提車的。
付心寒簡短道:“提車。”
“你不會是給你老闆高雄軍提車吧?你老闆買了輛什麼車啊?”
“我自己買車。”
金唐冷笑了一聲,就你也配來這裏買車。
“付心寒,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豪車沙龍會所,這裏隨隨便便一輛車,恐怕你一輩子也掙不到。”
“是嗎?”付心寒又是兩個簡短的字,不過這兩個字的語調,着實透着一股鄙夷之色。
金唐更是眉頭擰成一條黑線,心中冷笑:“裝的好像真買的起似的。”
站在付心寒身邊的姚婉清,低聲問道:“心寒,這位是?”
“我大學同學,金唐。”
金唐的目光看向姚婉清,她上下打量着姚婉清,然後陰陽怪氣道:“喲,這就是你老婆啊?”
付心寒給人家當上門女婿,金唐
早就聽說付心寒的老婆是個毀容的醜八怪,如果不是付心寒老婆太醜,實在找不到男人,也輪不到付心寒去當上門女婿。
此刻金唐一隻手勾住他身邊的那個身穿深藍色晚禮服的女人,然後嘴裏說道:“付心寒,你老婆遮住臉,確實是個美女,哈哈哈。”
金唐身邊的那個嬌滴滴的美女身體緊緊貼着金唐,然後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金總,爲什麼你說遮住臉是美女?難道不遮住臉,那個女人會很醜嗎?”
金唐嘿嘿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得問問我老同學了。”
金唐這句話說完,付心寒一巴掌已經掄了起來,如果不是姚婉清緊緊拉住付心寒的衣角,嘴中喊着:“不要。”
付心寒的手掌恐怕已經打在了金唐的嘴上。
姚婉清抱住付心寒的胳膊,擡起頭望着付心寒:“心寒,算了。”
姚婉清不希望付心寒爲了自己動手打人,尤其是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
被姚婉清拉住,付心寒這才慢慢的收了手。
付心寒沒有動手打金唐,金唐反而更加囂張起來,他恐怕覺得,付心寒剛纔不過是虛張聲勢,付心寒根本不敢動自己。
被金唐摟住的那個女人,指着姚婉清的脖子裏佩戴的永恆之心說道:“金總,她帶的那個項鍊,上面的那個藍色鑽石好靚啊。”
金唐瞥了一眼,然後冷哼道:“那麼多大的藍色鑽石,假的!玻璃削出來的,現代化學殘次品,不值錢。付心寒,你帶着你老婆去慈善晚宴,也不帶個真品,哪怕小點的鑽石也好,帶個假貨出門,也不怕被人笑話。”
金唐自以爲是的嘲笑着。
女人聽了金唐的話,雖然她覺得姚婉清脖子裏那顆永恆之心確實很美,但是細想來肯定是假的。
女人一副嫌棄模樣:“假的啊,那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金唐身邊的這個女人,是金唐談了幾個月的女朋友。
女人家裏條件一般,但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釣上了金唐這個金龜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