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既然衝着我來,我就接着便是。”付心寒看向郭道長,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郭道長,你讓我等着,總得有個時間吧,我馬上離開京城了,我可等不了你太久。”

    郭道長這種人作惡太多,有損相門的聲譽。付心寒也想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他替相門和郭道長做個了斷。

    “好,好!那我也不讓你等太久,現在就給你做個了斷。”

    “做了斷,怎麼個了斷法?”付心寒問道。

    “鬥死相!你敢不敢!”郭道長氣急敗壞道。

    一聽到什麼鬥,什麼死之類的詞,一旁的艾佳就有些急了,付心寒可是她的恩人,她不允許付心寒因爲給她看病,再出了什麼危險。

    艾佳立即就衝着丈夫使了使眼色。

    “夠了,郭道長,請你出去!”黃羣野低沉道。

    郭道長自然不敢正面剛黃羣野,他瞪了一眼付心寒,然後用手指指着付心寒:“今天我看在黃總的面子上,哼!”

    “不用看任何人的面子,郭道長,既然你要鬥死相,好啊,現在就來吧。”

    黃羣野立馬對付心寒喊道:“付先生,算了吧。”

    “黃總,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等,早點了事甚好。”

    艾佳心中焦急的問道:“那這個鬥死相,聽着怪嚇人的,這是什麼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所謂鬥死相,是指相門的一種鬥法。雙方在一定時間內,互看雙方面相,去推算近期雙方的命格走向,然後用點痣筆,用相門的特殊手法,在面相上更改短期命格。”

    付心寒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當然了,一般到了鬥死相,雙方可見已經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地步。用點痣筆去改命格,都是把別人往死裏改,至於會不會弄死對方,就完全取決於面相師的水平了。”

    付心寒小時候,就聽過爺爺講過鬥死相的故事。

    相門分爲很多派系,麻衣爲大。

    舊社會津門這個地方相門各派系都在此處發展,其中麻衣的弟子更是佔據各種絕佳的位置。

    當年神相門的有位大弟子不服氣麻衣派系長期的佔據生意做好的攤位,去談了幾次,不僅沒談出個一二三,還被人多勢衆的麻衣弟子給揍了一頓。

    之前就說過,相門的人體格都弱,風水術法也比不過專業風水師。那個神像門的弟子,被打了一頓後,心中怨氣集結,便和津門的麻衣相師中的那位領頭提出了鬥死相。

    其中過程就不一一贅述,總之最後結果,麻衣不虧是相門佼佼者,那個神像門的被點了穿腸痣,當晚就肚子就被一根從空掉下來的鐵槍給紮了一個窟窿。還好麻衣的手下留情,沒有再點絕死痣,那個神像門的苟存了一條性命。

    至於麻衣門的,被神像門點了水主酒痣,說來也巧了,麻衣門的那晚本來在家裏睡覺,他家裏別說酒了,連酒瓶子都沒有,那晚居然慕名而來的軍閥,敲響了他的家門,直接把他帶到了軍統府。

    好酒好菜這麼一上,這個麻衣門也就只喝了不到半斤,他忽然猛地心中一個激靈,白天神相門的人就點了自己主酒痣,自己要是再喝下去,可不見得是好事。

    那麻衣門的隨後就不再喝酒,那個軍閥給他敬了兩次酒,麻衣門的都是假裝喝酒,然後悄悄把酒撒在地上。

    不過後來他撒酒的動作被軍閥給看見了,那軍閥當即臉色大變,還沒有誰敢倒自己敬過去的酒,他一個小小看相先生,居然敢蔑視自己。

    軍閥一聲令下,就有人把那個麻衣先生給按在桌子上,軍閥當時就把手槍掏出來了。

    如果不是那個麻衣先生反應快,再加上他確實看相本事了得,又是道破了幾句天機,說出了軍閥求教的事情,這才換回來一命。

    這就是鬥死相,相門內一種靠相術鬥生死決鬥。

    當然了,沒有本領不到位去鬥死相,那就是自找苦喫。不過眼前這位郭道長,他自己敢提出鬥死相,足

    可見他對自己的本事的胸有成竹。

    付心寒又把自己聽過的故事,簡單給艾佳說了一下。

    “不行!這太危險了!”艾佳聽完當即就板着臉阻止。

    如果付心寒別郭道長弄出個好歹,她怎麼能過意的去。

    黃羣野也還想再勸,但今天付心寒的目光已經和郭道長死死的對峙住,他知道,自己今天無論怎麼勸,恐怕也是無能爲力了。

    此刻,付心寒和郭道長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在對方的臉上。

    相門的有封相和震相這類阻止被人觀相的技巧,付心寒此刻一心二用,他既分了心思用於震相,這個郭道長確實相術上有些刁鑽不好對方,需要防範,同時付心寒大部分心思,都凝聚在郭道長他的臉上。

    此刻郭道長全神貫注,他可做不到付心寒這般一心二用,之前他喫過付心寒震相的虧,此刻郭道長目光如同兩道鷹眼發出的敏銳毒辣的光束,破開了付心寒的震相。

    “小小震相,以爲能難得了我!”郭道長嘴裏冷哼。

    他的雙目繼續狠狠的盯在付心寒的臉上。

    一旁觀看的艾佳,心中七上八下。

    此刻場景雖然是付心寒和郭道長在互相凝視,但是氣氛卻如同戰場一般令人緊張。

    黃羣野這種心態穩健的人,此刻也是心跳加快,如同看到最激烈的生死搏鬥一般。

    “付先生他,他應該會沒事吧。”艾佳小聲的念道。

    “沒事,付先生風水道法卓越,天資聰慧,是我見過最出色的風水師之一,郭道長應該奈何不了他的。”黃羣野安慰着艾佳。

    鬥死相,十分消耗精氣神。

    畢竟是通過面相找一個人的死路,這就好比一個人命格中這幾天本來就相安無事,你卻要在他的命格中發現出現死路的機會,然後去做局,這個和救一個人同樣有大難度。

    兩人這番對視了大約五分鐘,郭道長就已經滿頭細汗,背上的衣衫全部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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