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黃羣野的親信已經在一個四層小樓門口等着他。

    “付先生,您好,黃總安排我這裏等你。”

    “黃總讓我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那個親信對着付心寒耳邊輕聲說道:“當年送黃總那尊虎頭雕的人叫徐金武,我們在他家裏搜到了很多符紙,還有插着金針的草娃娃,我們黃總擔心徐金武除了虎頭雕,還包藏了其他的禍心,您是風水大師,黃總的意思是請您幫忙過來再查看一下,看看那些符籙和插着金針的草娃娃,有沒有問題。”

    付心寒聽完黃羣野親信的話,心中就暗道:黃羣野這位朋友,看來還是懂的一些玄術的,而且能做出虎頭雕,看來是有一定風水本事的。

    “好吧,我幫他看看。”付心寒應道。

    那個親信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帶着付心寒朝着樓道走去。

    此刻樓道里每層都站着幾個穿着黑西服帶着墨鏡的男子,這些人守着每一層住戶的門,當然住在這裏的住戶,都是貧困線掙扎的人,他們看到門外的動靜,哪裏敢出門多管閒事,生怕招惹來麻煩。

    上樓的時候,那名親信說道:“黃總要去公司有要事,稍微晚一會過來。”

    付心寒嗯了一聲。

    其實付心寒心裏有個疑惑,按理說黃羣野這種身份,他身邊的圈子好友,也應該都是富貴人物。

    怎麼這位叫徐金武的人,混的這麼慘,住的居然是這種全是京城打工人住的老舊出租屋。

    付心寒便隨口問道:“這個徐金武,是個什麼人?”

    “徐金武,上個世紀京城的高檔木材大王,專做梨花木這類高檔木材生意渠道,和我們黃總生意來往很密集。不過三年前,他被車撞了,家裏生意一落千丈,後來還查出賬務問題,我們黃總當時還借給他不少錢,不過後來徐金武欠了一屁股債,我們黃總也搭救不過來,他的家業全部變賣,也沒還清債務。再後來乾脆和

    我們黃總斷了聯繫,當然了,落魄後的他,也不夠資格和我們黃總再在一個圈子打交道。”

    這名親信說到最後,他語氣中帶着氣憤和殺意:“這個徐金武TM的就不是個人,我們黃總對他夠仗義了,他居然反過來害我們黃總。他落得今天的下場,也是活該!”

    至於這名親信說的今天的下場,直到他們走到四樓,打開房屋,眼前家徒四壁,徐金武癱瘓在牀,這就是徐金武如今的下場。當然了,或許這個下場還不是最終的下場!

    徐金武的家裏,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此刻客廳裏還有兩個人正在翻箱倒櫃的搜查,還有一人正在臥室裏一隻手拎着徐金武,另一隻手正對着徐金武的肚子上一拳拳的錘着,地上已經有不少嘔吐物。

    “說!這些東西是不是用來害我們黃總的!”

    徐金武被按在牆上,他雙腿都斷了,兩截空蕩蕩的褲腿掛在半空中,他眼神輕視的看着這個正在拷問他的人,嘴裏用虛弱的聲音哼道:“全是害他的!我就是要他死!你們殺了我呀!”

    付心寒看着地上的這些符籙,這些符籙雖然畫的有十幾種,但是有意思的是居然全是出自《雲笈七籤》祕傳篇的符籙。

    十幾個符籙,基本都是詛咒別人的,不過看着這些符籙的畫法,付心寒可以斷定,這些都不是詛咒黃羣野的。

    另外還寫插着金針的草頭娃娃,這種詛咒方式,居然也是來自《雲笈七籤》的祕傳篇。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個祕傳篇,爺爺也教過自己,而且當時爺爺還說過,這個祕傳篇,現在除了他會,江湖上怕是已經失傳了,怎麼這個徐金武居然懂得。

    不過付心寒看徐金武這些下咒的手法,翻來覆去就那麼幾種,看來他懂得祕傳篇裏內容十分有限,似乎還不到十分之一。

    付心寒見到這些符籙,他現在恍然大悟,難怪那個虎頭雕自己覺得做局手段自己這麼熟悉,原來是是徐金

    武結合祕傳篇的咒術,外加了一些風水佈局,才設計出來的虎煞。

    付心寒靠近臥室,朝着臥室裏瞄了一眼。

    黃羣野的人還在一拳拳的毆打徐金武,這個徐金武,因爲長期病痛折磨,人格外消瘦,眼窩深陷,看起來就跟隨時會暴斃一樣。

    付心寒看了幾眼,就猜出他如此慘白的臉頰,恐怕不僅僅是因爲身體差才導致的,他亂做風水局,肆無忌憚的施展咒術,怕是已經損壞了自己身體的陰陽平衡,這個徐金武,命不久矣!

    “你TM不說是吧,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老實交代了,或許你還能輕鬆點。”黃羣野的人把徐金武扔到地上,用巴掌在徐金武的臉上抽着。

    “我看我怕死嗎?我求求你,你現在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啊!”徐金武居然撕扯着那個人的衣服,做出一副痛快求死的樣子。

    “你TM不怕死是吧!”那個人也看出來了,這個徐金武這幅逼樣,自己要是弄死他,反而是成全他了。他忽然指着屋內一張破木桌子上的相片框子說道:“相框裏的人是你兒子吧?長得怪像的。你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兒子怕不怕死!”

    似乎黃羣野的手下提到了徐金武的兒子,徐金武瞬間面漏憤怒和緊張。

    “畜生,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別動我兒子!”

    “瞅瞅你,哈哈,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有軟肋啊!”

    也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忽然外面樓道里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你們放開我,讓我上去,我要見我爸,你們對我爸怎麼了!”

    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在樓道里被人攔着,這個青年是徐金武的兒子。

    “你爸是徐金武?”

    “你們是誰?信不信我報警了。”這個青年吼道。

    “報警?呵,你爸如果沒有幹什麼缺德事,你覺得我們會平白無故的來找你你爸嗎?正好你來,來了就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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