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凌雪見風月影的酒杯中倒得是紅酒,她指着風月影的杯子說道:“那位小姐喝的什麼,我喝什麼。”

    “那就紅酒,還不給雁大小姐倒上。”于飛龍指揮着手下。

    坐在門口靠近紅酒瓶的一個棕色西服的中年人,立即迎合着主動拿起紅酒瓶,過去給雁凌雪倒酒。

    這個棕色西服叫趙洪彬,是給於飛龍專門跑空手套白狼工程的。算是個包工頭經理之類的角色。

    趙洪彬手裏拿着酒瓶,他拔酒瓶塞子的時候,用力過猛,紅酒直接灑出來了,撒出來的酒水不偏不倚,正好灑向了雁凌雪。

    眼瞅着紅色的葡萄酒就要撒在雁凌雪的潔白的上衣上,付心寒眼疾手快,捲起桌上的就餐布一揚,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正好爲雁凌雪擋住了紅酒。

    那趙洪彬看到自己手誤,頓時額頭全是冷汗,也得虧被付心寒擋住了,要是這酒水在灑在雁大小姐身上???

    不過就算被擋住了,趙洪彬依舊有些慌神,他的眼神並非歉意看下雁凌雪,而是有些擔心受怕的看向了于飛龍。

    于飛龍頓時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指着趙洪彬吼道:“你TM的是不是眼瞎了!把酒往哪撒呢?”

    “於少,對,對不起,我剛纔手抖了一下,我,我這就給雁小姐道歉。”

    “道歉?”于飛龍忽然幾步走到了趙洪彬身前,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薅着于飛龍的頭髮,直接按在了桌子上,發出咚一聲響。

    “雁小姐是老子最尊貴的客人,你TM剛纔幹了什麼?”

    趙洪彬嚇得雙腿有些發軟,他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於少,我錯了,我錯了。”

    于飛龍暴力乖張,跟他混的人,一來受制於於家,二來也是于飛龍在錢上爽快,雖然人格上經常被于飛龍侮辱,但是跟着于飛龍混一年,很多人都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就比如趙洪彬,以前就是個工地包工頭,經常上門堵那些欠債的老闆,要不到錢經常和民工蹲在街頭啃饅頭。

    後來跟着于飛龍,全是別人乖乖把錢送到他手裏,他現在什麼時候喫過鹹菜饅頭,酒桌上喫的三高都降不下來。

    “於少,我錯???”

    趙洪彬還在求饒,不過已經被于飛龍按在桌子上,然後拿起酒瓶子,就對着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這紅酒瓶子做的一般比較結實,再一個于飛龍手上力氣不大,第一下子瓶子沒碎,不過砸的趙洪彬頭頂裂開一道口子。

    “麻痹的!”

    于飛龍嘴裏罵了一句,然後操起瓶子再次狠狠砸了下去,下手十分狠毒,這次直接瓶子碎了,不過找洪彬也被砸的人事不省,直接休克在地上。

    于飛龍踹了一腳趙洪彬,嘴裏罵了一句TM的氣死老子了,敢得罪雁小姐。

    張天華對着幾個人說道:“還不把趙洪彬這個不長眼拖出去,擱在這裏礙於少的眼。”

    幾個人拖着趙洪彬,就跟拖一條狗一樣,拖到走廊裏,也沒人管,然後幾個人又回到了包間。

    這一幕看在雁凌雪眼裏,在剛纔于飛龍拿酒瓶子砸趙洪兵的時候,雁凌雪心臟就猛跳了幾下。

    開始她以爲于飛龍只是囂張跋扈了些,她根本沒想到于飛龍性格扭曲,居然有這麼重的暴力傾向,不過是這麼一件小事惹到他不高興,他就對自己的手下,關鍵還是自己的手下,下這麼重的手。

    雁凌雪只是在電視裏見過打人,但是電視都是拍出來的,假的,親眼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拿酒瓶子往死裏打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時坐在雁凌雪身邊的付心寒,悄然的拍了拍雁凌雪的肩膀,付心寒從容道:“沒事的。”

    也許付心寒說的沒事的,是指趙洪彬沒事,還是指只要他在,她就會沒事的。

    不過看着付心寒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雁凌雪忽然覺得自己心跳速度慢慢恢復正常,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之前被于飛龍帶來的壓迫感頓時消失。

    這時于飛龍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說道:“雁小姐,剛纔不好

    意思,出了點小插曲,我的手下不長眼,我已經請他出去了反省了,咱們繼續喫飯,喝酒。”

    張天華手放到了酒杯上,然後說着場面話:“喝酒前,那就咱們請咱們於少講兩句吧。”

    要說這張天華怎麼是于飛龍的狗腿子,于飛龍剛打完人,他的手下都噤若寒蟬,一個個緊張的讓氣氛有些尷尬,被張天華這麼一吆喝,周圍人也都手放到了酒杯上,然後做出一副準備喝酒的動作。氣氛也就稍微緩和一些。

    “今天是我感謝雁小姐和付心寒的日子,我弟弟被這個病折磨了好幾天,多虧了雁小姐和付心寒,這樣,我們每人給雁小姐和付心寒敬一杯酒,以表由衷的感謝,從我開始。”

    于飛龍說罷,就舉起杯子,先是舉向雁凌雪。

    “雁小姐,幹了。”

    “我不幹,你隨便!”

    “不幹?”于飛龍咦道。

    “我們治好你弟弟,你就一杯酒的量來感謝?看來你弟弟在你心裏地位也就值一杯酒。”雁凌雪反問道。

    于飛龍笑道:“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杯,算下來也十幾杯。”

    “可他們不姓於。”

    “好,好,那你說我喝幾杯。”于飛龍盯着雁凌雪道。

    “你和弟弟什麼感情,什麼關係,我又不知道,值幾杯酒,於少你自己看着辦。”雁凌雪道。

    看着雁凌雪在酒局壓過了于飛龍一頭,付心寒心中就嗤笑,雁凌雪這個丫頭也算是精靈古怪那種,以後再大一點,恐怕雁家都沒有誰能夠管得住她。

    于飛龍靠在了靠背上,面色微變。

    “倒酒!倒十杯!”

    “於少,十杯啊?”有人驚道。

    張天華對着那個驚訝的人罵道,“沒聽見啊,於少說倒酒!”

    張天華自己站起來,在桌子上擺了十個酒杯,然後他拿起洋酒,給每個杯子裏倒了半兩不到,然後又拿起雪碧把杯子對滿。

    他一邊對雪碧,一邊說道:“雪碧加洋酒,哥倆好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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