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付心寒雙目微微一抿,他雙目似乎變得更亮了一般。這是付心寒發動了觀氣術,他在看整個酒廠的風水佈局。

    這座山是金魚界合的風水勢,上陰下陽,天地陰陽交匯形成了兩個砂口。

    所謂砂,指的砂是指穴場周圍的山峯、崗巒、墩阜、樹木、建築,總之一般是指高聳的事物。

    這酒廠就佔據了這兩個砂口,其中水口砂,則是那個高山流水,流水肥而不湍,這是一個貴局。

    而另一個迎砂,指的是一緊酒廠時道路兩邊的兩座高山。如同迎來送往的兩座迎客峯。

    這兩座山峯,左右對稱,山峯不尖,圓潤且秀麗,還有些微微打拱,這也是大吉的貴局。

    付心寒不禁感嘆道:“這個酒廠選址真是一絕,要風有風,要水有水,當真是一個風水寶地。難怪於海不捨得放手,原來真是塊寶。”

    像這種風水寶地,擱在古代,那可是要埋葬王爺的。

    一旁的衛中梁問道:“付總,我瞅着這個山也就是風景秀麗了些,也沒看出好在哪裏啊。”

    衛中梁對風水一竅不通,付心寒也不給他解釋,他只是說道:“衛胖子,這裏要是不好,古人也不會在這裏埋那幾塊石碑。”

    郾城酒廠裏埋着上古石碑,石碑上刻着關於神農釀酒的古方。

    這件事也是之前黃羣野給付心寒說的,黃羣野給付心寒交代過,拿下於海的酒廠,一是爲了那幾塊石碑,二是能留下釀酒大師杜棗。

    在來酒廠的時候,付心寒就把石碑的事情當故事給衛中梁說過,衛中梁是自己人,而且這才也跟着自己來接收酒廠,這些事情付心寒不想瞞着衛中梁。

    衛中梁嘆道:“就是不知道於家撤走的時候,有沒有破壞石碑。”

    付心寒也有此擔心,但是即使於家破壞了石碑,付心寒也只能被迫接受。

    這一會時間,詹利民那邊也都準備好了。

    他是開着廠區內的電

    瓶車找到的付心寒。

    “付總,酒廠的中高管在職的都到齊了,就等你過去了。”

    付心寒帶的人手比較多,一輛電瓶車也坐不下,不過既然是開見面會,沒有必要帶保鏢了,付心寒就讓衛中梁跟着自己過去,其他人讓詹利民安排到休息室等候。

    到了酒廠的會議廳,這個會議廳不是很大,擺着一張環形長桌,長桌兩側坐了大概有十幾號人,在頭位的位置是空着的,正在等着這位新老闆的到位。

    新老闆還未到場,這些已經到位的人還在私下的聊着什麼。

    坐在靠近頭位的一位喝着大紅袍的中年人,他一邊吹着茶葉水,一邊嘆氣:“好好的,非要換老闆,酒廠換黃了拉倒!”

    這位不怎麼看好新老闆的喝茶的人,叫李國富。是現在郾城酒廠在職的唯一的一位高管,主管酒廠內勤等一些雜事。

    說白了就是酒廠技術、生產採購、資產財務等重要的事務他都不沾手,就是一個管理雜事副總。

    之前酒廠總經理還有兩位副總,都是搞酒廠核心業務的,酒廠剛傳出要轉讓的時候,他們就被其他酒廠高價給挖走。

    唯一留下的這位副總,什麼也不懂,也沒人要,當初他能進來當副總,也是因爲董事會那邊有熟人,走了關係的原因。

    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那位上層關係因爲犯了事,進去了。董事會現在又基本都是於海的人,他和於海又沒什麼交集,現在弄得走也走不成。

    廠裏現在連工資也發不出來,這位李副廠長也是怨天尤人,整天唉聲嘆氣。

    “李總,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別再讓新老闆聽見了。”坐在李國富身旁,主管生產的科長說道。

    “他這不是還沒來嘛,再說了,我反正不怎麼看好他。我可聽說了,咱們酒廠之所以變更老闆,那是因爲於海於總和別人爭鬥輸了,贏於海的人,好像就是江城的一個小老闆,沒什麼大勢力。”

    李國富一邊說,一

    邊偷瞄着大門,然後繼續說道:“咱們酒廠以前可是京城十大家族於家的產業,現在變成一個不知名小老闆的產業,你說能有什麼好下場。而且人家於海於總能放過我們酒廠?肯定會把我們給玩死的。所以這個廠子,我不看好。”

    那位生產科長也壓低聲音說道:“都是神仙鬥法,遭殃的都是我們這些凡人啊。好好的酒廠,哎???”

    現在酒廠雖然還在釀造白酒,可是現在釀造的酒都是那些三等酒。

    酒廠變更老闆前,酒糟裏材料和工藝可都是按照特供的一等酒釀造的,直到變更老闆的那一天,所以高等酒的材料全部被下架。

    當時因爲黃羣野的人守在門口,大車小車出廠子都的得嚴格檢查,能釀造特供酒的材料也在一天內被不知道什麼人投入碾碎機裏給報廢了。

    那位生產科那位科長當時看到被報廢的材料,又是惋惜又是難受。

    李國富聽到生產科科長說什麼神仙鬥法四個字,他就忍不住就吐槽了幾句:“就他一個江城小老闆,還配不上神仙兩個字吧。”

    之前付心寒見過的那位管財務的宋輝宋科長,他拿出一盒軟華子,自己掏出一根,然後扔到了桌上。

    “大夥也別乾等着了,抽根菸放鬆放鬆。”

    大夥看到桌子上的軟華子,都有些煙癮上來了。

    現在酒廠欠着工資不發,大夥也都是靠着工資養家餬口的人,那些平時抽三十,四十塊一包的,也都換成十幾塊一包的。

    有的乾脆不抽了,憋着。

    此刻看到那盒軟華子,有人就伸手去拿。

    “還是咱們宋科有能耐啊,還能抽上這麼好的煙,那我就不客氣了。”

    “抽吧,抽吧。抽完我還有。”宋輝又朝着桌子上扔了兩包。

    看着大夥都要吞雲吐霧,那位生產科的科長說道:“咱們也不知道新老闆抽不抽菸,萬一新老闆不吸菸,我們把會議室弄得煙熏火燎的,這有點不太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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