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被族長派人把他拽到了大廳之中,當衆說讓給鄧家人退婚過不在鄧家人,而是在杜棗,讓杜棗下跪給鄧家人道歉。

    來那個本來和杜棗指腹爲婚的富商女兒,居然在退婚宴上,把婚約轉到了弟弟杜訓身上。

    杜棗十八歲的生日,是在無數人的羞辱下度過的。

    當他踩在那個椅子上,砸碎手裏的酒罈子。

    他眼中留下了不甘的淚!

    爲什麼我是杜家人!

    既然我是杜家人,又爲什麼我偏偏不能喝酒!

    爲什麼!老天你這是爲什麼!

    後來杜棗踢倒了腳下的凳子,他被繩子吊的就要背過氣時,有人將他救下。

    這也是爲什麼杜棗喝下黃粱一夢,他會沉浸在那個被族長疼愛,自己能夠隨意飲酒的夢境之中。

    夢中的一切,纔是他最內心曾經最渴望的。

    此刻會客廳內。

    付心寒依舊盯着杜棗,他忽然一字一句的問杜棗:“當年那個救你的人,你欠他的恩情,相比你欠你父親的,你覺得誰的恩情更大,另外救你的人的恩情,杜首席你還了嗎?”

    杜棗內心更是被觸動了,論恩情,他從來沒有對比過。

    但是如果發自內心的話,杜棗對那位救自己的恩人,他更爲感激。

    因爲,是那個人,改變了他!

    杜棗同樣也看着付心寒,他說道:“救我的那個人,我欠他的沒有償還。可是,這跟付總你有什麼關係?”

    付心寒靜靜的說道:“我爺爺曾經教給我一個方子,這個方子叫做陽和貴酒湯,服用此方,同時用鍼灸針法中的崔氏取四花穴法輔助,可以治療重度酒精過敏。這個方子,杜首席你現在還在服用吧?其中陽和貴酒湯的最重要的一個主藥材人形蒼朮根也快喫完了吧。”

    付心寒此話一出,杜棗看向付心寒的目光瞬間再次變化。

    這一次,杜棗看向付心寒的目光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神色。

    “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爺爺又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人形蒼朮根快喫完了?”

    付心寒鎮定自若道:“因爲當年救你下來的人是我爺爺,當年治好你的重度酒精過敏的人也是我爺爺,但年給你留下足夠三十年服用的人選蒼朮根的人,也是我爺爺。”

    付心寒說完此話,他環視着在場的每一位人,然後說道:“剛纔我說既然要談論恩情,那我爺爺的這份恩情,足夠留下杜首席了吧!”

    “再造之恩,如同我再生父母!這份恩情,我無以回報。足夠了,足夠了!”杜棗嘴中忽然說道。

    秦有書和杜訓兩人,幾乎是傻眼了。

    他們本以爲搬出杜家,杜棗一定會就範,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中途還會生變。

    而且這個變數,居然還是來自付心寒!

    付心寒的爺爺當年遊離川地,他本是在川地三星堆和幾個同行在處理一個川地的天災局,後來在三星堆天災局處理完畢後,付泰安身受了一些傷勢。

    他在川地尋找治療自己傷勢的藥材,順便也打算去盛名的杜家酒坊討杯酒喝。

    結果付泰安因爲大山之中待得時間太長,到了杜家酒坊有些衣衫襤褸,就像個要飯的。

    酒沒有討到,還被杜家酒坊的給人給當成要飯的甩了臉色。

    後來夜裏付泰安去酒坊自己拿酒,出來的路上看到了正在尋短見的杜棗。

    纔有了付泰安改變杜棗一生的後續事情。

    後來在爺爺在教授付心寒,治療重度酒精過敏的方子陽和貴酒湯時,那時付心寒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爺爺就把這個方子通過一個故事的形式,講給了付心寒聽。

    臨了爺爺告訴付心寒,行醫之人,那是積善行德,你可能花了幾個小時治好了一個病人,對於那個病人,可能是一輩子都受益於你那幾個小時。

    此刻杜棗望着付心寒,他低喃道:“你爺爺宅心仁厚,他救下我,問我爲何尋短見,他後來不僅救我的命,也救了我的人生。我現在

    能有今天的造詣,可以說沒有你爺爺,就沒有今天我。”

    杜棗說完此話,心中已經堅定了留下來的主意。

    報恩,報再生父母的大恩,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杜棗的目光看向杜訓的時候,目光瞬間就變得有些冰冷無感情。

    “杜訓,你回去告訴族長,我不會回去的。至於父親,我對不住他。我會想想法讓他老人家脫困的。”

    杜訓不甘心的望着杜棗:“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你是不是瘋了,爸是纔是你親人,是你的父母。就算報恩,你也應該第一個選擇父母之恩啊。”

    “父母之恩杜首席沒說不報,只不過用委曲求全的法子換來的,這不是報恩,這叫軟弱!”付心寒忽然說道。

    付心寒這時幾步走到了杜訓和秦有書的面前:“我這個人懂些風水命理,我剛纔隨手就算了一梅花卦,杜棗的父親,會脫困,但不是今天,不會太久的。”

    杜訓在付心寒手裏喫癟,他也沒臉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他一甩胳膊,然後就帶着自己的保鏢走出了會客廳。

    秦有書用陰鷙的眼神盯着付心寒,他這種眼神讓付心寒身後的幾個人極爲不滿。

    大康指着秦有書的鼻子罵道:“還不滾,等着爺幾個把你給擡出去嗎?”

    秦有書臨出門時,他再次回頭盯着付心寒。

    “付心寒,你以爲你是贏了我和杜家嗎?如果你只是贏了我和杜家,那你就錯了。你應該猜的出來我背後是誰吧。你今天越是贏過我,等待你的暴風雨,可能越是強烈。我廢話不多說了,你好自爲之吧。”

    秦有書說完,他帶着他的人帶着不甘和怒氣離開了郾城酒廠。

    秦有書一出酒廠,他坐進自己的車裏,便拿出手機,撥打給了京城的於家家主於海!

    外人走後,杜棗和付心寒再次入座。

    杜棗再次上下打量着付心寒,他嘴裏還唸叨:“看着和我的恩人不像,不像。”

    付心寒和爺爺的相貌,確實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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