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別人的廠子,恐怕山哥現在會一個電話打過去,叫來自己幾百個兄弟,禿頭的仇,絕對不會過夜。

    但是山哥還是絕對給凱爺面子,讓凱爺的人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希望聽的是,是那個和禿頭對戰的人,是他自己失控了,而不是凱爺那邊能做主的人失控了。

    擂臺上。

    那個眼神狠厲的男人用腳踩着禿頭的頭,用一隻胳膊壓在禿頭粉碎骨折的右臂。

    “你給我磕個頭,我就放過你下去。要不然,我會在格鬥結束前,把你兩條腿和另一隻胳膊也給打斷的。”

    “曹尼瑪的!”

    禿頭是山哥人,他要是給這個人磕頭,那就是折損了山哥的面子,這個頭磕不得!這個羞辱,他也不能抹到山哥臉上!

    禿頭這個大男人,儘管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面對羞辱,他一咬牙,居然完全捨棄了右胳膊,強行在地上猛地一個扭轉,右臂完全脫臼耷拉下來。

    “我曹尼瑪的!”

    禿頭在地上一個打滾然後爬起來,他嘶吼着,臺下的看客也是高舉手裏的啤酒瓶一同吼叫着。

    “幹TM的!”

    這些沒有投注的看客,完全沒有立場,他們就是在宣泄他們的情緒。

    禿頭的揮動左臂,他玩命的要一拳幹翻對面那個卑鄙而且羞辱自己的人。

    不過禿頭不是左撇子,再加上他本來已經受了傷,右臂耷拉在半空中,完全影響了他的出拳速度。

    “看來你是連這條胳膊也不想要了!”

    臺上這邊打的激烈,那邊山哥的人已經衝到了夜總會的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只有一個人站在監控電視前,他冷笑着看着屏幕。

    “譚紅,山哥讓你你立馬叫停擂臺上格鬥!”

    譚紅扭頭瞥了一眼山哥的屬下,他嘿嘿笑道:“叫停?憑什麼?剛纔他贏錢的時候,我有叫停嗎?現在他不過是要輸一百萬,他就想要叫停?”

    山哥屬下憤怒的瞪着譚紅:“我要見凱爺,凱爺在哪裏?”

    “你不配見凱爺!”

    譚紅冷冷的說道。

    “那我要見剛三德!這個場子是剛三德的,你譚紅說了不算!”

    譚紅臉上咧嘴笑道:“你回去告訴山哥,等會剛三德會親自去見他的,讓他不要着急。”

    與此同時,擂臺下面,山哥的人衝到了擂臺下,卻被擂臺周圍一羣穿着黑西服的人攔住了,他們不讓山哥的人打斷這場格鬥!

    臺上的禿頭左拳擊出,這一拳,打空了。

    左拳再次被那人擒拿住,那人眼神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

    “這條胳膊,看來你也不想要了。”

    禿頭眼中發狠,他哪怕是四肢全部打斷,他也不會跪地給這個人求饒。

    “曹尼瑪,老子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給山哥丟人的!”

    禿頭怒吼着。

    “瑪德,還挺有種是吧!”

    在玻璃包間裏,山哥眼睛紅的嚇人,這個禿頭只是他最普通的兄弟之一,兩人甚至沒有在一個桌子上喝過酒。

    但是這個禿頭兄弟卻是如此骨氣!

    一旁的付心寒,心中也不由得對這個禿頭敬重了幾分。

    忍無可忍的山哥,一腳踹碎了加厚的落地大玻璃。

    到底的玻璃碎渣,嚇得下面的看客一陣慌亂,但是場內大部分被臺上的這一幕‘帶勁’的畫面深深吸引,哪怕一大片玻璃的碎裂聲,也不影響大部分人狂熱的對着擂臺吼叫。

    山哥這是忍不住了,他要親自上臺出手。

    山哥腳下剛有動作,卻被付心寒給拉住了。

    山哥的身份不同,他是堂堂的座上賓,作爲大佬的他,如果對凱爺的一位手下出手,這會讓人恥笑。山哥能出手的對象,只能是和他同地位,同等級的人。

    山哥被付心寒攔住,但是就在那個眼神狠厲的人要去出手廢掉禿頭另一隻胳膊時,臺上一個人影閃過,緊接着便是一個踩着下面觀衆的頭和肩膀,幾個飛躍跳上了擂臺。

    一個空中連環飛踹,兩腳硬生生的把那個人踹到連退了數步,人也是逼退到了繮繩上。

    再看跳上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付

    心寒的人——吳兵!

    就在之前,付心寒只是一個眼神,吳兵就明白付心寒的意思他,他悄悄的走出包間,來到了擂臺之下。

    “你TM誰啊!”那人指着吳兵吼道。

    “揍你的人!”吳兵一般很少說話,能說出這四個字,已經算是開了金口。

    “曹尼瑪的!找死!”

    那人也是有些身手的,他覺得剛纔被吳兵擊退,完全是因爲吳兵的偷襲。

    這顯然是一種錯覺,當這個人朝着吳兵衝了過去,他的拳頭還在半空中時,胳膊的肘關節就已經被吳兵凌厲的一拳錐打裂。

    那人連慘叫都沒來及,就聽得到又是啪啪啪幾聲!

    吳兵幾乎沒有任何廢話,只是幾秒的時間,居然把這個人的四肢肘關節全部用武技給砸斷了。

    那人倒在地上,在地上慘痛的哀嚎,吳兵這才抱着胳膊停手站在一旁擡頭望着上方沒有玻璃遮擋的付心寒,他只等付心寒的發號施令。

    臺下的裁判這時纔敢衝上臺,他指着吳兵大喊道:“你是誰?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裏的規矩你是不是不清楚!”

    “規矩?什麼規矩?”臺上的付心寒冷冷的問道。

    背信棄義就是規矩?

    禿頭被人幾乎打廢,這就是你們的規定?

    看看臺上的山哥的表情,就知道山哥已經不在乎這裏是誰的場子,更不會在乎這裏的狗屁規矩!

    山哥也是面沉似水,他沉悶道:“叫凱爺出來見我!”

    下面無人迴應!

    就連凱爺的座下的第二把交椅的譚紅和第三把交椅的剛三德,也是沒有露面。

    這時臺下走上來一人,那人披着一身黃金色的披風,他直接翻上裏擂臺。

    那人的披風是帶帽子的,遮住了頭,那人一登上擂臺,掀開了頭上的帽子。

    露出了一個頭頂帶着一道傷疤的可怖皮膚!

    這頭頂的刀疤,像是被人用大砍刀砍得一樣!也不不知道是因爲頭頂受過傷不再長頭髮,還是故意剃的光頭,總之他這個帶着疤痕的腦袋,着實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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