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對手是一個投靠龍頭的小頭目手底下的拳手。

    山哥直接吩咐道:“這次下一百萬。”

    一百萬絕對是很大的投注了,山哥對他的那位禿頭拳手很自信。

    那個跑腿的下注的人,注意到了也在包間的付心寒,他也弓腰對付心寒恭維道:“老闆,您剛纔真是厲害,賺了今晚最大的一筆投注,接下來的一把您還下注嗎?”

    山哥聽到那個跑腿的話,他看向付心寒,疑惑道:“付老弟,你不是不玩這個嘛?”

    付心寒笑了笑:“剛纔我下去上廁所,路過擂臺就隨手下了一注,贏了錢,我就不玩了,剩的再輸出去。”

    那個跑腿的也不再多問,得到山哥的答覆後,他就出了門。

    接下來擂臺的格鬥,果然如山哥所料,對面那個小頭目派上來的拳手,不是禿頭拳手的對手,不到十分鐘就被幹翻在地爬不起來了。

    山哥這次賺了五十多萬。

    “山哥,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賺了一百多萬,你賺錢的能力,我現在真是另眼相看了。”付心寒也開玩笑道。

    “哪裏,哪裏,這裏畢竟是凱爺的場子,這種投注都是有人控制的,他不會讓我賠錢的,當然我也要看在他面子上,不能多賺太多,等會我還要找個機會,把錢一些再輸給凱爺。”

    付心寒和凱爺不熟,所以付心寒贏走的錢,付心寒也不會顧及凱爺的面子再放水輸出去。

    這個格鬥場的桌下賭注,也就是他們這些背地莊家運作,才能保住像凱爺、山哥他們穩賺不賠,賠錢的永遠只會是那些散戶。

    這是山哥處世之道,也是山哥這些年總結的智慧。

    也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來的人依舊不是黑子和小康,是凱爺的人。

    “山哥,我們老闆說下一場,請你讓一回合。”

    本來山哥就是有這樣的打算,其實不用凱爺的那邊的人來提醒,山哥等會也會安排下去的。

    但是現在凱爺的人過來上門提

    醒,這讓山哥有些意外。

    山哥和凱爺之間是有默契的,這還是第一次凱爺的人主動上門提出這種要求。

    山哥看着那個過來帶話的人,山哥問道:“你說的老闆,是誰?凱爺?還是剛三德?”

    那人說道:“是紅哥。”

    “譚紅?”

    那人點點頭。

    譚紅是凱爺手底下的二號人物,他派人帶的話,山哥看在凱爺的面子上,也就聽從了。

    “我知道了,你過去告訴你老闆,下一局我投我的人一百萬,我會讓他的人贏的。”

    那個人走了之後,付心寒看着那個人的背影,付心寒對那個叫譚紅也是頗有看法。

    果然到了下一場,禿頭上場前,有人給禿頭遞水的時候,在禿頭耳邊低語了幾句,禿頭微微點了點頭。

    按理說這就是一場假打做戲,雙方互挨幾拳,打出點鼻血,然後禿頭就會聽從安排,故意漏了一個破綻,然後被放倒之後假裝爬不起就OK收場。

    不過等擂臺上敲鐘後正式開打後,禿頭對面那個人扔掉了披在背上的披風,他在原地蹦躂了幾下,扭動了幾下脖子,他看向禿頭的目光,居然閃過一絲狠毒的目光。

    站在包間玻璃前的付心寒,看到那個人剛纔原地蹦躂了幾下,那人腳下的輕微動作,也沒逃過付心寒的眼神。

    “那人不對勁!”

    山哥沒付心寒的眼力勁,他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也就在這話剛說完,禿頭先出手了,他連續一拳揮出,因爲是這一局山哥安排他讓一局,所以禿頭出拳就留了餘地。

    這一拳揮出,對面眼神狠厲那人身子一傾斜,就躲了過去。

    隨後那人一肘子朝着禿頭的肩胛骨砸去,肩胛骨是人體比較結實的部位,禿頭就想演戲演真點,多挨幾拳,多被揍幾下,再倒地不起,一拳就KO了,多少看起來假了。

    在禿頭心裏,他以爲對手也是被授意了,雙反都是對攻幾下,出手看起來

    重,打在身上輕,說白了就是場面戲。

    結果意外出現了,那眼神狠厲之人一肘子砸了下來,居然使出了極大的力道,這力道根本不像留手的,反而像是要致人於死地!

    只聽咔嚓一聲響,禿頭的右肩胛骨當場被那人給砸斷了!

    來不及付心寒提醒,那個禿頭的身體幾乎還沒有倒地,他的胳膊就被那個眼神狠厲的人擒住,那人再次用膝蓋猛地去撞擊禿頭的右臂,再次發出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

    樓上的山哥此刻眼睛發紅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TM的他們在幹什麼!”

    禿頭的實力雖然沒有達到準武者,但是也絕對在今天的格鬥場上,算是佼佼者。

    如果他不放水,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贏的了他。

    剛纔付心寒大致看出那個人不對勁,他絕對不是一般的格鬥手,他的水平可能遠高於場內很多人,甚至不亞於那位禿頭的實力。

    不過他卻用了這種令人覺得羞恥的方法,在擊敗禿頭的同時,還在折辱禿頭。

    此刻禿頭被他踩在腳下,禿頭的肩膀和胳膊全部粉碎性骨折,算是徹底廢掉了。

    那人踩着禿頭的光腦袋,朝着禿頭的大禿腦袋上吐了一口吐水。

    下面的觀衆看到這種場面,更是興奮的大叫。

    現在他們想看到的不僅僅是令人血脈噴張的格鬥,這種羞辱的畫面,完全釋放了他們平時生活中的各種不滿的情緒,彷彿此刻那人踩着的腦袋,是下面看客的上司,或者領導,這羣看客狂熱的尖叫着。

    玻璃包間裏的山哥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如果不是隔着一扇玻璃,他恨不得自己衝到擂臺上一腳踹死對面那個羞辱禿頭的人。

    山哥此刻沉着臉對包間裏自己的屬下說道:“去把這裏當家的人給我叫來!”

    同時山哥又對另一人說道:“立馬叫停這場格鬥!這一場格鬥,禿頭就算不是勝者,我也不許其他人是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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