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四海眯着眼睛笑道:“最偉大的人我不敢動啊。”
閆勝飛拿到法器後,他便立即返回了京城。
也就在閆勝飛走後,董四海的臉上露出了一股陰霾和嘲諷之色。
董四海嘴中哼道:“和天道對抗,真是不自量力的蠢貨!”
董四海身邊的弟子此刻請示道:“師父,咱們宅院的四法器護法大陣,什麼時候啓動?”
董四海想了一下他說道:“現在啓動會讓閆勝飛懷疑,他萬一一怒之下真讓人用炮彈轟炸我,我不懂得空間術法,轉移不了炸彈。”
“再等等,等到兩天後四獸拉棺的那一天再開啓。”
兩天後。
老虎大廈樓下。
這一天天氣晴朗,藍天白雲,懶洋洋的太陽照在人身上,給人一種放鬆舒適的感覺。
京城的街道上清潔工依舊在清掃着大街,街道兩邊的菜市場依舊人來人往,忙碌的上班族追逐的公交車。
那兒那些頂級公司的總裁室,今天這些總裁像是都商量好了一樣,都沒有來上班。
那些頂級大家族的宅院裏,也是空空如也。
沙老的別墅門口,段歌在門口不停的踱步。
他眉頭緊皺,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讓他十分焦急。
段歌實在等不了了,他對着別墅裏喊道:“沙老,我要見你。”
別墅房間門打開了,出來的不是沙老,而是沙老的祕書胡文書。
胡文書看着段歌,他說道:“昨天不是說了,不讓你再過來了嗎?
你怎麼又來了?”
付心寒在巡安局籌備天雷劫破四獸拉棺的大事,他安排段歌去接沙老去崑崙山避難。
然而沙老卻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段歌見到胡文書,他焦急的說道:“再不走,就真的老不及了。”
胡文書說道:“沙老說了,他不會走的,你請回吧。”
段歌必須完成付心寒交給他的任務,哪怕是綁也要把沙老綁到崑崙山。
沙老是付心寒最尊敬的人之一,付心寒絕對不允許沙老受到任何傷害的。
也就在段歌剛推開胡文書,沙老從二樓走了下來。
沙老看着段歌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就這麼執拗呢。”
段歌着急說道:“沙老,付總交代過我的,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帶您走。
我要是沒法完成這個任務,我無法面對付總的。”
沙老嘆了口氣,他拿出手機,親自撥打給了付心寒。
電話一直快自然斷線,這才接起來。
付心寒問道:“沙老,您這會到崑崙山了嗎?”
沙老說道:“我還在京城自己的家裏。”
付心寒一聽到沙老還在京城,這可是把付心寒急壞了。
“沙老,您怎麼還在京城啊,段歌也真是,我都給他說了,無論如何也要帶您去崑崙山。”
沙老說道:“小付,我要走,早就走了。
之前巡安局的人就過來找過我,他們也有一處避難防空洞。”
“不過我不想走,這裏是我的家,就算真的出現了傳聞中的世界末日,我也不想到場奔波,讓你們爲了我這個老傢伙勞心勞力,不值得。”
付心寒不容分說的就要掛斷電話打給段歌。
但是此刻沙老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說道:“小付!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已經不能再給華夏幫任何的忙,我只會脫你們的後腿。
這裏是我生活了半輩子的家,我就想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裏,這是我自己選擇,請你尊敬我的選擇!”
付心寒愣住了!
沙老的人生境界讓付心寒再次發自內心的佩服。
華夏有太多像沙老這樣付出了一輩子,到了老,還在考慮國事,從不考慮自己。
付心寒知道自己勸不動沙老,他對着電話說道:“沙老,您就安心的在家裏種種菜,喝喝茶,等我閒下來了,我會來看望您。”
付心寒說這話時,他眼中竟然隱隱有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去看望自己最尊敬的沙老。
沙老笑道:“這就對了嘛,等你閒下來了,再過來看望我這個老子,我等你來。”
“嗯,沙老,我一定會來看望您的。”
付心寒掛斷了沙老的電話,付心寒內心忽然有了一種極強的使命感。
絕對不能讓浩劫發生!
沙老的別墅裏,沙老的目光看向了胡文書,這個陪伴了他幾十年的祕書,自打自己親生兒子犧牲後,胡文書就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沙老對胡文書說道:“文書啊,你就跟着小付的人走吧,讓我一個人在家裏靜幾天吧。”
胡文書堅定的說道:“沙老,我不走!”
沙老忽然伴着臉說道:“這是命令,我讓你走,你就必須走。”
胡文書依舊堅定的說道:“沙老,我一輩子都聽你的,這一次,我不聽!”
“你必須聽!文書,你還年輕,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你沒有必要守在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傢伙身邊。”
胡文書此刻眼中含着淚說道:“沙老,您在我心中,我把您當做我的父親,天底下哪有孩子拋棄自己父親的道理,我不會走的!哪怕是您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沙老聽着胡文書堅定不移的話,沙老的眼睛也紅潤了。
“文書,你,哎???好吧,那咱們爺倆,就住在這裏喝喝茶,看看書,聊天下大事,談風雲人物!”
段歌站在沙老的別墅門口,眼前無論是一心爲國的沙老,還是忠義兩全的胡文書,段歌都心中敬佩。
他站直了身軀,對着二人敬了一個軍禮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此時的老虎大廈,已經被封鎖,方圓十里的大廈街道,也掛上了燃氣檢修的警告牌,所有人的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不允許進入封鎖路段。
十幾輛車開進封鎖區域停在了樓下,巡安局正副兩位局長從其中兩輛車走了下來。
老虎大廈門口的一個隊長跑過去彙報道:“報告閆局、明局,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