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又是做的清湯白飯。

    宜熙用筷子挑了根油麥菜,暼了眼華姐說:“傅先生讓你照顧好我,你倒是圖方便。”

    華姐摘下圍裙,“有的喫就不錯了,伙食費要有計劃的花。”

    宜熙知道,她來打擾了華姐的清淨,華姐巴不得她哪天就被掃地出門。

    到時候別墅,又是華姐的了。

    她只簡單的吃了幾口,就匆匆的出門了,今天是她第一天去學校報道。

    作爲插班生,遲到可不好。

    宜熙沒什麼好衣裳,選擇的餘地不多,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格子毛衣,呢絨外套。

    素淨的小臉不施粉黛。

    她打車去了華南藝校,以前她來過很多次,都是去找李金哲。

    剛到校門口,接到了傅庭深的電話。

    “爲什麼拖着行李箱?”低沉的嗓音躍入耳中。

    宜熙感覺後脊背發涼,環顧四周,感覺無數雙眼睛在監視着她。

    “去學校報道啊,不拿行李箱拿什麼?大學不就是應該住校。”

    傅庭深:“我在你東南方黑色奔馳,打着雙閃,上車。”

    宜熙眼睛亂轉,“東南方是什麼位置?”

    傅庭深:……

    宜熙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尋着聲音看過去,找到了傅庭深說的那輛黑色的奔馳車。

    宜熙朝奔馳車的方向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傅庭深緩緩降下車窗,淡聲說:“上車。”

    宜熙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還沒坐穩,傅庭深將一盒藥品扔到了她腿上。

    宜熙拿起來一看,毓婷!

    “48小時緊急避孕藥,傅先生還挺貼心。”

    宜熙毫不猶豫拆開藥盒,將兩粒小白片丟到嘴裏,拿起車裏喝剩下的半瓶水。

    順着冰冷的礦泉水,將藥喫下去。

    傅庭深面色略微凝重,“倒是挺懂行,以前喫過?”

    宜熙翻了個白眼,“我都當維生素喫,每天一粒。”

    傅庭深捏住她的下顎,俊臉生寒,“這種玩笑以後不準開了,我不愛聽。”

    宜熙痛的用手扒拉着傅庭深的胳膊,讓他別發瘋。

    “藥盒上這麼大的字,我也不是文盲!”

    這個解釋,在傅庭深這兒行得通,他放開了宜熙。

    “去辦走讀,你不需要住校!”

    宜熙搖頭和他商量說:“學校太遠了,我不愛折騰,就讓我住學校吧。”

    傅庭深鄙夷道:“太遠了就早起,你好像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宜熙真想自己當場死亡,可以不用面對這個男人。

    他已經開始操控了她的生活。

    傅庭深掛着清淺的笑容,像是摸條寵物狗一樣,摸着宜熙的頭髮,“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什麼,只要你乖乖聽話。”

    明明是挺溫柔的語氣,宜熙還是起了身雞皮疙瘩。

    宜熙和他討價還價說:“我也不是木偶,有自己的思想。”

    傅庭深挑眉,“你的思想是什麼?無限的犯蠢?”

    在傅庭深的眼裏,宜熙的人生和經歷都糟糕透了。

    宜熙開門下車,和傅庭深溝通就是送命題,他這個人油鹽不進。

    傅庭深也沒多糾纏她,宜熙看出來,他只是過來送藥的。

    如果傅庭深不來,她肯定也去藥店買了,她剛剛還犯愁,一個小姑娘家買這種藥,多不好意思。

    走在華南藝校的校園裏,宜熙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李金哲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擡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宜熙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這兒了?是不是來找我的。”

    宜熙就跟黃世仁見楊白勞的表情是一樣的,怒腔說:“是來找你的,來要錢!你什麼時候把錢還給我。”

    李金哲蹙眉說:“宜熙你怎麼這樣了,除了錢,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話題了?”

    宜熙點頭,奚落道:“還真沒有,你也真有臉花這筆錢,也不怕折壽短命。”

    身體不好的李金哲最煩聽到短命。

    他顫抖着肩膀,眼裏帶着失望,“宜熙你怎麼這樣了?我們還沒正式說分手,是不是你喜歡上別人了,那天的男人到底是誰。”

    宜熙聽到這話,雙眸微微眯起,“我就是喜歡上別人了,有什麼問題?我已經說的很明白,分了!如果你嫌不夠正式,喫頓散夥飯。”

    李金哲還是不相信,宜熙會這麼快變心。

    她的宜熙不是這樣的,不可能離開他。

    李金哲:“好啊,明天晚上喫火鍋,我們好好談談。”

    宜熙不易察覺的微微勾了下脣角,“好啊,時間地點你定,我們不見不散。”

    宜熙這麼快答應,李金哲喜出望外。

    他就知道宜熙耳根子軟,無論打個再狠的巴掌,給個甜棗也就好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