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那邊刪刪減減的,本來落水的戲是她來上,換來換去換成了宜熙。
宜熙不會游泳,開拍之前問杜放說:“我不會游泳怎麼辦?會有人來救我嗎。”
杜放暼了宜熙一眼,“你是想告訴我要用替身嗎?”
宜熙本來沒這個意思,既然杜放說了,她肯定點頭,“我挺怕水的,旱鴨子!我怕我不行。”
杜放不留情面道:“你沒有替身,臨時找來不及,只能你自己上。”
宜熙後悔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洗澡,有那功夫不如學個狗刨什麼的,能在水裏撲騰兩下,洗了個寂寞。
剛下戲的杜凱拍了拍胸口,“有我在呢,你下去我去撈你,肯定不會讓你出事。”
宜熙狠心點頭,豁出去了。
隨着杜放一聲各機位準備,宜熙站在河邊,說是河不如說是臭水溝。
這裏缺水嚴重,還非要拍出質感,夜深人靜,平面無波的臭水溝,後期會修成湖。
季冉抽着電子煙,助理幫她按摩着肩膀,她對宜熙笑着說:“不好意思,我生理期,我看了下劇本,你掉下去我伸手拉你,這樣劇情更豐滿,你的角色應該是被觀衆反感的。”
宜熙略帶不滿的說:“下次要改劇本提前通知一聲不行嗎?”
季冉翻了個白眼,“我和導演溝通過的啊,趕緊的吧,早點收工最近熬夜皮膚都差了。”
悶熱的夏夜,蟬鳴交織,天空濃黑,樹影交織斑駁。
宜熙還穿着粗布料的外套,汗水打溼衣襟,頭髮溼溼的貼在額頭。
“各部門準備321action”
林巧:“這麼晚還出來,小心被人發現了,要捱罵的。”
宋婷:“不會的,林巧你會跳舞嗎?聽風教過我…他說以後回城裏,會帶我去舞廳,教我跳交際舞。”
季冉飾演的女主微微垂頭,表情生澀,這時候宜熙飾演的宋婷走到卡點機位的位置,她去摘朵花,腳底滑跌落到了湖裏。
宜熙墜入湖中,真實自然的撲騰着水,她完全不是演出來的,是真的害怕。
她大聲的呼喊着“救命”
杜放就是要捕捉到這種真實的反應,他以爲宜熙是演的。
杜凱一躍而下,游到宜熙身後,兩臂放在宜熙腋下,費力的將她拖上岸。
在場的沒有一個幫忙。
宜熙嗆水嚴重,被拖到岸邊,劇組的醫生馬上圍過來,這才覺得事情嚴重。
杜凱氣憤不已,他怒聲質問,“你們都眼瞎嗎,明明知道她不會水。”
在場人閉口不言。
季冉在一邊說着風涼話,“出來拍戲還不會游泳?”
宜熙漸漸恢復意識,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爲自己要死了。
渾身溼漉漉的她還是杜凱幫她蓋了條毯子。
杜放卻輕描淡寫的來了句,“還應該再多拍幾秒的,女主救你的戲還沒開始。”
宜熙一聽還要來,胸腔都要滲血。
杜凱說:“你看她這樣怎麼來?本來應該是季冉的戲份,讓宜熙跳是怎麼回事。”
季冉:“劇情需要,我也沒轍!”
杜凱穩穩的扶住她,關心的問,“你沒事吧?身上冷不冷啊。”
宜熙苦中作樂的笑了笑,“只是白洗澡了,身上好臭。”
宜熙狀態不好,杜放讓宜熙上自己的房車,去洗個熱水澡,提前收工。
畢竟是導演的房車,驚魂未定的宜熙用最快速度洗好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從房車出來,杜凱一直在門口等她。
“謝謝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就廢了。”宜熙對杜凱從心裏感謝。
杜凱擡手撫了撫宜熙的頭髮,這樣的動作有些曖昧,宜熙往後退了兩步。
“別謝我,我送你回房間。”
到房間門口,杜凱還有點依依不捨,“我去和導演說,這場戲換了,你這樣下去要命。”
宜熙淡淡的說,“算了,回去我看看視頻,看看怎麼游泳,晚安了。”
杜凱盯着宜熙的背影看的入神,心疼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形單影隻的來劇組,還要被人欺負。
宜熙剛進房間,就有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拉住她,壓在冰冷的牆上。
宜熙以爲是壞人進來,剛想要尖叫,接着是一陣狂風暴雨般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熱吻。
那混合了菸草與薄荷的淡淡味道十分熟悉,還有身上的白檀香味兒。
宜熙擡手摸着牆壁打開燈,屋內被暖換色的燈光填滿。
突然來的光亮,讓傅庭深黑眸微眯,眼睛有些刺痛。
“我以爲你不來了。”嬌嫩的雙頰已經被他的臉上短短的胡茬扎的隱隱作疼。
“答應你的事,我儘量都會做到,想我了嗎。”傅庭深看出很疲憊,沙啞着嗓子。
宜熙還被他束縛在懷裏,他灼熱的呼吸從頭頂噴灑而下。
“你怎麼進來的?”宜熙頭靠在他的胸口,她希望自己能喘口氣,還沒從落水的陰影裏調整出來。
“走進來的!也是剛到不久。”傅庭深明顯不想給她喘口氣的機會。
手口開用,在她的身上撩撥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宜熙進行下一步。
宜熙小襯衫的領子已然大開,溫熱的脣舌正在她勻稱的鎖骨上流連,輕輕啃齧。
她的雙頰漸漸染上緋紅,咬着下脣死命忍住那微微的痛楚和刺激帶來的愉悅。
突然發現褲子就要被拉下來,宜熙趕緊伸手抓住,輕喘着哀求,“我想休息一會兒,今天人很累,能不能等會兒再做。”
“麻煩”傅庭深不耐煩的低語一聲,他不覺得宜熙要比他累。
爲了來見她,他已經三天都沒有閤眼,才把需要處理的事情完成。
隨後將她攔腰抱起。
停在牀邊,迅速將宜熙渾身剝了個精光之後往那張不算柔軟的小牀上一扔。
傅庭深自己也躺下,他還衣冠整齊,閉上眼睛命令:“幫我把衣服脫了,你如果累,就坐在我身上,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動,你懂我的意思吧!”
宜熙模模糊糊的想着,傅庭深是讓她光溜溜的騎在他身上。
傅庭深不來的時候想的要命,真來看她,她倒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