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傅思危劣根難改,他的意識裏就好像不在乎任何人,自私自利。
他的性格多來源於其父,她對傅家的事也瞭解過不少,傅思危性格那麼差勁,怕也是脫離不了原生家庭的影響。
她也能多少理解點這個男人,換做是誰,攤上杜雪萍這樣的老婆,日子也過不長久,過於矯情,這個家裏,她看也只有傅庭深一個正常人。
可惜,她提早跟了傅思危,傅庭深註定是她這輩子企及不到的男人。
莉莉安把怨氣撒到了傅思危的身上,“你媽是怎麼回事?處處針對我,她如果看不上我,不如直接說,我搬出去住。”
傅思危笑了笑說:“你是天天的想搬出去,這個家就這麼容不下你?如果你覺得委屈,不如我們就不結婚了,把孩子生下來,我給你一筆錢,這樣也算是好聚好散。”
莉莉安不接話茬,委屈都忍了下來,她現在必須要這名正言順的身份,不能給人家白生個孩子。
-
宜熙隔着老遠都聞到傅庭深身上都是香火的味道,她靠近他鼻子在他的領口嗅了嗅:“你家這是點了多少香啊?當你們家的祖宗可真划算。”
傅庭深也不喜歡弄這些,脫下了外套扔到了沙發上,“每年都會有幾次,習慣了。”
宜熙搞不懂的問:“你母親和你父親離婚的時候,不是沒有錢嗎?爲什麼都是些豪門大戶的作風。“
宜熙對傅家的事瞭解不多,也不知道這麼問,會不會傅庭深認爲捷越了,她旋即又說道:“如果不方便說,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宜熙看過去,她送傅庭深的火機依然沒再出現過,除了上次在吳家瑤的口袋裏。
傅庭深用的火機都是普通的那種,隨處都可以買到,一兩塊錢那種。
煙點燃了,傅庭深看了她一眼說:“我祖上曾經是做輪渡生意的,富不過三代吧,在我外祖父那裏落寞了,船廠倒閉,我母親也是享了十幾年的福,所以很多做派都是改不掉的,那時候傅振英爲她留下那麼大一筆外債,就算日子過的再難,她也會拿出一部分錢爲自己添置衣服,在外人眼前,她永遠都要保持着優雅。”
宜熙這下明白了,杜雪萍平常的那副腔調,原來是祖上家大業大,就算是落魄過來了。
傅庭深攬住了宜熙的肩膀說:“我母親是個挺難相處的人。”
宜熙不置可否,傅庭深對杜雪萍的認知還是很深刻。
這是她唯一恐懼和傅庭深結婚的理由。
宜熙在傅庭深的懷裏靠了會兒,看到手機響了是串陌生的號碼,她拿起來蹙眉看着,手機的後四位尾數是李金哲的生日。
她都不自覺,爲什麼會反應這麼快。
起身準備去接電話,傅庭深拉住了她的衣服角,“你什麼時候開始揹着我接電話了?”
她的手機鈴聲很聒噪,是她隨便設置的,一手外國歌,她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當着傅庭深的面,她按了掛斷,和他理論說:“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接電話的時候,怕是要我離我幾米遠,我都沒說過什麼。”
傅庭深交疊的長腿落下,攤攤手道:“你說的有道理,以後我改改。”